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多半會遇見林大郎,自己知曉長輩的心思,林大郎如何不知曉,見面了怕是要尷尬。
遂笑著與瑤娘說道,“我卻也對敲敲打打的無甚興趣,不如叫婢子拿了圍棋與陀螺過來,我們就這一處玩罷。”
林嬋聽到圍棋二字,兩眼都放出了光來,立馬向婢子要來了棋盤,拉了溫榮一道下棋,林瑤被冷落了無法只能一人在石桌旁的空地上鞭陀螺。
眼見嬋娘就要輸了,突聞庭院外熱鬧了起來,許多娘子拋下正在寫詩作畫的毛筆,來回走著打聽訊息。
瑤娘是瞧見了熱鬧就不肯安分的,丟下了還骨碌碌直轉悠的彩色陀螺,向那群娘子跑去。
不一會林瑤就打聽到了訊息,樂呵呵地回來與溫榮和林嬋說道,“董家娘子和陶家娘子不知為何去了南園,一個摔了跤。一個崴了腳。”
南園裡沒有擺宴席,故今日南園裡鮮少有人。可南園景緻頗好,前院裡郎君飲酒賞樂後,可能會去南園散心了。
明知如此。卻還要過去。
雲竹亭裡的娘子竊竊私語,討論是否有郎君做了好人,上前扶起了二位遭難的娘子,一邊說一邊掩嘴直笑。
溫榮詫異盛京裡的娘子如此大膽,這般舉動也不怕汙了名聲。
嬋娘笑道,“那兩位娘子好生心急,不知探花宴才是覓郎君的好時候麼。”
見嬋娘與瑤娘都是習以為常的模樣,溫榮也不再深想,笑著說道,“繼續下棋吧。你那香囊怕是要輸與我了。”
嬋娘自知必輸無疑。爽快地去解系在腰帶上的香囊。“輸給你我是心服口服,半句話也不敢多說的。”
“罷了罷了,還能真要了你的香囊不成。”溫榮捂嘴笑道。
瑤娘嘲笑嬋娘道。“倘若榮娘以後與我們住一府裡,怕是你連衫裙都要輸盡了。”
溫榮正想笑,突然反應過來瑤孃的畫外音,起身追著瑤娘不依不饒,反倒是嬋娘笑得舒心暢意。
“我是再不敢了,我去前處為你們打探訊息去。”瑤娘被咯吱地咯咯直笑,趁著溫榮不注意時,轉身向人多處跑去,留下溫榮羞紅了臉,站不是坐也不是。
很快。瑤娘又帶回了關於南園裡的第二波訊息。
娘子間來回傳的,自是添油加醋、繪聲繪色了不少。
說兩位娘子被困在原地很是焦急,恰好林大郎、陳大郎、溫二郎三人去南園說話散步,陸續瞧見了兩位遭難的娘子。
可惜三位郎君皆不知憐香惜玉,不過是吩咐小廝去尋了幾名婢子來救人,接著就自顧自地走了。
那兩位娘子因衫裙汙了,已由自家阿孃領著,同陳老夫人作別後先行離府。
林嬋看了看溫榮,榮娘嘴角微彎像在聽旁戲似的,也不知榮娘心裡是怎麼想的。
……
待到申時,宴席散了,溫家三房與林家在陳府大門前作別。
林子琛溫和地笑著走至溫榮面前,面容神采,心下卻慌亂不已,一時不知該說了什麼。
甄氏瞧見琛郎主動,忙幫襯道,“琛郎怕是第一次見到榮娘,還不認識了。”
溫榮已盈盈拜道,“琛郎安好。”
林子琛鬆了一口氣,聲音舒朗,“算來今日不是第一次見到榮娘。”
溫榮疑惑地抬眼望著林子琛,隱隱水光,雙眸如星辰般明亮。
林子琛早已是滿滿心意,不再遮遮掩掩,“前日趙府擺瓊宴,我與榮娘在瓊臺槅門處有過一面之緣。”
溫榮面色一紅,本以為那日在瓊臺槅門處,琛郎未注意到自己了,不想卻記住了。
二人相言融洽,同樣歡喜的還有兩家親眷,甄氏思量,只待明年溫榮及豆蔻,琛郎考中進士郎關宴後,兩家便可以議親了。
……
回府的馬車上,溫榮只道阿孃會著急問自己關於琛郎的事,不想阿孃一開口就幫著陳老夫人說話。
“榮娘,陳老夫人想去拜訪了你伯祖母,我瞧著陳老夫人說得誠懇,遂答應了幫她問問,不知榮娘是何意思。”林氏小心地與溫榮說道。
林氏先才聽陳老夫人情真意切地說了許多同遺風苑老夫人過去的事,一時心軟就應了,雖說是問問,可林氏還是希望能滿足陳老夫人的心願。
林氏知曉,如今府裡唯一能在遺風苑老夫人面前說上話的,獨榮娘了,便是夫郎,去了遺風苑也只有安靜聽老夫人說話的份,半分不敢多言的。
溫榮緩緩嘆了口氣,陳知府畢竟是陳老夫人的孩子,陳老夫人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