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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師叔,這破雲房雕的飛行能力,果然不是虛的!剛才雖然受了點挫折,現在飛行起來,還是像飛天游龍一樣啊!”
此時,楚峰和韓墨正坐在破雲房雕雕背上的小房子裡。
雕背有兩丈見方,非常寬廣,而破雲房雕在飛行之時,背部的幾片肉翼會圍攏起來,形成一個酷似小房子的存在,破雲房雕由此得名。
儘管飛行的速度非常快,周圍空間盡是呼呼烈烈的風聲,但坐在雕背上的小房子裡,卻感覺不到任何大風的吹拂之力。
“呵呵,是啊!”
韓墨不禁苦笑。
剛才在天機峰的峰頂,楚峰以超絕的力量壓迫破雲房雕,將氣性狂傲的破雲房雕製得服服帖帖,雖然破雲房雕連喝了兩大桶酒壓驚,但壓的只是肉身的驚,心裡的驚是壓不下的。
韓墨心裡暗暗祈禱,但願這破雲房雕肉身強橫再強橫,回頭可別出什麼麻煩才好。
接下來的時間,便是不停地飛行,趕路。
天機木家距離風雷武館,大約有六千里路。
破雲房雕從天機峰上起飛,飛出天機木家的地界後,還要穿過恐門領地的上空,然後再進入風雷武館的領地。
遙遙六千里路,以楚峰現在的腳程,要行上整整三天,而以破雲房雕的速度,飛上三個時辰就到了。
坐在房雕的肉翼攏起來的小房中,楚峰極目遠望,九山十八脈的一幕幕景色掠過眼簾。
高聳入雲的山川,平滑如鏡的湖泊,一望無際的森林,彎彎曲曲的河流,還有那深不見底的巨大裂谷,起伏如波濤的丘陵……
各種美妙如畫的風景地貌,盡收於楚峰的眼底。
在欣賞美景的同時,楚峰也注意到,越是靠近風雷武館的地界,風力就越大。
此時,耳邊的風聲轟轟隆隆的,簡直像打雷一樣。
突然,楚峰眼前一亮,只見正前方的一片天際,瞬間閃過了幾道閃電,同時傳來滾滾雷音。
“韓師叔,剛才的閃電和雷音,是風雷石窟裡傳出來的嗎?”楚峰好奇地問道。
“沒錯!”
韓墨點點頭,“我們現在已經進入風雷武館的地界了,越是往武館所在的狂雷山靠近,風力和雷音就越強烈,天空中的閃電也越刺眼,而風雷石窟中的風力和雷音,自然就更強了!”
“嗯!”
楚峰點點頭,也沒有問風雷石窟中的風力雷音到底會有多強,既來之則安之,進到風雷石窟之後,自然就明白了。
隨著破雲房雕的疾速飛行,正如韓墨所說的那樣,越往風雷武館的主山狂雷山飛行,周圍的風力就越大,天空中的雷音轟轟隆隆,閃電也照亮天際,非常刺目。
讓楚峰沒想到的是,不但周圍風大、雷響、閃電刺目,連下面風雷武館的領地上,也是黃沙漠漠,飛砂走石,空間一片黃褐色,簡直像是一片戈壁,不像是九山十八脈的風景了。
看到楚峰眉頭微皺,韓墨苦笑著說道,“楚公子有所不知,在一百二十年前,也就是第九次風雷之劫引發之前,風雷武館的景色也是不錯的,雖然沒有天機木家那樣的花團錦簇,但至少也是青山綠水,可不是眼下這副一片風沙的模樣啊!”
“哦,是嗎?那眼下我們看到的這片荒漠,又是從何而來呢?”楚峰問道。
“是從風雷石窟中來的!”
韓墨說道,“一百二十年前,第九次風雷之劫引發之後,從石窟中爆發出無數大小飛石,石頭落地之後,被狂風日日夜夜地吹拂,一年的時間就能吹成細砂,細砂越來越多,自然就形成這片荒漠了!”
“這麼強悍的風啊!”
楚峰不禁咋舌,想來這麼強烈的風,應該和鋒利的刀子差不多吧?
轟!
雷打頂。
一個炸雷響起在破雲房雕的正上方,巨大的雷鳴聲,好像令整個空間都晃了一晃。
“楚公子,我們已經飛過了雷打頂,進入了狂雷山脈。看見那個高聳的山峰了嗎?那便是狂雷山脈的主山,也正是風雷武館的所在地,狂雷山!山頂,就是我們要落腳的暴風頂!”
韓墨指著極遠處的一座孤山,這座山被一道道閃電照得通明,整個山體都成了藍紫色。
而在山頂上,楚峰隱隱看到,大片大片的白色氣流如驚濤駭浪一般,不停地席捲、沖刷著山頂,而這白色的氣流,自然便是暴風了。
轟!
就在破雲房雕剛剛飛掠而過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