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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時張氏垮著一張臉的,還是算了吧。

先前張傑送兩名衙役出去的時候,就把擠在門口看熱鬧的人都驅散了,這會兒院子外已經沒了人,秦永德就讓二兒子把院門掩上了,在兒子、兒媳婦緊張的眼神中,虎著臉對張氏發了話:

“我秦家的院子,不能給個外姓來辦喪事擺靈堂,何況還死得這麼丟臉!我已經讓秦勇山去林木匠家買口薄皮棺材了,等棺材運回來就裝斂了埋了。你放心,看在你生了大郎二郎和明月的份上,這棺材錢我們秦家替陸春生出了,其他的事,你想都不要想!”

就是,那陸春生是秦傢什麼人吶,要在秦家這院子裡設靈辦喪事的,多硌應啊,秦勇林和劉翠翠齊齊鬆了一口氣,就是李芬臉上也明顯不是那麼緊張著了。

張氏看了看眼前的兒女,又掃了一眼被白麻布緊緊裹住冷冰冰放在地上的陸春生,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116。第116章 捱打

當天陸春生就被草草裝斂入了土,埋在了他死去的爹的衣冠冢旁邊,隻立了一塊寫了名字的木頭牌子作碑,張氏瘋了一樣用那三兩二錢銀子全買了鞭炮,在陸春生的墳前全放了,整整響了一個下午,就連帶回來的那包衣服,也帶到他墳前燒了。

紅白喜事,大家都講究個熱鬧,陸春生雖然死了都讓人拿來說嘴,張氏卻不想讓他去得孤伶伶的,再怎麼死的醜,那也是她的兒子。

見屯裡沒人來湊這熱鬧幫這個忙,她索性自己拿鞭炮炸了個熱鬧出來,驚得那一片山林子裡飛禽走獸奔走逃竄,但是屯裡卻沒有一個孩子湊過來撿沒炸著的鞭炮。

靠山屯家家戶戶的大人都唬著臉把孩子給拘在了家裡:“可不許去撿那鞭炮,那陸春生是跌進糞池裡淹死的,你要去撿他墳前的鞭炮,小心他魂兒跟了回來,晚上上茅房的時候來拉你的腳!”

陸春生死得醜,又帶了風流性質,大人都忌諱,倒是把屯裡一黨小孩子嚇得大多不敢晚上單獨上茅房了。過得幾天李芬把幫秦雲昭請她做的衣裳都做好了,送來時偷偷跟秦雲昭說了這些閒事。

秦雲昭笑笑,把上次沒好拿出來的那支銀簪子取了出來:“嫂子,這是我上回進城裡給你買的支簪子,那天趕著家裡有客,我就沒好取出來送你,這回可送到你手上了。”

李芬開啟布包,看到是隻蘭花頭的足銀簪子,做工很是精巧,連忙推開:“這不年不節的,好好的送我簪子做什麼!要送也該是我這當嫂子的送呢。”

“我手笨,經常要託嫂子幫做衣服,耽擱了嫂子不少時間,心裡過意不去呢。嫂子要不收這簪子,我下回也不敢求嫂子幫忙了,只好拿錢去外面請人做了。”秦雲昭把那布包硬是塞進了李芬手裡,話也說得漂漂亮亮的。

李芬卻不過,只好收了,又偷偷跟秦雲昭訴苦:“婆婆自從那個去了以後,在家裡就沒個好臉色,成天都是板著臉罵人,不是嫌這就是嫌那的,一家子都跟著她鬧心。加上上回興南屯李家來相看明月,似乎是沒相看中,這家裡可悶得慌。還是到你這裡來好,跟你說說話兒心裡都亮敞多了。”

她是藉著打豬草的由頭出來的,也不敢久留,把衣服送到了,跟秦雲昭閒話了幾句就急忙回去了。秦永德腿腳已經能走了,這些天就在屋外頭就近溜達,村裡有個嬸子正在上房裡找張氏說話聊天。

李芬回到了家裡把豬草都放好了,見張氏還在跟人說話,劉翠翠已經去灶下忙活了,沒人顧到自己。到底是小媳婦兒愛俏,就偷偷躲進房間裡把秦雲昭送她的那支銀簪子插到了髮髻上,捧了鏡子偏了頭左顧右看。

秦雲昭的眼光很好,這支蘭花頭的銀簪子成色好不說,打得又很是精巧,花瓣兒舒展飄逸,很是襯李芬那種溫嫻淑良的氣質。李芬看著心裡喜歡,想著一會兒自己男人就要回來了,一時想著讓男人第一眼看到美一美,捨不得取下簪子,就那麼戴到了頭上。

還在舉著鏡子看著,就聽到張氏在上房叫自己,李芬連忙應了一聲,放下鏡子出去了,見先前跟張氏說話的那嬸子已經走了,張氏卻隔著窗戶看著她,眼裡陰鷙鷙的。

李芬心裡不由沉了一下,吸了口氣撩了簾子進了上房:“娘,你叫我什麼事?”

張氏並不說話,見她走近了,突然劈手就一個耳光扇到了李芬的臉上:“吃裡扒外的東西!”

李芬嘴角立時就見了血,整個人都跌坐在了地上,一手捂著臉懵懵地不敢置信:“娘你做什麼打我!”

李芬這一跌坐下去,張氏就看到了她腦後髮髻上插的那支銀簪子,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