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的事報給平南侯府知道?向晨峰大半年前才得秦教頭救助,又在靖風將軍的庇護下才來京當了證人,告響了大皇子一狀,之後又是靖風將軍記著秦教頭的囑咐,出面借了四皇子殿下的人脈,才給向晨峰安排到青縣當縣令。
結果卻是……還想挖侯爺的牆角不成?王延把“看顧”兩字咬得格外重,向晨峰不由一陣難堪。
他雖然沒有跟阿昭說過這些心思,卻沒攔住人,讓母親衝到阿昭門前來一陣胡鬧,什麼通房,什麼向家門都說了出來,還罵了阿昭是狐狸精。
水街這邊都是店鋪,因為過年所以歇業放假,雖然街面上沒有什麼人,可也有幾戶聽到動靜,貼著門縫兒往外張望的。向晨峰也是懊悔的不行,早知道這樣,他絕對不會跟張氏吐露半點心思。
聽著王延話裡的嘲諷,向晨峰一聲不駁,只深深躬身行禮:“是向某的錯,向某不該汙損了阿昭的名聲……”
王延不待他再說,臉色已經變厲:“‘阿昭’不是你能叫的!我念著你也是興州出來的,又在這裡當了個小小縣令,才留了面子給你,再不走,是等著我拿拳頭好好送送你麼!”
張氏唬了一跳,她雖然被沈謙剛才的氣勢所懾,可聽到這名護衛竟然威脅要打她兒子,剛想叫嚷一句“你做什麼想打人”,向晨峰已經一手緊緊拉了她:“娘,我們回去。”
張氏見兒子臉色發白,只得由著他拖著自己走了,直等瞧不見那串串香的門首了,才問了出來:“峰哥兒,你老實跟娘說,秦雲昭真是那人的妻子?”
“是。”向晨峰垂目點了點頭。
“那你還想著娶她是什麼意思?!”張氏不由豎起了眉毛,瞪著兒子。
“是兒子一時想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