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等不及了!沈瑞敢對阿昭動念,他就是要即刻把沈瑞踢得遠遠的,讓沈瑞三四年都不能再在他們面前礙眼!
他跟父親說的理由是拿得出手的,畢竟家族不能倒,被這冠冕堂皇的帽子一壓,他就是要沈瑞不得不憋屈地把被他打落的牙齒硬忍著給嚥進肚子裡去!
☆、340。第340章 何須煩惱
沈謙想著先前沈瑞質問自己的“我與她同舟同騎同車,她數次救我於生死,你怎知她對我沒有情意?”這句話,心裡忍不住就有些堵。
當初阿昭生氣來京,去白城那一路上是跟沈瑞同船而行,到了白城,更是救了沈瑞的命。那裡阿昭正跟他斷了情,細算那幾個月,果真是跟沈瑞同舟同騎同車。
沈瑞與自己年紀相當,一身儒雅混合著清貴之氣,不像他這般帶了凶煞,沈瑞那樣兒的,才最是易迷小姑娘的模樣。阿昭她心裡,當時可曾起過漣漪?
若非沈瑞早已成親,阿昭又因為送信來了興州軍中,被自己捕了心,他們是否真會有情意呢?
明知道阿昭已經跟自己定了親,就是自己的人了。沈謙這一下子被沈瑞說的話亂了心,竟是硌硌的不舒服;等進了元寶衚衕的秦宅,臉色還是帶著幾分沉,只想將秦雲昭緊緊抱在懷中說會兒話。
秦思源出去跟兵部幾名同僚喝酒去了,鐵心蘭在家裡迎了沈謙進來,心裡有些猜忖:沈謙今天看來心情不好?
果然沈謙行禮過後,問了秦雲昭在屋裡頭,說了聲“我去看她”,擺手不讓人跟來,起身就熟門熟路地走過去了。鐵心蘭看著愣在身邊的兩個管事媳婦,張了張嘴又閉上了,算了,反正兩個已經定親了,感情多親近點才好。
銀沙和碧螺兩個守在門外小次間裡做針線,瞧見有人影,連忙站起身來,沈謙卻是衝她們警告性的冷冷一瞥,凍得兩人一個激靈,立在那裡不敢靠前,這才自個兒輕輕撩了簾子進屋去了。
兩個丫頭面面相覷,明知道這樣不合規矩,可被沈大都督那一眼殺氣一懾,又不敢跟著進去。
“應該無事。”銀沙拉了拉碧螺,“沈都督是從前院來的,太太肯定知道他來了,也沒支個人過來帶路,那就是沈都督不要人在旁邊的意思了。”
姑娘並不喜歡在房裡留人,要是有什麼,姑娘也會喚她們的;何況那是未來的姑爺,想來應該是不要緊吧。碧螺想通了這節,點了點頭,把兩張小杌子挪到靠門口處坐了,與銀沙兩個支楞著耳朵繼續做針線。
秦雲昭倚在窗戶邊,也在認真地做針線。聽到打簾子的聲音,有些不滿地抬了頭:“不是讓你們不用進來嗎?”她不想被別人看到自己在做什麼。
沒想到一抬眼卻看到沈謙高大的身形立在門邊,一雙眼幽幽深深地看向自己。秦雲昭不由一驚,下意識地把手中的針線往身後一藏,有些嗔怪:“你怎麼進來也不說一聲?”
她的耳朵一向很靈,雖然自己腳步聲極輕,要是注意,還是聽得到的,看來是手上的活計牽住了她的心神。沈謙幾步走近,伸手就去取她藏在身後的針線:“在做什麼,這麼出神?”
自認識秦雲昭以來,沈謙基本就沒見過她拿線,剛才一見自己又是藏著的那動作,頓時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沒什麼,你不許看!”秦雲昭心裡正在發慌,一時沒注意到沈謙的臉色不好,又擋不住沈謙的手,看著手裡的針線活計被他搶去,只得提醒了一聲,“上面還彆著針呢,你小心紮了手!”
沈謙拿在手中看,是幾片暗藍色細滑的絲綢料子,那種適合貼身做小衣的衣料,縫的樣式卻有些古怪,前面有些凸出,像一個囊袋一般,側旁還開了個口子。
沈謙伸指彈了彈那處開口,一臉疑惑:“這是縫的什麼?”
秦雲昭的臉忍不住有些紅,狠狠瞪了他一眼,卻還是低聲說了:“給你做的內褲。”
這裡的內褲,就是寬大的牛鼻褌,除了遮羞,並沒有別的功能。秦雲昭想著自己要遠行航海,有心想給沈謙留下幾樣貼身的物件,奈何她根本就不會繡花,想學著人家做個荷包隨時佩帶在身上,可誰會帶個光面的不繡一絲圖樣的荷包呢?
幸好秦雲昭縫衣服還是會的,而且針腳也縫得細密,想來想去,就決定給沈謙做幾條前世那種四角的囊袋內褲,咳,那個身為未婚妻,自然要關愛關愛未婚夫的生理健康嘛。
“內褲?”沈謙瞧著秦雲昭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心裡卻軟軟地沁出甜意,“是貼身穿的?”
他馬上想起了重寒山一行,無意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