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才特意趕來,不知南賢王現在何處。”
李奕詫異地挑起眉毛,“五弟身子不適麼,我怎不知曉。”說罷李奕笑了笑,“定是那宮婢胡言,榮娘不必當真,此處只有我一人。”
溫榮看向李奕的眼神頗為複雜,她前世的記憶恢復了,知曉李奕確實對她念念不忘,且李奕前世未做甚對不起她的事。可她現在心裡只有李晟,她不可能負他,對於李奕她只有感激和歉疚,並無絲毫愛意。這一世與李奕既已無緣分,她就該勸李奕莫再強求。
李奕面上神情忽然舒展,欣喜地說道,“榮娘定是記起了所有事情,榮娘看我的眼神不再似以往那般冷淡和疏離了。”
溫榮蹙緊眉頭,“臣妾不明白聖主在說什麼,”溫榮忍住立即轉身逃開的衝動,認真地說道,“臣妾雖愚鈍不解聖主之意,可心裡卻有話不得不說,還請聖主莫要治臣妾以下犯上大不敬之罪。”
李奕難掩激動,柔和的目光是濃濃的眷念,點頭時又朝前走了一小步,“榮娘儘管說,我怎捨得罰你。”許是擔心嚇著溫榮,李奕走了一步後便堪堪停住,直直地望著溫榮,眼角眉梢皆是歡愉。
溫榮無法面對李奕雙眸裡的炙熱,避開李奕目光,撇眼看向其身後的花鳥紋嵌寶石琺琅檀木屏風。
溫榮抿了抿唇,苦口婆心地道,“聖主即位不過月餘,如今天下看似太平,但聖主英明心裡定然如明鏡一般,知曉外患未除,內亂新起。聖主理當將心思放在朝堂與蒼天百姓身上,不該再念著虛無縹緲的兒女情長,如此才能不負太上皇對聖主的期望。”
李奕聽到溫榮提及內亂時,眉毛幾不可一見地皺了一下,轉瞬又染上濃濃情意,“不想榮娘亦是難得的直臣。內殿無人,我與榮娘皆敞開天窗說亮話可好。榮娘所言的內亂是何意,是指南賢王要謀反,還是以太后為首的外戚弄權,動搖我帝位。”
溫榮聽到李奕言南賢王要謀反,大驚失色,猛地跪下來,“還請聖主明察,南賢王絕無謀反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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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白四十九章 時來不軌意
李奕上前將溫榮扶起,目光落在溫榮髮髻的玉簪上,腦海裡電光火石般地閃過幾點前世記憶片段。
李奕早已習慣突如其來,斷斷續續支離破碎的記憶了,他無所謂夢境是否殘缺,因為他心裡有數,只要溫榮回到身邊,不論記憶或是生命,都將圓滿。
李奕心疼地說道,“榮娘快起來,不過是句頑笑話罷了。此次出征五弟明知兇險,卻毫不推諉乾脆應下,我知道五弟是忠心耿耿,絕無二心的。”
不待溫榮鬆口氣,李奕話鋒一轉,忽然問道,“榮娘現在還是喜歡白玉髮飾?榮娘是否記得我曾經送的蓮花瑩玉步搖。”
溫榮捏緊手帕,李奕前世曾贈她一支蓮花瑩玉步搖,她確實很喜歡,除了必須盛裝的朝賀祭典外,其餘時間都會將步搖簪在髮髻上。
溫榮眉眼低垂,神色不變,“聖主隆恩浩蕩,恕臣妾愚昧。臣妾已記不清聖主賞賜南賢王府的財帛裡,是否有蓮花瑩玉步搖。”
李奕看不到溫榮的眼睛,清雅面容現出一絲不滿,聲音沉緩地說道,“先才我已說了這裡無外人,榮娘何須再藏著掖著,難道榮娘還未完全恢復記憶?若如此,五弟就該駐紮在邊疆,永世不得回京。”
李奕一步一步逼近溫榮,溫榮被李奕的威脅氣得胸口起伏。
溫榮轉身要離開,卻聽到咯吱一聲,內殿的門被宮婢從外面鎖上。溫榮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看向李奕的雙眸再次蘊滿怒氣。
看到溫榮模樣慌亂,李奕嘴角翹起微微露出雪白的牙齒,“原來榮娘真未記起。其實榮娘不必怕我。我並無不軌與冒犯之意,之所以朝榮娘走來,是因為我不能接受同榮娘這般疏離。”
溫榮已退無可退,靠在內殿的牆壁,冷靜地看著近在咫尺的李奕,“聖主逾矩,還請聖主留步。南賢王前往邊疆是聽了聖主詔令。出征目的是要掃除外患。讓聖朝國泰民安。南賢王一心為聖朝、為聖主,聖主不該因私人恩怨,而寒萬千將士的心。”
李奕朗聲笑起來。他覺得有趣,縱是不能摟著溫榮一親香澤,但這樣說話他就十分開心了,李奕笑著朝溫榮搖搖頭。“榮娘所言差矣,我與五弟絕無私人恩怨。倘若五弟有異心,我懲罰他更不會寒萬千將士的心。榮娘言聖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