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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皇子待榮娘不同,可因為琛郎親事的陰影,溫景軒再不敢在溫榮面前多言五皇子的事。琛郎並非皇家人,親事都由不得自己做主,更何況是五皇子。且阿爺和阿孃也不願溫榮和皇家扯上關係,比如那二皇子,正妃還未娶進門,側妃就已定下了。

溫世珩和林氏還是傾向為溫榮找尋書香門第結親。

婢子照謝氏的吩咐,將溫榮做的松子酥和金絲球端出來招待五皇子。

溫榮眨了眨眼,望著欣欣然吃著甜食的李晟問道,“江南東道旱災可有好轉了。”

溫榮自江南道而來,自對江南道災情關心。

往年江南東道,尤其是五州一帶亦是年年有災情。可今年相較往年嚴重了許多,端陽月裡,大河中下游和江南道一帶發了大水。端陽月後,水患是過了,可江南道卻又出現連旱,江南道因此冒出了許多災民和流民。

漫說江南道,便是盛京亦有不少自大河下游過來討生活的。這些時日,盛京裡是德陽公主在安排開粥廠和施米施粥一事。

李晟玉冠高束,確有王侯氣魄,“江南東道一帶災情已有緩解。”說罷李晟吃了幾口清茶,望向溫榮,“溫中丞與姚刺史在杭州郡時是同僚,不知軒郎與榮娘可知姚刺史為人。”

提及姚刺史,溫榮一下想起姚刺史送於阿爺的餞別禮,一副在玉子上刻字的棋子。

溫榮思量片刻,“姚刺史與阿爺關係頗好,聽聞姚刺史為人真誠,其餘軒郎與我是不知了。”

溫榮確實不知,復醒前,她從未關心過朝政和外人,可是能得阿爺認可,並與阿爺交好的,人品該是差不了。

溫榮雖不知曉,可提醒了五皇子,能向阿爺打聽姚刺史的事情。

李晟端起茶盞,蹙眉沉思。

溫榮瞥了李晟一眼,眉眼雖冷肅,卻也帶著幾許柔潤的光澤。

一盞茶功夫過去,幾人不過是不鹹不淡地說著話,溫榮抬眼瞧見汀蘭一陣小跑進了穆合堂。

汀蘭慌慌張張地與眾人見禮後,望著溫榮說道,“娘子,不好了,那新買的高昌奴,將陳部曲打傷了。”

溫榮驚訝地瞪大了眼,人奴是她買回來的,倘若陳部曲有個好歹,她必不能安心。

溫榮將茶碗放回茶盤,起身同祖母和五皇子道歉後,等不及祖母說話,便與汀蘭一道趕了過去。

聽了汀蘭所言,溫榮才知曉先才回府時,奴僕已有異樣。

回遺風苑要經過黎國公府的高門大院,其中一名奴僕過烏頭門時,遠遠見到府門上‘敕造黎國公’金牌匾,猛止住了腳步,似是怒罵了一聲,又與另外幾人,用陳部曲等人聽不懂的高昌話交頭接耳了幾句,而後就躁動了起來。

陳部曲擔心在黎國公府前惹事會給老夫人添麻煩,遂命僕僮將那六人生拉硬拽地拖回了遺風苑……

溫榮到了閽室旁的耳房,那些奴僕的手還是被綁縛著,先才陳部曲是一個不留神,被為首的奴僕狠狠踹了一腳,陳部曲未站穩,摔在了地上,現已扶去房裡歇息,並有人去請了郎中。

汀蘭指認了領頭騷動的奴僕。

那人喚作塔吉,溫榮看著塔吉問道,“你可識字?”

塔吉非但不回答,反而直直地盯著溫榮,粗聲粗氣地問道,“你們與那黎國公府是何關係。”

塔吉對黎國公府反應的強烈,令溫榮很是訝異,溫榮卻也不氣不鬧,如實道,“黎國公是我的大伯父。”

那些人聽言,皆怒目瞪著溫榮,眼中迸出的怒火似要將人燒了一般。

汀蘭見狀忙將溫榮擋在了身後,憤憤地說道,“娘子,這些人好不識趣,我們自那商賈手裡買下了他們,他們非但不感激,反而在此惡言惡行。娘子,你先回了老夫人那,不好怠慢了五皇子,此處交與僕僮便是,奴僕若是還這般不拘管束,就讓陳部曲將他們放到莊子上做重活去。”

溫榮心裡隱隱不安,照商賈所言,他們皆是高昌人。

黎國公府裡,除了大伯母的長兄為西州交河城的節度使,駐守高昌、柳中等地外,府裡其他人是絕無機會同邊城往來的。既如此,西州交河城的住民,為何會如此恨黎國公府。溫榮細思不免擔心其中有見不得人的隱情。

溫榮定了定心神,毫不畏懼又坦誠地望著塔吉,“黎國公府裡從未有人去過西州交河城一帶,更無人在邊城為官,不知幾位是否對黎國公府有所誤解。”

塔吉啐了一口,橫眉怒目地說道,“那方成利可是你黎國公府姻親。”

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