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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十五兩銀子,與劉宏文寫的那張字紙一起,放在了何花和何真的面前。

何花抖著手拿起了那張紙,休書,一份中人畫押俱全,劉宏文簽上了大名的休書!

“……上天有好生之德,茲憐何氏一介婦人雙親俱逝,青春不在,只餘弱弟相依,雖本婦多有過失,正合七出之條,因念夫妻之情,餘亦不忍其生計維艱,何家布店本是其嫁妝,亦發還本婦供其生計,並無異言。

休書是實,此後各自婚嫁,永無爭執。恐後無憑,自願立此文約為照。立約人:劉宏文,某年某月某日。”

甭管被休棄這名頭有多難聽,也甭管休書上寫的語句有多虛偽,何花現在只知道,自己如今已是自由身,還保住了爹孃留下來的店鋪!一時激動,將那份休書捧在心口就伏在弟弟肩上嗚嗚哭了起來,惹得何真也嘩啦啦地掉眼淚。

羅奕有些尷尬,連忙轉了臉避過。何真看到,趕緊拭了淚:“羅大哥,我跟我姐一時歡喜得忘了形……”

羅奕擺了擺手,指著桌上那十五兩銀子說:“劉宏文生怕我不幫忙,把他那個小妾都送給我了,我扔到人牙子那裡賣了,這是賣的銀錢,本來就該是何花姐的,何花姐趕緊收好。如今事情已經結了,布也染好了,軍衣的單子,何花姐可要多費心抓緊時間了。”

何花連忙點頭應了,擦了臉上的淚,又仔細看了眼那休書,見那立約的日期竟然是在那軍衣生意契書之前的,顯見得這劉宏文很是小心謹慎;如此才更好,更讓人放心!

“阿昭走之前就告訴我一套分工的法子,如今人我都找得差不多了,照著她那法子製衣,工期內一定能做好的。羅校尉只管放心!”何花現在心情已是極輕鬆了,一邊說著,臉上已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就是阿昭說要去辦事,這幾天了也應該辦得差不多了吧?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等她回來,我得下廚做一頓好的,請她好好吃上一頓……”

是啊,阿昭讓自己幫她一起瞞著阿源,說是出去幫將軍辦一件事去了,也不知道辦好了沒有,什麼時候能回來,將軍怎麼就想到讓阿昭幫他辦事了呢?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吧?羅奕忍住了嘴邊的輕嘆,卻壓不住心裡的擔憂。

秦雲昭快要冏死了,沒有任何徵兆的,她的初潮來了!

沈謙今天還不太聚得力氣,秦雲昭又去捕了一隻麂子回來,正蹲在潭邊洗剝著,突然就感覺到兩腿間有些異樣,更不幸的是,坐在她身後不遠的沈謙馬上就發現了不對,極為驚訝問出了一句話:“你剛才受傷了?”

沒有衛生巾,有個棉花包也好啊!偏偏現在正在這深山裡面,偏偏還被這沈鬍子看到了!秦雲昭回頭狠狠瞪了沈謙一眼,低著頭一聲不吭地想走到灌木叢後面去,想先把中衣脫下來,割成一塊塊的折成布條頂上。

沈謙不知就裡,連忙追了上來:“哪裡受傷了,要不要我幫忙?”如今兩個人只剩下秦雲昭還有戰鬥力,要是她也受了什麼傷,要像昨天晚上那樣再來一群豺狗什麼的,那情形就糟糕了。

秦雲昭面無表情地看了沈謙一眼:“你現在趕緊走遠點就是幫我了。”

這是實話,聽到沈謙耳裡卻剛好應著昨天她嫌自己是個拖累的意思,從昨天一直忍著的火氣頓時爆發了出來:“秦雲昭,你這是什麼意思!好,你嫌我累贅,我這就走,免得礙了你的眼!”

男人大都有血氣,何況是手下握有興州重兵的沈謙,被秦雲昭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言語上刺刮,心頭的血氣和傲氣都被激了出來,黑著一張臉轉身就走,這一刻心裡忍不住發狠,自己寧可被山中的野獸吃了,也好過受秦雲昭這野丫頭的汙辱!

沈謙負氣走了,秦雲昭也無暇去管他,一股更大的熱流突地湧了出來,慌得她連忙幾下脫了中衣撕成兩塊,折起來先用上,中衣是棉布的,雖然吸水,可是不鎖水,偏偏大姨媽初次到訪又來勢兇猛,不過片刻,墊在下面的一疊布片已經透溼。

沈謙含怒走了一截路,用手分開半人多高的灌木叢時才猛然發現,自己剛才被秦雲昭一下子激暈了頭,竟然連佩刀都扔在那裡忘記帶上了。本來他就因為中毒沒有恢復多少力氣,怎麼能不帶佩刀在身邊呢?匕首太過短小了,用來對付野獸實在太險。

不過回頭拿自己的佩刀而已,又不是死乞搭賴地不肯走,沈謙想了想,理直氣壯地又回到了先前的宿營地。佩刀好好地擱在原處,秦雲昭依然不見身影,沈謙彎腰拿起了自己的佩刀,轉身就要走,鼻間卻嗅到了濃重的血腥氣。

秦雲昭?

沈謙心裡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