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人深思瞎想的。據說當年定下家訓的衛家祖宗愛上了一位男子,為天下不容。最後愛人慘死異鄉,衛家祖宗終生後悔,為了後代不受如自己那樣的情傷,便立下這樣的家訓。
其實這著實有點強人所難,自己愛而不得,不為別人所容,索性斷了後代的念想。這下子,就算愛上了男人,不為別人容還能抗爭,不為家人所容,那就心死了。愛情哪有什麼男女之分,時機到了,那便來了,僅此而已。以如今的目光看幾百年前的那位祖宗,總覺得他有點自己得不到幸福,就讓所有人得不到幸福的意味。
此刻在心中將衛家祖宗罵了幾百遍的,就是衛家第五十代嫡系子孫衛央。
衛府。
“衛央,你真的要娶那個剋夫的女人?”周平之打量著衛央已經陰沉的眼色,小心翼翼的斟酌,“那祁風怎麼辦?”
一聽到周平之口中的那個名字,衛央的臉色更加不好了,口氣有些衝,“那個女人不過是我用來傳宗接代的,祁風又不是不知道我愛的是他?”
這說話的兩人一個叫衛央,是衛家的嫡系子孫。一個叫周平之,周家的大公子。他們口中談論的趙祁風是趙尚書府上的二公子。三人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友,用穿同一條褲子長大來形容毫不過分。
衛央,清雅風流,頗得魏晉風骨。世人最贊他品性佳直。
趙祁風,君子如玉,最是無雙。
周平之,性格剛毅,武學造詣頗深。
五年前,正是正元三年。
三人與梅園一聚,衛央撫琴,趙祁風吹簫,周平之舞劍。
至此,三人被稱為梅園三客,名揚天下。
孩提時,天真無暇。少年時,傾心相交。我彈琴來你吹簫,我抬眼是你溫柔眉眼,你戀上我高風亮節。
不知何時起,那少年情懷一日日變質,我們茫然不知。有一日那感情就如缺了口的大堤,洪水茫然而至。那是飛蛾撲火不顧一切,那是你我的劫。
就如那詩中的吟唱,衛央和趙祁風在一日日的偷偷摸摸中度過他們所認為的甜蜜,周平之知道後幾乎立刻反對苦勸,無果,只得一聲長嘆。化為被動的他還經常為他們的見面打著掩護。
縱然世風開放,男男相戀仍然會被世人詬病。對於將來會成為衛氏族長的衛央來說,假若與趙祁風的戀情公之於眾,他必然只能退位讓賢。
夢想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他們都是理智的人,不可能為了所謂一時的幸福,而放棄所有。他們有名聲,有族人,有責任。這些都是他們放不下的。
“可就算是傳宗接代,那也沒有必要娶一個剋夫的女人吧。”周平之暫時妥協了,確是為好友不平。的確,無論是地位,還是長相才華人品,衛央都是一等一的,他應該值得更好的。
“平之,你這就不懂了。”衛央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眼中有不屑,嘴巴撇了撇,“她若是正經家的姑娘,我自然要念她幾分恩情。可是,若是她以這樣的身份嫁進衛府,自然拿我揉捏。”
周平之皺著眉頭,有些不贊同,“衛央,你這樣做,是不是對那姑娘有些不公平?”
“平之,難道連你都不能支援我嗎?我知道這樣勢必會對不起一些人,難道,平之,難道你想看見我和祁風為天下不容,孤獨終生嗎?”
周平之雙目緊緊盯著衛央哀求的目光,思索了許久,“衛央,我答應幫你。你也答應我以後不管怎樣,你都不能對不起那姑娘。”
“平之,你最好了。我答應你。”衛央想也不想,便點頭答應。
江色自從進入遊戲,有了意識起。
就見眼前火紅的一片。仔細一打量,手指撥弄一番,原來是個做工十分精緻的紅蓋頭。
心中警鈴大作,這是在嫁人的節奏啊。要是被封言知道自己二婚,一定會打斷她的狗腿的。
微微挑起蓋頭,掀起轎子的一角。見街上人頭攢動,一副看熱鬧的樣子。耳邊不斷傳來敲鑼打鼓的喜慶聲音。
這次她已經不是事先知道劇情,已經淪落道跑劇情的下場了,再也沒有金手指的江色叫苦不迭。在腦海中暗暗策劃者逃跑的路線。
“有人搶親。”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接著江色只覺得轎子搖搖晃晃的厲害,然後撲通一聲落地。江色的屁股硬生生差點摔成兩半。
還在驚恐不定的江色還沒有反應過來,眼前就出現了一個黑衣人,不由分說點了她的穴道。江色只覺得頭一暈,就失去了意識。
在失去意識前的一秒,江色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