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淺不由笑了,他們千算萬算,肯定沒有算到白焰華其實是皇帝的兒子,而且,還揹著繼承人的重擔。
就算白焰華與一百個農婦有染,都不可能改變什麼。
有些人,天上的好命就在那兒。
想著,蘇淺淺痛快的心思間卻忽然多了些失落,不知為何,是僅僅只針對於白焰華的失落。
“只可惜,中途出了差錯。”徐樁輕聲。
蘇淺淺平復自己的心情,趕緊問:“什麼差錯?”
徐樁笑笑,沒有回答蘇淺淺的話。
他怎麼可能告訴蘇淺淺,就是因為她,才會讓事情出差錯呢?
不僅是他,也不僅是香奈兒,還有更多的人,喜歡她、想要得到她。
蘇淺淺沒有追著問,反正徐樁想說的就會說。
徐樁認真地看向蘇淺淺,說:“城外的大軍已經開始要攻打皇宮了,那狗皇帝左擁右抱的,只怕,已經死在臥榻之上了吧!”
蘇淺淺揚眉,只聽徐樁繼續道:“你說,白焰華是會去救他老子,還是來救你呢?”
“你覺得呢?”蘇淺淺問,彷彿也在期待這個問題的答案。
“且不說他有沒有那個能力,如果他先去救老子,就只能失去你,如果他先來救你……”徐樁長嘆一聲,“不過是和你一塊兒死在這裡罷了。”
“徐樁。”蘇淺淺輕輕一聲,“其實,白焰華他沒有一點兒對不起你,是不是?”甚至將他當成好朋友。
“這個世界上的事情本來就不分對不對得起!”徐樁的聲音激動起來,“他有什麼好?你竟然喜歡他?”
蘇淺淺在這個時候忽然很想告訴徐樁:有些人說不清哪裡好,但就是誰也替代不了。
只不過,眼下不是她去糾結兒女私情的時候。
片刻時間,蘇淺淺就站了起來。
徐樁眸光一暗,蘇淺淺的手腳分明都是被綁起來的,她是怎麼鬆開的?
“你?”
“難道在你心裡,我真有那麼笨嗎?”蘇淺淺問。
“原來,你不過是以身為餌。”徐樁捏緊手,“可那又如何?我們這裡的高手如雲。”
“誰說不是呢?”蘇淺淺冷淡一聲。
徐樁察覺到了什麼,趕緊問:“你要幹什麼?”
蘇淺淺只是淡笑著,劉崖在死之前告訴她,不要去碰秦常,否則會很危險,她就順著這條線索一直差,竟然差出了一大堆線索。
所以,蘇淺淺才約秦常出來,又故意失算,然後深入到敵心來,是要將他們一鍋端。
這時,白焰華忽然推門進來,徐樁看見他,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
“你怎麼會……”
“想不通我為什麼會在這兒嗎?”白焰華問,“我怎麼可能讓淺兒一個人來冒險呢?”
徐樁開始感覺到,他已經落入了蘇淺淺與白焰華精心佈局的陷阱裡了。
再看屋外,香奈兒與秦常已經被綁了起來,而地上,已經佈滿了殺手的屍體。
“怎麼可能!”徐樁一直搖頭,“香奈兒武功高強,而且善於用毒,他……”
“怪只怪你們太大意了。”蘇淺淺好心讓徐樁死個明白,“香奈兒當我師父的時候,可教了我不少用毒之法,更何況,你忘了,我爹也愛鑽研這個,還給我留了一本醫書呢!”
所以,蘇淺淺雖然硬拼拼不過香奈兒,但在他大意的片刻,她就能用毒藥將他控制住。
“晚了。”徐樁淡淡一聲,“你們將重心放錯地方了。”
“不晚。”蘇淺淺的語氣也淡淡的,“我們不到這邊來,步非帆怎麼會放心到那邊去呢?”
徐樁渾身顫抖了一下,“你怎麼知道他是……”
兜兜轉轉這麼多事情,其實步非帆才是背後真正的主使者,是想要篡權奪位的人。
“徐樁。”白焰華冷聲,“你我的恩怨,也到了該算賬的時候了!”
蘇淺淺走出屋子,她知道,徐樁殺了白焰華的弟弟,雖然他弟弟是死有餘辜,但至少也是至親的血緣關係。
徐樁看向蘇淺淺的背影,即便是在死之前,她對他也一點兒留戀都沒有。
他荒唐的笑了,所有的計策,看起來天衣無縫,但卻都毀在了一個女人身上,怎麼不會荒誕呢?
蘇淺淺面對著香奈兒與秦常,秦常的眼裡全是恐懼。
“蘇淺淺,你別殺我!我們有事好好商量!”秦常求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