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勝遠怎麼會盡心幫景兒籌謀?
話說回來,七皇子妃膝下也育有一女,平素也是賢良淑德的,什麼錯也沒有,皇家也不可能有休妻一說。可玉蟬怎麼辦?
出了這事,玉蟬必是要嫁給景兒了,難不成只做個側妃?玉蟬可是萊國公府的嫡女,欽封的寶怡郡主!這讓她跟哥哥那裡怎麼交待?這讓她怎麼有臉見孃家人?
虞澤景張口想解釋的話頓時卡在了嗓子裡。是啊,解釋又有什麼用?莫說他被那群人撞破後馬上就神志清醒,就是他立即讓醫正看過後,也是說根本就沒有用過那些藥的痕跡。
上林苑裡那麼多人,偏偏就沒有一個瞧見是誰把他和獨孤玉蟬弄到那裡去的,還真是見鬼了!要不是後頸隱隱傳來的疼痛提醒他是被人打暈的,可能連他自己都會以為自己和寶怡兩個人是自己避了人走去那裡私會的吧?
“玉蟬在家裡哭得死去活來,拿著繩子直說要吊死以證清白。”獨孤皇后瞧著兒子默然不語的面龐,只覺得太陽穴突突地脹痛,“你舅舅家只得這一個女孩兒,你舅舅舅母都心疼的緊,你倒是說說,現在該怎麼辦?”
如今自己實在找不出線索和證據,魏明當時查詢的那個可疑之人,也根本不見蹤影。不知道是誰對他下了套,就是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的;當務之急,也只能將錯就錯,娶了寶怡了,總不讓舅舅那邊對自己離了心。
虞澤景立時定了心意,略一思忖就想出一個辦法,抬眼看向獨孤皇后:“母后,兒臣求母后下旨,賜寶怡為兒臣的側妃,另賜封號予她。”
就像宮中帶了封號的宮妃比沒有封號的宮妃要高一階一樣,大夏的歷史上,也是出過一兩位帶了封號的皇子側妃的。皇家沒有平妻之說,可這帶了封號的側妃,地位也跟平妻差不了多少了。
“賜封號的側妃麼?”獨孤皇后細細思忖起來,覺得這也不失為一個可行的辦法,“我還得跟你舅舅那裡商量了再定奪,景兒你先回去吧。”
虞澤景給母親行了一禮剛要退下,獨孤皇后又叫住了他:“湘兒那裡,有些心情不好,你……記著多體恤些。”
四皇子妃左湘何止心情不好,今天一早就遞了牌子進宮,哀哀哭到了獨孤皇后面前。她知道自己的丈夫一向就寵著獨孤玉蟬,尋常就是獨孤玉蟬來七皇子府上游玩,她也不吝於做個大方可親的嫂子。
可是,這是在獨孤玉蟬是寶怡郡主,是虞澤景的表妹的前提下!這猛然間就發生了這樣的事,而且又飛快地傳遍了京都城,不說獨孤玉蟬有郡主的封號,背後又是萊國公府,只這表哥表妹情投意合、慣來疼寵的,她又還沒有生下嫡子,只有一個嫡女,以後這七皇子府可哪裡還有她們孃兒倆的置身之地?!
獨孤皇后再不看兒媳婦左湘的面子,也要看她背後的孃家,兵部左侍郎的面子,只得溫言安慰了,卻也沒有說出個章程來,只賞賜了些東西給她,勸著左湘回去了。
如今心裡基本已經贊同兒子的那個賜封號的提議了,獨孤皇后考慮了這一頭,自然還要多安撫另外一頭才行,這才細細囑咐了兒子一番。
大皇子府上,聽得宮中暗報,虞澤元恨然一拳狠擊在桌案上:“老七,好,很好!以前倒是我錯瞧了你!”
他原以為一母同胞的老七是他的一條臂膀,卻沒想到居然是一條飯碗底下養出來的惡蛇!
老七可也是佔了嫡出的名份,這頭娶了兵部左侍郎的嫡女,慢慢攏著兵事,那頭還著意抓緊了舅舅獨寵的嫡女,想借著寶怡把萊國公府那一頭也抓在手裡。
他以前只以為老七是真的疼寵寶怡,還真是天大的笑話,天家哪有真的感情!要不是老七和寶怡的事在春宴上恰巧被人撞破,他如今還矇在鼓裡呢。
一想到這事,虞澤元不由更是氣惱了幾分。他原來真是把老七當兄弟,尋常處事基本也不怎麼避著虞澤景,卻沒想到老七早在私下裡另起爐灶了,在暗中等待的不過一個契機!
契機,他想等待什麼樣的契機?自然是自己這個佔了嫡長位子的大哥出事!自己若是出事,老二佔長的並不佔嫡,老七卻是嫡出的身份,再加上他對自己手下力量也有些熟悉,到時在萊國公府的支援下收攏過來,簡直不費吹灰之力……
自己,差點就要給人做了嫁衣裳!
虞澤元面色陰沉地慢慢坐了下來。從今日起,他再無兄弟,老七心機深沉,他得想想先要怎麼對付才行,首先得想想那個魏明,魏明可是佔了御林軍副參領的位置,尋常守衛宮禁,不得不防啊。
想起自己要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