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的事了!”楚峰搖頭笑道,“我們不能要求人家說咱的好話,也不能阻止人家說咱的壞話,人家說好說壞,全憑人家的心!”
“楚峰,我不跟你一般見識!等這個任務完成,我還要跟你算算破雲房雕的賬!”白乃照怒聲說道。
“你先別想著算這筆賬了!如果這個任務完成,我可不欠九玄宗的,更不欠你的,你還找我算個毛?”楚峰反問道。
這次楚峰深入烏寒雪山,前往烏寒雪族,為的就是給烏寒雪族生造冰貝金珠,算是解決破雲房雕受傷而導致的問題,如果楚峰一舉成功的話,那麼之前傷害破雲房雕的賬,就算不能完全抹掉,也可以勾銷大半了。
“哼!”
白乃照冷哼一聲,不再和楚峰鬥嘴,大步而行。
而阿雁和阿鶯兩人,顯然也十分懼怕白乃照,在楚峰和白乃照鬥嘴的時候,兩女一句話也不敢插,更不敢勸阻白乃照。
四人排成一列,繼續在大雪山中行進。
白乃照算是引路的,自然要走在最前頭。而阿雁和阿鶯走在中間,楚峰走在後面殿後,防止有個什麼意外出現。
在這種一望無際的大雪山裡,一旦出現點什麼意外,不管是雪怪出沒,還是發生雪崩、雪震之類的險情,那可都是十分令人頭疼的。
四人就這樣小心翼翼地前進,白乃照每走出半里來路,就要認真觀察一下風向和地貌,甚至會抓起一把積雪來看上一看,幾乎是步步為營般的謹慎。
從這裡到烏寒雪族,大約有一千五百里路。
對於楚峰這個境界的武者來說,日行走距離在三千至五千裡,如果是普通山地的話,頂多小半天的工夫就能趕出來。
而這烏寒雪山卻不一樣,不但陰冷無比,而且積雪極厚,風力又十分大,視線也很受阻礙,在這種雪山中趕路,如果不想導致雪崩等危情的話,速度自然要放到很慢。
烏寒雪山中的危險,不外乎兩樣。
一樣是各種各樣,神出鬼沒的雪怪。另一樣就是隨時有可能發生的雪崩、雪震。
這兩樣哪一樣也不好惹,都有可能會要了趕路者的小命。
呼!
呼!
起起伏伏的雪山之間,一道又一道的冷風吹拂而過,大量的積雪被冷風捲起來,像一片幕布一樣遮擋著行路人的視線。
不知不覺,四人已經走出一百多里,翻過了兩個小雪山。
而此時,橫亙在眼前的卻是一座高得看不到頂峰的大雪山。
所謂望山跑死馬,在暮雪山莊所立的那塊界碑前所看到的那座大雪山,赫然就是眼前這一座,當時看起來近在咫尺,實際走起來卻有百八十里的距離。
走在前頭的白乃照,突然停了下來。
“這座大雪山是我們的必經之路,險情處處!我們每人之間要相隔三丈至五丈遠,一會兒翻山的時候,腳步務必放輕!如果一腳踩空,或者腳下躥出什麼雪怪來,千萬不要慌張,更不要大聲驚叫,自已動手除掉雪怪,繼續趕路便是!”
白乃照目視著眼前的雪山,自顧自的說道。
楚峰發現,白乃照這傢伙說話就這樣,很少會注視對方的眼睛,目光總是看向別處,一番話說出來就像說給自已聽的。
“白堂主,我們翻越這座大雪山時,有哪些雪怪可能會突然躥出來傷人呢?”阿鶯立刻問道。
“白堂主,之前聽你說,在大雪山中,雪山蛇鷲這種雪怪十分厲害,現在雪山蛇鷲還在這大雪山中出沒嗎?”阿雁也問道。
阿雁和阿鶯,都是馭獸堂的執事,是白乃照的助手,也是九玄宗裡專門鑽研冰冥母貝的人才,不過她倆沒穿越過雪山,說到過雪山的經驗,和楚峰幾乎一樣。
“突然躥出來傷人的雪怪,主要就兩種,一種是無影雪鼠,再就是無影雪蛇!這一鼠一蛇都是潔白如雪,它們潛藏在厚厚的積雪下面,除非是煉體期九重洞察境界的武者,否則根本察覺不到它們的存在,可謂無來影去無蹤!它們既可以瞬間躥出雪面傷人,也可以趕在武者前頭,製造出積雪陷坑,等著武者陷入雪坑之中。”
白乃照說道,“至於那雪山蛇鷲,比無影雪鼠和無影雪蛇更加歹毒,它們一旦發現武者的蹤跡,立刻就會發動攻擊,有時候它們用自身攻擊武者,如果武者很難對付的話,它們會揮動羽翼,製造出恐怖的雪崩,然後它們再鑽入積雪中啄食武者的屍體,總之是活要啄人,死要啄屍,必不讓趕路的武者活著走過雪山!”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