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水聲輕輕響起,然後一雙大手不輕不重地幫她按起肩背來,秦雲昭舒服地口申吟了一聲,那雙手卻陡然停了下來。秦雲昭迷濛地睜開眼,就看到了一雙黑亮深邃的眼睛。
一個輕吻落在她眉間,沈謙的雙手繼續按摩起來:“再泡一小會兒,就要起來了,你現在還不能泡太久,小心暈了頭。”
秦雲昭“嗯”了一聲,目光落在了他的手臂上。肌肉壯實的手臂上,有幾處深深的牙印,雖然已經結了血痂,也可以想見當時實在是被咬得狠。
秦雲昭的指尖不由輕輕撫了上去:“你有傷呢,怎麼下來浸水了?”
“沒事。”沈謙的聲音卻突然低啞起來,目光直愣愣地落在秦雲昭的胸前;胸前鼓鼓的兩團雪白,巍然挺立,上面的兩粒莓果豔紅誘人。
秦雲昭這才恍然發覺自己是不著半絲泡進池子裡的,只是剛想伸手去掩,一隻大掌已經快了一步,先覆在了其中一團隆起上:“阿昭,它長大了。”
手掌一覆上去,就下意識地揉捏起來。秦雲昭緊緊掐住那隻可惡的手腕子,想把它拉開:“我洗好了,我要上去了。”
沈謙卻不肯放手:“阿昭,我幫你揉一揉,再吸一吸,說不定明天你就可以自己給大寶二寶哺乳了。”
他說的一本正經,秦雲昭狐疑地看了一眼,站起身的動作有些遲疑。沈謙立時挽住了她的腰,抱著她跪坐在自己身前,揉著一隻,低頭就吮住了另外一隻。
她那裡本來沒有脹痛的感覺,被男人的腦袋在胸前拱來拱去地緊緊吮著,卻麻麻地癢了起來。
這臭男人,先前是誰說現在不行,至少要滿月了再說的?!秦雲昭微微一動,大腿內側已經夾到了一柱硬硬的火燙。沈
謙悶悶地“啊”了一聲,下意識地捉住了秦雲昭的手,一雙眼蘊了滋滋燒灼的闇火,卻是可憐巴巴地向她看著。
秦雲昭掙了掙,站了起來:“我去幫你取澡豆過來。”
沈謙的呼吸立時急促起來,剛想說自己去取,秦雲昭已經手一撐站出了池子。一盒澡豆準確地扔進沈謙手裡,秦雲昭裹了厚厚的浴巾,笑眯眯地看了過來:“泡久了會頭暈,你自己小心。”轉身就拉開側門走回自己的內室,隔著門還能聽到她喚銀沙過來給她揩頭髮的聲音。
沈謙握著那盒澡豆怔了片刻,忍不住咬了咬牙,又氣又想笑,又有些自責;剛才,是他一時衝動了,還好那野丫頭把握住了分寸,卻也是對他說她急色的小報復……
等沈謙再進來時,秦雲昭已經在床上睡熟了,給他留了一盞油燈,床上也留了另外一床薄褥。沈謙俯身看了看那張睡顏,捻熄了燈火,輕手輕腳地在床的外側躺了下來。
這一夜一天,沒人體味得出他心情的跌宕起伏,還好這一切都過去了,他有兩個嬌兒,有了終於開始接納他的,孩子他娘……
不等過完洗三,沈謙就走了,他沒辦法在這裡留更久的時間。雖然一度動念把秦雲昭孃兒三個帶回京都去,最終卻還是忍住了;京都水太渾,更不安全。
從前來賀生的向晨峰那裡得知,這位小縣令已經以修渠防洪的名義召集民壯開始訓練以後,沈謙使了個障眼法,明裡讓秦雲昭搬走了,暗裡卻把她安置回了青縣。
青縣城牆牢固,哪怕有大軍壓境,也能撐上兩三天,有這個緩衝時間,夠他過來營救的了。親衛他只留了四個,其餘三十來個全被他暗中派到了青縣來。上一次的險情雖然是個意外,但是他絕對不想再發生了。
其實秦雲昭覺得,上一回要不是孫慧嫻,自己的行蹤是不會暴露的,這一次這麼施一下障眼法,誰也不會想到她不僅沒搬遠,反而又搬回青縣城裡來了;所以根本不用那麼多親衛,何況她這幾天排完惡露後,已經開始重新訓練起來,不會再想那天揣著個大肚子不能亂動一樣憋屈了。
只是沈謙在這一點上堅持不退讓,秦雲昭只好依著他,在青縣南城一處大宅子裡住了下來,還忙裡偷閒放了銀沙的身契,把侯威和銀沙兩人的親事辦了,讓兩人對外稱是來做生意的侯老爺和太太,宅子上也掛了“侯宅”的匾牌。
秦雲昭讓二丫藉著上香還願的由頭,偷偷給姚錦雲那邊送去了喜蛋。姚錦雲喜之不勝,悄悄地回了兩塊水頭和雕工都極好的暖玉牌回來,秦雲昭讓鄔嬤嬤用大紅的絲繩穿了,分別給兩個兒子掛上。
大寶二寶倉促間沒定下大名,只取了兩個小名,大寶膚色黑,像父親,小名叫菜團,小寶膚色白,加上耳後有那粒小芝麻一樣的小黑痣,就叫湯圓。
都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