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安慰樓正勳,卻又覺得說不出口。憋了半天最後說了句“沒關係”,卻轉過身,兀自沉默了。
樓正勳嘆了口氣,乾乾的坐在那裡,看著遠方的海岸。
過了一會兒,白溪竟然睡了過去。樓正勳將床單上的東西挪開,直接把自己坐著的那半部分蓋到了她身上,接著自己就走到了海里。
熱帶的海域海水並不涼,但是對於體溫來說,到底還是低一些的。
樓正勳低頭看著海水中依舊屹立的那處,只能苦笑。
淺淺的游到附近一處礁石旁,靠著礁石,他直接坐到了海里。
礁石旁邊的海水只到他的下巴處,既能讓他冷靜一下,又不至於傷著他。
樓正勳看著岸邊躺著的白溪,心裡像是油煎一般。
閉上眼睛,想象著她的樣子,樓正勳只覺得身上滾燙,與冰涼的海水博弈一般。
樓正勳從未想過,他會為了一個女人這樣。
冷靜自持的他也會為了誰發瘋,因為看見她的眼淚而不敢造次。
他以前就好像是個苦行僧,見到女人本能的就排斥。雖然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卻從未將誰放在眼裡過。每當有誰對著他討好,甚至想要對他動手動腳的時候,他都會直接將人處理了。
然而現在,他卻是那個對人動了心,又對人動手動腳的人了。
樓正勳忍不住苦笑,這是不是就是他的報應?
等到身上沒有那麼熱了,樓正勳這才又慢慢的游回小島。也不敢再離白溪那麼近,就只是隔著半米的距離側躺著,看著她的背影淺淺入睡。
就算是在熱帶,氣溫依舊不會熱到讓你覺得不用穿衣服。更何況泡了水再吹海風,感冒幾乎是無疑的。
樓正勳再醒來的時候,就覺得自己好像是被火烤了似的,連呼吸都是火辣辣的,帶著一點血液的腥氣。
他伸手摸了摸額頭,感覺到滾燙的溫度不低於海灘上的沙子,暗罵了一句,這才輕輕的推了推白溪。
“小溪,天要黑了,我們回去吧。”
白溪睡的懵懵懂懂的,被樓正勳弄醒了也沒什麼不情願的,只是多少有些腦子不好用。跟他一起把船推下海,接著木頭人似的坐在那裡,看著樓正勳有些歪歪扭扭的把船劃回海島。
“哦,天!”管家一看兩個人回來了就上前去幫忙,無意間碰到樓正勳的胳膊,嚇得一聲尖叫,“先生,你生病了,在發高燒!”
樓正勳皺了皺眉,“是的,請幫我找一位醫生過來。”接著又看向白溪,見她似乎還沒完全的清醒,“晚飯我沒有辦法做了,讓廚娘做一些肉類給白小姐,她今天中午只吃了沙拉。”
管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見樓正勳都高燒到兩頰通紅了,卻還記掛著白溪午飯沒有吃到肉,又是感動又是害怕,趕緊讓人把他扶回房間去了。
白溪到了一口的客廳,倒在沙發上,還迷迷糊糊的。看著人來人往,似乎是十分的著急。不久一艘快艇從遠處開過來,接著一個提著箱子的中年男人飛快的跑過來,急急忙忙上樓去了。
嗚嗚啦啦,外語說的極快。白溪沒聽懂幾句,倒是又睡過去了。
溫熱的海風從門外吹進來,躺在沙發上,白溪又睡了一覺。
樓正勳本來感冒發燒就沒有好,早上不過是一時退燒了,就又出海。海風雖然感覺起來十分的溫熱,但是到底是從海面上吹來的冷風,吹多了也是受不了的。
樓正勳先是吹了風,又泡了冷水,接著又吹了海風。
私人醫生看著溫度計都快要爆掉,簡直不敢相信這樣的病人竟然還能從遠處划船回來!
樓正勳已經半昏迷了,躺在床上,呼吸粗重。
醫生趕緊拿出消炎藥退燒藥葡萄糖,緊急釣上,就怕萬一治療不及時出現其他的病症。
*
樓正勳忙著在海島上生病,樓宇升則忙著收拾舒家。
樓正勳這次帶著白溪離開,雖然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讓白溪放鬆一下,遠離那些豪門的是是非非。但是同時也是不想讓她知道,他對舒家下了多大的狠手!
白溪就算再厭惡舒家,那畢竟是她的家。樓正勳不認為白溪會像白蓮花似的求著自己放過舒家,但是他也不希望白溪親眼看見自己為難舒家的人,讓她心裡受到煎熬。
樓正勳走之前把事情都吩咐好了,讓樓宇升按照計劃一步步的來,讓舒家自己走入陷阱,受點教訓!
舒玫的事情雖然狠毒了一些,但是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