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侍劍剛要跟上,虞澤弘已經向她一伸手:“拿來。”
侍劍遲疑地看了虞澤元和虞澤景一眼,見大皇子和七皇子都沒有出聲,只得將手中的那把彈弓槍遞了過去,然後向虞澤弘一福,也趕緊去追獨孤玉蟬了。
姚錦雲瞧著勢頭不對,連忙拉了秦雲昭告退,躲遠了開去。
虞澤元目含陰沉地看著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梅林中,勉強向虞澤弘笑了笑:“都是閨閣女孩兒的玩鬧而已,四弟也太認真了。”
虞澤弘呵呵一笑:“不瞞皇兄,弟弟也是看這彈弓槍做得精緻機巧,拿來一觀罷了。”瞧見地上還有一粒圓石子兒彈丸,彎腰撿了起來,比了比上在槍膛,瞄準二十步遠的一枝梅花扣動扳機。
風聲急響後,那枝梅花應聲而斷,落在了地上。虞澤弘踱步過去拾起梅枝,看了看斷口,輕讚了一聲:“果然厲害。”然後才像是回了神一樣,看向虞澤元和虞澤景兩人笑著說,“也不知道寶怡從哪裡淘來這好東西,難怪喜歡拿著玩鬧,果然有趣,就是我用著也愛不釋手了。”
又說不小心扯遠了,邀著虞澤元和虞澤景兩人一起往戲臺子去了。吳世明和吳世彥兩個暗自抹了一把汗,連忙搶上幾步走在前面先帶路過去。
沈謙停了一停,落在最後,有些遺憾地往梅林看了一眼,這才跟了上去。
☆、309。第309章 異樣
虞澤弘喝得醉醺醺的,卻勾著沈謙的肩不放手,一直絮絮叨叨地跟他說著白城海軍衛的軍務,誰讓興州還建的有一個東野衛呢,東野衛的水軍,出了冰川湖以後就是冰原海,跟白城一樣,都是要訓練海軍的。
沈謙無法,等到散席的時候,只得和福全一起扶了他上馬車,剛要告辭,卻又被虞澤弘緊緊扯住了衣袖:“沈…都督急…什麼,來來…我還有話…今天晚上我們…不醉不歸!”
他是皇子,身份在那裡,沈謙不好硬來,最後被他拉進了馬車裡,只得無奈地跟沈峻山那裡交待了句話:“父親,兒子就先送四殿下回府了。”
在梅園的時候,老四就是跟沈四走在一起,現在要回去了,還是拉著沈四一起回去?馬車轆轆而去,大皇子虞澤元微微眯了眯眼,視線從還看著馬車方向的沈峻山身上一晃而過,在沈瑞面上停頓了片刻,眨眼就是一臉笑容地跟親自把他們送出府的吳太傅一行人告辭。
沈峻山雖然也喝了不少酒,還是翻身上了馬,沈昀連忙跟著騎了馬護在旁邊,沈峻山瞧了一眼,轉頭吩咐三兒子:“去幫你母親她們護著車。”帶了沈昀先騎了回去;沈瑞連忙去西側門處等母親等人出來。
尋常的日子,太傅府是拆了門檻讓馬車進去外門再下車,只今天做壽來的人多,馬車也放不下,因此來賀壽的女眷們都是在側門外下了車,再步行或坐小轎子進二門。
沈瑞使人遞了話進去,就招呼著府裡的馬車等在側門外,聽著裡面傳來人聲,只道是母親一行人出來了,不想走出來的卻是成國公夫人,旁邊一位扶著她的少女,一身豔麗的梅紅色衣裙,明眸皓齒,臉色瑩粉,在燈火下更顯得嬌豔無比;卻正是秦雲昭。
沈瑞一下子就怔住了,直到餘江在後面輕輕捅了他一下才回過神,連忙上前給成國公夫人行禮:“梁夫人。”又看向秦雲昭,一時齒間躊躇,似乎是因為不認識而不知道該如何稱呼。
梁夫人笑了一聲給他介紹了:“這是我的義女,姓秦。”又給秦雲昭介紹,“這位是武侯府上的三爺,年紀輕輕,已經任了戶部的左侍郎。”
秦雲昭垂目斂衽行禮:“沈大人。”
“秦小姐不必多禮。”沈瑞抬手虛扶了扶,心中猶自震動:阿昭認了梁夫人為義母?
兩邊見了禮,梁夫人衝沈瑞輕輕頷首,扶著秦雲昭的手上了前頭那輛馬車。沈瑞眼睜睜瞧著秦雲昭動作優雅地微微提起裙角,束了一條墨綠色繡銀紋寬邊束帶的腰身彎出極美妙的曲線,踩在腳凳上輕巧地一步跨進馬車不見了人影;心頭一時百念翻滾。
“三弟這怕是等久了吧,都等愣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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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金芝瞧著兒子似乎面色有異,不動聲色地順著沈瑞先前的視線看了前面一眼:“剛才是成國公府的馬車吧?瑞兒先前跟梁夫人那裡見禮了?”
沈瑞心中一跳,連忙笑著掩飾了一句:“正是。要不是今天碰到,兒子還不知道梁夫人竟然收了個義女。”一邊說著一邊把尚金芝扶上了馬車,瞧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