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算計他的阿昭來保家族榮華,他絕不會讓他們得逞!
虞澤弘把萊國公府那邊的訊息透給沈謙後,不過幾息,沈謙已定了主意,索性就當面求了四皇子幫忙,虞澤弘自是欣然應允;現在把秦雲昭找來,正是跟她說清事項,到時好配合。
沈謙剛開口說了一句計劃之事,容淵突然就出了聲:“四殿下,聽聞你府上園景甚好,不如請人帶我前往一觀。”縱然阿昭已經做了選擇,可他還是無法忍受坐在這裡聽著如何讓這選擇定拍的事。
他突然插話有些失禮,沈謙卻半點也不計較。虞澤弘歉意一笑:“是吾招待不周。”當即喚了另一個內侍壽喜過來,讓他帶左賢王去後園賞景,自己也藉口更衣先回避開,讓沈謙跟秦雲昭詳述。
秦雲昭看著容淵避開的背影,心頭掠過一絲歉意,回眸見沈謙正緊緊盯著自己,神情竟然有一分緊張,不由對他微微一笑。
既無望,就絕不能再給人念想,否則只會是對三個人的傷害。這一點道理,秦雲昭還是懂的。
聽了稍後的計劃,秦雲昭目光微閃,點頭贊同。沈謙卻是覺得有些虧欠:“阿昭,這事雖然能最快定下,卻是對你的名聲會有些妨礙……”
“這些妨礙是小事,結果圓滿就行了。”秦雲昭打斷了沈謙的話,又覺得這一下子程序快得有些不太真實,神色一時有些恍惚起來,“我一直以為這事要徐徐圖之呢,是不是太快了?”
沈謙先見她恍惚,心裡有絲隱憂,聽到她問出話,這才放了心:“我只恨不得再快一點把你娶回來才好。”可惜是在別人府上,沈謙不敢造次,只能壓低聲音說了這一句情話,就先起身去佈置安排了。
虞澤弘這才轉了回來,有意跟秦雲昭閒聊幾句多拉近關係,再送她回女眷那邊去:“秦小姐看過了漱玉閣的水仙,覺得如何,若有看中的,只管開口。”
秦雲昭想起賞花時四皇子妃張敏幾次隱諱落在姚錦雲身上的目光,想了想決定直接問出來:“昨日之事,殿下是否跟四皇子妃說了些什麼?”
“哦,怎麼了?”虞澤弘抬眼看了過來。
秦雲昭毫不避開地直視回去:“我今天瞧著四皇子妃幾回看向錦雲,目中之意有些怪異。”
張氏面上是個聰明的,可一遇到事情,卻還是這麼沉不住氣,竟然頻頻目視姚錦去,還被秦雲昭看了出來,也不知道有幾人看在了眼裡。
虞澤弘心中微有不悅,卻是決定跟秦雲昭坦誠說明:“昨天事發突然,我對錦雲清名有損,自是要給姚家、給她一個交待。我已經奏請母后,不日就請下懿旨,賜錦云為我的側妃。這事,我也跟張氏說了,讓她即刻做好準備。”
原來果真如此,側妃的名頭說著榮耀,也不過是皇家的一個妾,姚家這些時日帶錦雲出來交際,本來是想著讓她一身正紅嫁個好夫婿的吧,卻是沒想到……
秦雲昭臉色有些怔忡,難怪她會感受到姚錦雲心底有一絲悲傷,只今天瞧著,就知道四皇子妃張敏心中有刺,錦雲的日子今後又該怎麼過呢?誰願意把自己的男人跟人分享呢。
虞澤弘瞧著秦雲昭的臉色,眼光一閃,面上微笑著問了出來:“怎麼,莫不是錦雲有什麼想法……”
秦雲昭心中立時一個激靈,臉上卻只是現出了一抹惋惜:“我本來跟錦雲相約,若她能說服家中,我和阿璃開春後行海貿,就帶她一起上船的。既然馬上會下來懿旨,想來錦雲是不會再有這個機會了,真是可惜了。”
“哦,你打算開春後跟慕璃郡主再跑海貿?”虞澤弘眼睛頓時亮了起來。
先前那一段話本是秦雲昭臨時起意說的,見虞澤弘頗感興趣,心中一動,索性認了幾分真:“不怕殿下笑話,我本來就是鄉野之人,不是什麼大家閨秀,也不打算坐在家裡繡嫁衣。
按我大夏的規矩,從小定到親迎,少說也有大半年的工夫,我手下一間賣外洋貨物的鋪子才要開張,所以不想浪費這些時間,就打算過完年後和慕璃郡主一起,繼續去外洋跑上一趟。”
虞澤弘微忖片刻,果斷問了出來:“不知雲昭可能分潤一二,我願意現銀入股。”
皇子的野心,也是要有銀錢支撐的。秦雲昭知道今天事情一出,跟獨孤玉蟬那裡結的樑子再無可解,獨孤玉蟬身後的萊國公府,萊國公府背後的皇后、大皇子和七皇子,定是要把自己視為眼中釘,連帶著,可能對沈謙也會諸多暗絆。
得不到就毀去,實在是皇室中人慣常行事的作風。秦雲昭怎麼能不給自己好好加上幾根保險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