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99部分

要下人服侍洗漱更衣的,可姚玉蘭卻聽出了柳綠的語氣並不是那麼回事。狠狠瞪了餘江一眼,見他還低著頭攔在門口,姚玉蘭氣哼了一聲,提腳就往裡走:“狗奴才,我看你還敢硬攔了我不成!”

她不管不顧地往裡走,餘江自然不敢硬攔,不僅不敢攔,連挨都不敢挨著,只得被逼著連連後退,讓出了門口,嘴裡卻是急呼:“三太太,請太太慎記府中明訓!若是為了三爺好,還請三太太先回去……”

府中明訓,內院的女子,女眷也好,丫頭也罷,一律不許踏入外院書房,違者重責。

只這會兒姚玉蘭被氣昏了頭,沈瑞做的,自己還憑什麼要為他遮掩著不聲張?因此氣勢洶洶地逼開餘江,徑直走到書房門口,還沒進門就聽到了裡面隱約傳出了聲響,似乎有男人的粗喘聲,也有女人婉轉如泣的呻口今。

姚玉蘭的頭忍不住嗡嗡作響,不管不顧地伸手就去推門。門並沒有拴著,被姚玉蘭一推,應手而開,除了濃重的酒氣,外間清潔整齊並無異樣。

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姚玉蘭一咬牙,也顧不得那什麼明訓了,急步衝進了內室,走動間翻飛的裙裾卻在床前的屏風處乍然垂落下來。

攔在床前的水墨山水的屏風本來淡雅之極,此刻卻被胡亂扔在屏風前那一地的衣物襯出了一分豔色。一件淡紫色的八幅裙凌亂地蓋在一件暗青刻銀紋的錦袍上,桃紅色繡著白色合歡花的肚兜就扔在了姚玉蘭的腳前。

“三爺…三爺……”

“乖丫頭…我好快活……”

垂了流霞帳子的床上,高高低低地傳來豔糜的動靜,一聲聲撞進姚玉蘭的耳裡。姚玉蘭盯著垂落在帳子上不時顫動著的豔紅色八寶纓絡穗子,指甲狠狠掐破了白嫩的掌心。

鵝黃,這膽敢揹著她爬床的賤婢!姚玉蘭猛地轉身走了出去。

沈謙本來還想借著送秦思源回去的機會,再跟阿昭那裡小意一番的,沒想到被已經喝醉的沈瑞好一番拉扯,竟是不肯放他離開,還想跟他拼酒。

這種上門找打的事,沈謙自然樂於成全,奈何嫡母那裡馬上派了人過來,硬是把沈瑞勸開了去。擺明了沈瑞就是喝酒也喝不過自己,沈謙也懶得再掙這口閒氣,自回房洗漱了。

才洗浴回來換了身衣服,突然聽到外面有些喧鬧,沈謙剛走出一步,王延已經急匆匆地走了進來,臉色有些古怪:“都督,侯爺去了三爺的書房,似乎正在發怒,叫了人要責打三爺。”

這是怎麼回事?沈瑞自來聰慧,性子又沉穩,從來沒有頂撞過長輩,何況不是醉酒回去了嗎,怎麼又會惹了父親發怒?

沈謙聽著外面人聲,隨手取了件大氅披著走了出來。迎面正撞上了嫡母尚夫人正扶著丫頭的手急急忙忙地走了過來,面色難看地掃了他一眼,也不等他招呼,就先衝進了沈瑞的書房院子。

沈謙候在一邊等著這一趟人都過去了,這才慢慢悠悠地跟在後面走了進去。

院子裡,沈峻山正一臉怒容,喝令兩個親衛將沈瑞按在一條春凳上,自己提了一條鐵木棍子要打,姚玉蘭嚇得臉色煞白,縮在一邊默默流著眼淚不出聲,尚夫人卻驚呼了一聲撲上去緊緊攥住了沈峻山的手:

“侯爺,老三自幼習文,身子骨不是那皮粗肉糙的,不能打呀!他慣來聽話,就是一時沒做對什麼事,你訓誡一番不行麼,這大年節下又是冷天,要打壞了他可怎麼得了?”

“什麼一時沒做對事!”沈峻山氣惱地揮手揚開了尚夫人,“這孽子,我還道他長進沉穩了,誰知道他竟然……你別管,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訓他一番!”

尚夫人見丈夫氣得厲害,臉色脹得一片深紅,顧不得兒子媳婦都在面前,緊緊抱著沈峻山的腿就跪了下去:“侯爺,縱是老三有什麼錯,你醒了酒慢慢教他就是了,就是要教訓他,也不急在這一時,或是其中有什麼曲折也未可知啊,侯爺!”

轉頭瞧著三兒身上只著了件白色中衣,在寒風中單單薄薄的,方才在廳中喝酒時還燥紅的臉色此刻已經變得青白,尚夫人心裡更是如刀割了一樣,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我就這個么兒從小身子骨弱,不求侯爺偏疼幾分,只求侯爺可憐可憐他……”

沈峻山被妻子攪得無奈,一眼瞥見沈謙也來了,攏著大氅立在門邊,臉色不由僵了一僵,聲音壓低了幾分卻更帶了怒氣:“老三還是當哥的呢,老四就不是你兒子了,我偏疼過哪個了?!你快走開!”

喝令尚金芝的隨身丫頭和嬤嬤把她拉開,揚起棍子就打在了沈瑞的背上,一院子女子的尖叫聲哭泣聲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