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敖璞緩聲道:“據三界野史記載,上古時期,黃帝軒轅部落之中,少年後卿容貌傾城,有第一美人之稱,追求者如過江之卿數之不盡,曾引發軒轅部落數次內亂,而後卿成年之後卻叛離軒轅部落,轉投蚩尤一方,成為十大魔神之一,數年之後,後人方知後卿投靠蚩尤的原因正是為情所動,據傳,後卿曾在百丈崖頭對世人宣佈,此生只愛一人。”
敖璞沉默了下,溫潤明亮的眸子充滿了書卷氣息,他看著神荼,繼續說道:
“至於所愛何人,想必尊下比我們更加清楚。”
神荼看著敖璞,開口道:“後卿之事與小九並無關係。”
敖烈聞言,額頭上青筋爆出:“放屁,要不是看見你們倆的曖昧之事,小九怎麼會走火入魔?”
神荼聞言,神色一凜,開口道:“小九走火入魔了?”
敖烈咬緊牙關,向前踏了一大步,手中長槍已然逼到了神荼胸口之處。
“少在這裡裝糊塗,小九走火入魔又遭逢雷劫,此時修為盡失,內丹已毀,這一切都是因為你。你居然還敢找上門來……”
敖烈的話還沒說完,就突然停了下來,因為他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魔壓之力鋪面而來,他抬起頭,只見眼前的神荼面色極寒,瞳孔之中泛起了一絲血光之色,周身升騰起的的金綠兩色魔氣螺旋狀奔湧而出,瞬間佈滿的周圍的空間。
八位皇子見狀,眼中頓時警惕之色大起,敖恣敖風敖璞幾人,不約而同的喚出法器,擺出禦敵迎戰之姿。
敖烈只覺得自己那長槍的頂端彷彿被什麼東西吸住了一樣,牢牢的固定在半空之中,動彈不得。
神荼眼中戾色大起,聲音冷得如同深淵之寒冰:
“你說什麼?小九的內丹毀了?”
敖烈用盡全是力氣拉推手中的長槍,卻沒有一絲效果,他咬牙道:
“小九的事情也和你沒關係,識相的就趕緊滾出東海……”
話音未落,一道氣芒從神荼胸口彈出,敖烈的身子瞬間被彈飛了幾米遠,長槍應聲落地。
一旁的敖恣沉聲道:“神荼,你雖為上古魔神,但是我龍宮的皇子們也不是可欺之人,如果你今日要在此動武,我們兄弟八人奉陪到底,就算是你當世魔尊,我們也要為小九討回公道。”
神荼周身的氣息奔湧翻騰著,他盯著敖恣的臉,沉默了許久,眼中的腥紅之色終於漸漸褪去了些,他壓抑著體內的情緒,寒聲開口道:
“讓我見小九。”
敖恣冷哼道:“不行,他現在重傷,除了太醫,誰都不能見,就算你見了他也沒有用,老三剛才已經說過了,他現在內丹已毀,全靠丹藥維持肉身的功能和元神,你要是還有話對他說,五百年之後再來吧。”
敖恣的話像一把匕首一般,一下下的戳在神荼的心口之處,神荼想到小九遭受的痛楚,心疼得他似乎腦中一片空白。他咬了咬牙關,心中下定決心,即使是硬闖,今日也要闖進這龍宮之中。
一旁的屏翳察覺了神荼的神情,眉頭微皺了下,隨後上前兩步,躬身對面前的眾人說道:
“眾位太子,恕屏翳冒昧問上一句,東海上任老龍王敖翔陛下,如今身體可好?”
敖恣聞言,微愣了下,敖翔是他爺爺,早已退休,帶著奶奶雲遊四方去了,他看了下屏翳,發現對方那稚嫩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 ,坦誠而率直,敖恣語氣依然冰冷:
“爺爺身體很好,屏王殿下費心了。”
屏翳微斂起笑容,正色道:“敖老爺子宅心仁厚,千年前與在下相交一場,涿鹿大戰之時,在下與飛廉兩人重傷落入東海鹹湖岸邊,敖老爺子路過之時,出手相救,保住我兄弟二人元神,敖老爺子曾經說過:雨師與龍族同為水族,興許數萬年前同為一脈相出,縱使仙魔不同道,水族依然同根。在下謹記敖老爺子恩情與教誨,掌管魔界數千年時間裡,從未傷過四海龍宮一蝦一蟹,前日裡有魔物鑽過結界滋擾西海龍宮,傷了兩位皇子,在下聽聞此事之後,已親赴西海,治癒兩位皇子,同時奉上兩件法器以作補償。雖然仙魔有別,但是對於龍族一脈,我魔界一向誠懇禮遇,而今,神荼和九皇子之事,想必定是誤會一場,希望眾位皇子殿下看在在下與敖老爺子的過往情誼之上網開一面,讓我二人見一見小皇子。”
聽到屏翳提到西海龍宮魔物之事,敖恣的眉毛微挑了下,轉臉看向一旁的四皇子敖璞,敖璞輕點了下頭,低聲道:
“確有此事,屏王數日前帶人去了西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