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奴婢一直跟在夫人身後,沒有再看到魏夫人,也不知道那個秀梅回來沒有。”
墨晶回答的很是詳細,秦雲昭滿意地點了點頭:“回府去海嫂子那裡領二兩銀子。”
海嫂子就是銀沙。她不樂意被人叫做什麼侯家的,又早就不知道自己的本姓,秦雲昭就藉著她的名字,讓她姓了“海”,讓新買進來的丫頭們都尊稱她一聲“海嫂子”。
墨晶連忙歡喜地謝了恩,第一回出來就得了主子的賞,這是說明主子對她還是滿意的。
雖然她不明白鎮國公府這樣的人家,夫人身邊怎麼會沒有幾個二等丫頭補上那幾個已經放了身契的大丫頭的缺,可是看著那幾位姐姐兩個當了掌櫃,其中一個還要嫁給王軍門,進門就是太太,另外一個也是嫁了人當正頭娘子,只是她好好在夫人身邊做下去,也必是會有一個好前程的。
秦雲昭看著墨晶兩眼閃亮,只微微一笑,思忖起魏夫人今天的舉止來。
她替下了姚錦雲,讓姚錦雲安然生下了一對小殿下,又母憑子貴,被虞澤弘封為太子妃。張家不僅損失了一個皇子正妃,想送嫡幼女去當太子妃的划算也沒能成行。
張尚書府那邊自然是厭憎她的,怪她橫插一腳引起變數,敲破了他們的如意算盤。
如今太和殿龍床上的那一位,才真的是叫做捱日子了,一直昏迷不醒,只等著哪天殯天了,太子虞澤弘就可以登上龍椅,一般不出意外,太子妃必然受封皇后,依皇家慣例,姚家會被封賞下一個國公爵位。
張家只覺得自己平白失去了一個國公爵位,估計看自己都是一眼的血,這從張玉誠想找人來劫持自己出氣的事就能看得出來。
按說兩家是這樣的關係,魏夫人再顧忌是小殿下的滿月宴,也會逮著話頭來刺刮自己幾句才對,不能洩恨,嘴上添點堵也是總覺得解氣的。
可是全程她只在進天寶殿的時候正面跟魏夫人對上一面,之後就再沒有正面對上了。
張開源是六部之首的二品尚書,是文臣,自己的夫君沈謙雖然是一品國公,但是實職也只是同為二品的五軍大都督,又是武將,魏夫人既然厭憎自己,沒必要也不可能委屈她自個兒的,難不成那魏夫人是在刻意避開自己?
等回了府,秦雲昭把自己的想法跟沈謙說了,沈謙沉吟了片刻,也有些不太確定:“或許是看到太子殿下極喜愛兩位小殿下,所以不敢在小殿下的滿月宴上鬧出什麼來吧。”
張家只是太子殿下名義上的前岳丈了,現在已經失了牢固的姻親關係,雖然張敏還留下了一個小郡主,可惜到底是個女孩兒,何況又有那麼一個暗中惹怒了太子殿下的母親;這一份姻親之情已經是很淡了。
張敏還只是太子殿下任皇子時的元配,等太子登基以後,依張敏作死的屬性,會獲追封的可能性完全可以忽略;姚錦雲才算是元后。
或許是基於這些想法,張家怕失了太子的心,所以不想在今天這種場合當面為難阿昭?至於私底下麼,兩家反正是不死不休了。
想到三日後就是兩個兒子的百日宴,雖然沈謙在皇上昏迷這當口不敢鋪排,只請了一些親近的人家過來吃酒,夫妻倆還是為了防範未然,格外又對侍衛們慎重交待了一番,就是新買來的那一批丫環,也都鄭重訓令了一回。
三日倏忽而過,一大早鎮國公府就大開中門,掛了大紅燈籠出來,另外還蒸了幾車點了紅的肉包子,煮了幾籮筐紅雞蛋,讓管事抬去坊門處發放了。
秦思源一家三口自是第一個到的,鎮國公夫妻兩人一起在中門外迎了大舅兄一家子進來,先在外院坐了;第二個到的卻是向晨峰。
向晨峰守衛青縣,護衛太子妃有功,在原來的護城知府等人投靠偽太子被查辦抄家以後,太子虞澤弘硃筆一批,就點了向晨峰做了護城的知府。
從青縣七品的縣令一下子跳了兩級,升到了護城五品的知府,向晨峰自是知道,如果沒有鎮國公府在裡面的提攜,太子殿下也不會就想到點了自己頂了那個官位。
其實不用算這些,就憑他跟秦雲昭的交情,護城衙門的事再忙,這一趟他也絕對要親自過來的。
秦雲昭出事後,他也來探了一回病,當時沈謙情緒低沉,因此向晨峰也只能草草說了幾句就告辭了,心中也是難受;知道秦雲昭在親迎當日甦醒之後,向晨峰立即歡喜地讓人先送了禮過來。
這一回上門向晨峰更是高興,秦雲昭出來到外院大廳與沈謙一起接見了他。見秦雲昭氣色極好,向晨峰只覺得心中石頭落地,給沈謙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