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們可以跟那邊去借啊。
秦勇林回去繼續收拾東西去了,秦勇山找了李芬,兩口子商量了一陣,李芬就去了秦思源家,過得一陣,就帶回來了七十兩銀票。秦勇山、秦勇林兄弟兩個即刻就去張傑那裡把該籤的契書籤了,半下午的時候,秦勇林也不要秦勇山送,自個兒拜別了秦永德,就帶了劉翠翠包了騾車進城去了。
等吃過了晚飯,秦勇山才跟著秦永德進了上房,慢慢把今天從弟弟手上買了地和房子的事說了出來。秦永德氣得砸了個茶碗:“混帳東西!他跟他那個娘一樣,就跟銀子親!”
秦永德一是氣二兒子居然就這麼想斷了地裡這根兒,把田地都賣了,擺明了今後絕對不會回鄉下來了,二是氣秦勇林打得這算盤,這頭等他才分了房子,那頭就揹著他把房子都折錢賣給了秦勇山。
到底是銀錢是他親哥呢,還是秦勇山是他親哥!既然發狠不在鄉下住了,就把這房子給了他哥又怎麼樣?這還是才從他這個親爹手中分了去的!早知道會這樣,秦永德說什麼也不會先分家,絕對把秦勇林直接給攆出去。
“你也是,這麼大的事,你也不知道先來跟我商量商量?直接就從勇林那裡買下了!”秦永德慪了氣,回過頭來就斥了秦勇山一頓。
秦勇山垂了頭,等他爹罵完了,才小心解釋了一句:“勇林他是鐵了心要進城去做營生,留在這裡也沒有意思。他才進城安家,樣事都要花銀錢,既然已經分家了,分到他手上的家產就是他的了,買賣也由他作主。我看他急著想折現,所以就……怎麼著也不能讓秦家的地跟了別個姓。”
一家子也只有這大兒子,是個老實性子,還顧著兄弟感情!秦永德長嘆了一聲,揮了揮手:“爹剛才也不是衝你發火,爹就是……唉,以後這家裡讓你媳婦當家吧,爹也不想管什麼了。”
李芬做夢也沒有想到,居然這麼早就讓她這個小媳婦兒當家作主了,雖然頭上還有個公爹,可公爹一個大男人,自然不會為著些柴米油鹽的小事來說嘴,就是平常肯說些酸話的小姑子秦明月,自打張氏被休了以後,也變了個樣兒,天天像個鋸嘴葫蘆一樣,不是悶在房間裡,就是低著頭出去找那幾個女伴做女紅;李芬的日子一下子過得稱心起來。
秦雲昭沒想到大伯回去後,來了這麼個大動作,休了張氏以後還直接分了家,也知道家裡發生這些事,必定鬧得大伯心力憔悴的,隔三岔五就送了些獵物過來,算是儘自己一份心意。
甘鐵匠那裡已經幫她把唐刀、弩身和幾樣部件都打製好了,見她沒來取,還抽空給她送上門來了。秦思源看到唐刀打得不錯,又跟甘鐵匠那裡定了把厚背朴刀,他如今不用柺杖也能慢慢走得了,想著等這朴刀打出來,說不定自己都能行走自如了。
如今已經到了十一月底,再過得一個月,就要過年了。秦雲昭攢了不少獵物的毛皮,就想著進城找何真好好鞘制了賣出去,也提前治些年貨回來,還有上回託莫氏鐵匠鋪子打的幾樣精細零件,耽擱得這麼久的工夫,也該去取回來了,組裝好了就可以直接用手弩去捕獵了。
秦雲昭細細列了採買的單子,一眼看去也是密密麻麻的,秦思源怕她累著,就叫了容淵與她同去。坐車轅上趕車,風颳到臉上確實冷,秦雲昭想想就同意了,取了馬車往城裡去了。
何花看到秦雲昭過來,心裡很是高興,等到秦雲昭把那一大摞皮毛拿出來,何花駭了一跳:“秦姑娘,你家裡是誰去打獵啊,這才沒得一個月吧,就攢了這麼多皮子?”
秦雲昭呵呵一笑,隨手就拍了拍容淵的肩膀:“是這小子幫著獵的,何姐姐等會請你弟弟幫鞘好了以後,還麻煩你直接就幫我賣了吧,除去你弟弟的手工錢,剩下的放你這兒,我哪天再來取。”
秦雲昭不是輕易相信人的人,不過跟何花打了這幾個月交道,卻覺得她確實是一個可信的人。現在又不等錢用,再過一陣又要過年了,要是天氣太冷,她也懶得出來,索性就把那些皮子都扔給何花請她幫忙出手了,還選了幾張皮子請何花幫她家裡幾口人一人做件大毛衣裳。
秦雲昭能這麼信任自己,讓何花心裡大為感動。這條布料街上,林林總總的布店也有十來家,何花不敢說自己是最物優價廉的,因為跟她店裡布料的價格和質量差不多的,也有那麼三四家在這街上。
秦雲昭卻一直選定了自己這家,特別是幾回遇到劉宏文鬧事之後,秦雲昭沒被嚇走,依然跟自己這裡做生意,那就承了她太多的照顧了。如今還放心地託自己幫她賣這麼一大摞毛皮,要知道如今正值天冷,正是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