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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護的。

溫榮幫著阿孃一起打瓔珞。好一會又好奇地問道,“阿孃,我們溫家在盛京,有多少交好的氏族呢。”

“具體的阿孃也不知曉了,只是偶爾有聽你阿爺說過,你伯祖父還在世時,與盛京裡的一些開國功臣,以及書香門第世家交往頗多。”林氏收了一邊的線,用剪子鉸平了鵝黃流蘇穗子,才又遺憾地說道,“不過幾十年的功夫,當初被高祖親自授予丹書鐵卷的二十四位功臣,子子孫孫到了這一輩,還承著爵的只有十七個了,有的爵位被收繳了,更有甚者被抄了家,府與府之間為了避嫌,關係慢慢就淡了。”

溫榮聽了阿孃所言,心裡閃現了幾道光,只是忽明忽暗,不一會便熄滅了。

“陳家是書香門第的世家麼。”溫榮學著阿孃,捋平穗子,漫不經心地問道。

溫榮提到陳家,林氏便想到洛陽陳府,心裡有幾分不自在,可見溫榮不似要打探什麼,才放心說道,“陳家是書香世家,當年與大長房老夫人往來頗多。”

“那這次陳老夫人有沒有請伯祖母?”溫榮連忙問道。

林氏搖了搖頭,“這就不知道了,但是在黎國公府裡,只有我們三房收到了帖子。”

溫榮微微點了點頭,自己是想多了,伯祖母要麼沒收到帖子,要麼就是推了,否則是會與自己說的。

又坐了一會,見阿孃面露倦色,溫榮便勸了阿孃早些歇息,並命彩雲將篾籮筐收走,以免阿孃又撐著身子做這些針線活。

溫榮本就沒有打算向阿孃打聽到所有的事情,更不打算與阿孃對證洛陽府信件一事,因為阿孃凡事不論對錯都是聽了阿爺的。

既然如此,自己何必平添阿孃的煩惱。

阿孃亦叮囑了溫榮早些歇息,直到瞧見溫榮走出廂房,上了抄手遊廊後才吩咐婢子伺候梳洗。

……

溫榮並未回廂房,而是直接拐到了溫世珩的書房。

溫榮心裡已有數,洛陽陳府必定是出事了。

雖有此思量,可並不驚慌,畢竟連生死都經歷過了。

在聖朝最重的刑罰也不過是舉家抄滅,若是真走到了那一步,以洛陽陪都知府的重要程度,盛京定會鬧的沸沸揚揚,可如今那些皇親貴家,都還在各處開筵席,無所事事的歌舞昇平……

所以,陳家充其量被定為貪墨、瀆職等罪,最多陳知府本人被流放,但不會累及家眷。

溫榮只是想要個答案而已,朝中之事女子不能干預,且憑藉自己的身份更無力干預,不過是想盡力去幫助陳家夫人與娘子。

……

溫世珩靠在書案後的圈椅上,輕摁眉心。

其實今日公事在衙裡便已忙完,只是心裡煩躁,所以想一人在書房裡靜靜。

朝中又有御史遞上了彈劾洛陽知府的奏摺,更奏請朝廷派了人去洛陽府查證,最令人擔憂的是,尚書左僕射站了出來,針對貪墨的利弊,畢陳了政見。

徇私舞弊、枉顧人命、以一儆百……

尚書左僕射的用詞極其嚴重。

之前本只有御史上奏摺彈劾,朝中權臣皆在觀望,畢竟不過是貪墨案而已……可見聖人足足拖了近半月,有些人沉不住氣了……

林中書令在上朝之前,明白地交代了自己,關於洛陽知府一事,沉默是金。

“阿爺。”

溫世珩正想著心事,突然聽見溫榮的聲音嚇了一跳,睜眼看見溫榮站在書案前,一臉詫異地瞪著雙眼,緊緊盯著自己。

原來先才婢子已經通報過了……

溫世珩揉了揉額角,緩了緩才蹙眉嚴肅地說道,“怎麼這麼遲了還不去休息。”

“見阿爺書房還亮著,兒便進來看看了。”朝中之事瞬息萬變,令人眼花繚亂。溫榮知道阿爺已是疲憊。

溫世珩頜首,好歹榮娘是關心自己了,聲音緩和了些,隨口說道,“阿爺還有公事未處理好,榮娘快回房歇息。”

溫世珩見溫榮一動不動,眼睛直往書案瞧。

溫世珩正決定要嚴厲些,突然發現書案上空空如也,漫說沒有衙裡的摺子,就連毛筆都是懸掛在筆架上,不曾潤溼過的。

溫榮笑了笑,“阿爺累了就回房歇息,有些事與其冥思苦想不如順其自然。”

溫世珩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溫榮,今日林中書令也說過類似的話。

與其輕舉妄動引火燒身,不如先隔岸觀火再通渠救人……

溫榮見阿爺還是不願意開口,也不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