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嫵每回送自己的水果,他都是讓王延拿出去分給親衛們吃了,自己並不沾。
秦雲昭有些不好意思地衝安嫵笑了笑:“那…真是要謝謝你了;我挺喜歡吃這些的,那就麻煩你每天送些過來吧,也不用多,有幾樣就行了,銀錢是要日結還是月結?一會兒我讓我那丫環跟你說好吧。”
安嫵臉上的笑僵了僵,幾乎要掛不住,指甲用力掐著自己的掌心。秦雲昭明明心裡明白她是誰,卻在這裡裝模作樣羞辱自己!
她堂堂一國公主,哪裡看起來就像個賣水果的賤民了?盯著秦雲昭那隻被緊握在沈謙掌心的手,安嫵勉強掩下了嫉妒氣恨的目光,有些委屈地看向沈謙。
這時她倒是等著沈謙來介紹自己了!秦雲昭才睨了沈謙一眼,沈謙見大軍已經都回營去了,伸手就攬了她的腰:“走,我們也回去了。”眼中根本看不到還有安嫵這個人了。
見秦雲昭還回過頭來微笑著跟自己點了點頭,安嫵猛地轉頭回身就走。難怪沈瑞說他們不是自己想如何就如何的,輕飄飄幾句話把自己當成個送水果的,讓自己慪了這一口血還得慢慢嚥回去……
沈謙已經緊緊攬著秦雲昭回到了自己竹樓裡,把手中的果籃一扔,盯著秦雲昭杏眼一眨一閃的樣子,輕輕唸了聲“促狹”,緊扣著她的後腦就狠狠親了下來,直到兩人的氣息都已亂極,才略微鬆開了些,低頭緊緊抵著阿昭的額頭,喃喃絮語:“阿昭,我也好想你,想極了……”
“出戰有美人相陪,回來每天有美人給你送水果,我以為你會樂得快活呢!”秦雲昭指尖在沈謙胸口有一下沒一下地划著,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沈謙悶聲笑了起來,雙臂將秦雲昭攬得更緊,笑過了才好氣地咬了她唇上一口:“小醋罈子!你來了,我才快活……”
秦雲昭輕哼了一聲,伸手擰住了沈謙的臉:“那你剛才回來的時候還對著她笑得那麼溫柔!”
剛才回來的時候對安嫵笑得溫柔?沈謙茫然地想了想,有些不太肯定:“我對她笑了嗎?當時她在跟我說,說聽說你今天到了,還聽說你是個難得的美人……就是笑了,也是因為她說起的是你!”
這還差不多!秦雲昭由著沈謙把自己的手從他臉上拿下來,卻還氣哼哼地嘀咕了一句:“我才不喜歡她叫我‘阿昭姑娘’,我也不喜歡她老是跟在你旁邊!她揣的什麼心思,一看就知道……”
“阿昭,你管她呢!”沈謙的聲音卻低沉地啞了下來,“你只要管著知道我的心思就好……”
沈謙拉著秦雲昭的手往自己腹下按去,火熱的鼻息噴到了她玉白的側頸:“我都忍了一年了……”
秦雲昭下意識地張開手掌摁住了那根肉凸凸的粗棍子,聽著男人的吸氣聲,咬著嘴唇緊握了一握:“沈鬍子,你要敢騙我,你就死定了!”
話剛說完,秦雲昭頸上已經一痛,然後又是一癢,男人用滿嘴鬍子紮上來狠咬了一口,又纏綿地吮吻起來:“你再這麼光站著說話,我現在就要死……”
男人話未說完,已變成了一聲粗重而悠長的吸氣,然後是帶了小小快活的滿足的輕慨:“阿昭…阿昭……”
秦雲昭的到來,不僅讓沈謙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也悄然讓象南的戰事更快發生了轉變。
沈謙本就早早採納了秦雲昭信中的建議,給平南軍配備了手弩,只是對她說的那些叢林作戰經驗,到底是紙上得來終歸淺。
好容易真身來了,秦雲昭自然也換上了叢林迷彩的軍服,跟著大軍一起出戰。同樣的密林,她能比別人發現更多的線索,排程兵力的建議也更合理,對地形地利等方方面面的估算,竟比本地人還要厲害;大夏平南軍推進得更加順利了。
安嫵卻深深地忌憚起來。秦雲昭一來,沈謙閒暇時的目光就全落在了她的身上,安嫵再借著招撫象南百姓、收攏降兵等這樣那樣的事過來找沈謙商議,卻只覺得在秦雲昭的眼中,自己有如一個上竄下跳的小丑一樣,白惹人發笑而已。
雖然從沈瑞口中知道那個是厲害的,可她到底還是低估了秦雲昭。再這樣下去,那兩人的感情還沒有生出半點裂隙,這場仗就打完了,到時沈謙得勝班師回朝,自己該怎麼辦?
安嫵私下裡找了沈瑞幾回,沈瑞只給了她十二個字:“持之以恆,厚積薄發,等待時機。”
時機,這樣的時機真的會來嗎?安嫵心裡很是沒底,再去問沈瑞時,沈瑞有些不耐煩了:“當初是公主殿下作此提議的,如今又沒了信心麼?要是公主殿下想退縮,那大可不必再來問我,只當自己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