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一步朝韓秋嬏走去,表情扭曲,“心頭恨?你的心頭恨不就是未遂心願嫁給三弟嗎,你以為憑藉你那當禹國公的阿爺,還有在宮裡享了一時榮寵的韓德妃,就能嫁去臨江王府?”
李徵仰頭大笑,“韓秋嬏,你可知曉,聖主早就在削你阿爺的兵權了,而韓德妃則在王貴妃的算計下被棄入冷宮,現在是死是活都無人知道。你還以為自己是集萬千寵愛,可以讓盛京貴家女娘捧著奉承的韓秋嬏嗎?別做夢了,若不是我念在你我尚有夫妻之名的份上,好吃好穿地供著你,否則早將你這廢物關入柴房,眼不見心不煩了。如此你非但不安分守己的在府裡待著,反而自作主張領了趙家人到太后跟前大放厥詞,你以為借趙家娘子的事兒能令溫府難過嗎,你太天真了,你是不是真不知太后與溫老夫人的關係?就算今日溫家娘子拿刀將趙家人臉刮花,太后也只會讓她們抄幾卷佛經就了事的。”
韓秋嬏聽到阿爺和姑母都落魄了,眼睛越瞪越大,李徵後面再說什麼,她都不曾聽進去。
韓秋嬏早就想同李徵撕破臉皮,故指著李徵的鼻子大聲吼道,“你胡說,別以為你信口雌黃幾句我就會相信你,阿爺和姑母早就替我安排好,我本來就是要嫁給奕郎的,是溫榮娘、謝琳娘那些賤人在背後做了手腳,才讓你撿到便宜,你非但不好好待我,還寵愛褚側妃那個賤人,我總有一天要將褚賤人和她肚子裡的孩子一併殺了。”
啪!廂房裡響起一聲脆響,韓秋嬏被李徵狠狠一巴掌打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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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宮亂潛發聲
韓秋嬏撐起身子,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李徵,眼底懼意一閃而過。韓秋嬏囁嚅著嘴唇,“你竟然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我要去尋阿爺,我要告訴他你就是一隻白眼狼,讓他去幫奕郎,不要幫你,……”
李徵徹底按捺不住心頭怒火,抬腳狠狠踹向韓秋嬏的小腹,韓秋嬏後背撞在矮塌上,猛地咳出一口鮮血。
韓秋嬏蜷縮了身子,蹬著雙腿抽搐,口角溢位的鮮血已經染上繡首案紅大牡丹紋夾纈地毯。韓秋嬏抬手死死抓住李徵的朱紫色袍擺,滿心恐懼,心思剎那千迴百轉,她還不想死,她要親眼看到李徵被三皇子或者五皇子殺死,哪怕她亦會因此丟了性命。
韓秋嬏嘴唇哆哆嗦嗦,開始向李徵討饒道歉,散亂的黑髮粘在滿是鮮血的嘴唇上,眼瞼垂下遮住了她心底的所有恨意。
縱是如此李徵仍不解恨,現在朝中局勢極不利於他,他本想去求太后的,可太后和聖主一樣對他避而不見。在李徵看來,若不是韓秋嬏那個蠢婦觸怒了太后,太后也不會對他如此冷漠。
昨晚從趙府出來,再知曉聖主令李奕徹查此案後,他幾乎陷入絕境。他是與東瀛做生意買賣了,可罪不至通敵,他亦未將聖朝的任何情報透露於東瀛。李徵心緒極亂,生為人子,他從小也得到過聖主的極大寵愛,故不到迫不得已,他不想謀反,不想逼死聖主和太后。
李徵焦躁了整整一天,他現在忍不住將所有的怒氣都發洩在韓秋嬏身上。
李徵用腳尖將不斷挪近的韓秋嬏頂遠了些,又在韓秋嬏那已如死灰的心上狠狠踩一腳,“人蠢沒有關係,可若又蠢又沒有自知之明就著實惹人厭憎了。韓秋嬏,每日梳妝照鏡你可有仔細瞧過自己這張臉。再厚的脂粉也遮不住你的醜陋和歹毒,不論是品性還是容貌,你都不行。你拿什麼去和褚娘子、溫榮、謝琳比,你有什麼資格佔著我二王妃的位置。”李徵蹲下身子,抬手扯住韓秋嬏的頭髮,逼她抬起頭,韓秋嬏面上厚厚的脂粉夾了血水顏色雜陳,狼狽不堪。
李徵嫌棄地撇撇嘴。壓低了聲音說道。“將來我繼承大統,我第一個廢了你,你不配當皇后。不配母儀天下。”
說罷李徵將韓秋嬏的頭重重磕到地上,若不是鋪著軟毯,韓秋嬏必會被撞的頭破血流。
李徵起身淡漠地看著韓秋嬏,“即日起你別想再踏出廂房一步,安分些每日還會有人送水送飯過來,否則你就等著被活活餓死吧。我耐著性子最後奉勸你一次,你別再對三弟抱有甚希望了。往後安分祈禱我成事,否則你臨死時會追悔莫及的。”
說罷李徵用力掰開抓住他袍擺的手,又拿出錦帕擦了擦,再將錦帕棄在韓秋嬏臉旁。離開後李徵也未請醫官替韓秋嬏醫治,交代嬤嬤守好門即冷漠的離開。
……
太后、丹陽公主、謝琳娘、溫榮等人在櫻桃園裡一住就是大半月,這期間除了幾位身份顯赫的皇親貴胄。陳月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