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去……”
她一邊自己低聲咕噥著一邊往外就走了,可秦雲昭和沈謙兩個練武之人,都是耳力極好的,早聽見她嘴裡唸叨的那些話了。秦雲昭直氣得七竅生煙想去找她理論,狠狠瞪著沈謙低聲喝道:“你放手!”
“白天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沈謙並不鬆手,反而藉機訓了她幾句,“她家來本來就是養女兒的,你借了她家來住,還拉了華靈過來,由不得人家心裡不生疑!”看秦雲昭這火冒三丈的樣子,應該是她和華靈還沒發展到有什麼,沈謙心裡大大鬆了一口氣。
“誰家裡不都養過女兒,憑什麼我借了她家住就要遭她這麼往歪處想!”秦雲昭咬著唇氣呼呼地看向沈謙,實在無法理解這些人的思維,“還有,你怎麼認識華靈的?”
“我是華靈的師叔,你說我怎麼認識他的!”沈謙沒好氣地回了一句話,見她眼神不似作偽,有些遲疑地問了出來,“你不知道養女兒是什麼意思?”
“還有別的意思?”秦雲昭疑惑地搖了搖頭,一頭垂在腰後的青絲也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拂過了沈謙反剪了她手腕的那隻手。
沈謙只覺得一陣微微的****從手上傳來,這才注意到秦雲昭應是剛剛沐浴過的,頭髮還帶著溼潤的水氣,一身嶄新的家常衣服因為先前的打鬥,前襟略有些鬆開,右邊露出了一小片精緻的鎖骨,他居高臨下看去,隱約還能看到裡面一點嫩綠的抹胸,更襯得衣裳下露出的那小片肌膚如玉雪一般。
少女浴後的清香,混著自然的體香似乎在這一瞬間突然強烈起來,沈謙覺得自己有些呼吸不暢,不過還記得自己來的目的:“自然不是什麼好的……你不必管那麼多,只管記著,你以後不許與華靈來往,明天你就搬回鄉……”
話沒說完,腳背上一陣刺痛,沈謙下意識地低頭去看,秦雲昭已鬆開腳趾甩掉了那支木簪,狠狠一記提膝上頂。沈謙悶哼了一聲,一臉痛苦地鬆開了自己剪著秦雲昭的手,彎腰捂住了下處,緊接著臉上又捱了兩拳,正正搗在兩邊眼眶上。
秦雲昭不是甘心受制於人的人,她先前為了不出聲響本來就是赤足,剛才見沈謙說話時有些分神,覷準時機偷偷把掉在地上那支木簪夾在腳趾間,狠狠刺向沈謙的腳背,再趁機直擊男人最脆弱的部位,瞬間脫出了禁錮,立即就報復了回來,先送沈謙一雙熊貓眼,然後拳頭直接往他臉上招呼了好幾下:
“臭鬍子,你以為你是誰!今天訓我一頓明天罵我一餐的,你逼得我跳到河裡,不准我進軍醫署守我哥,還搶了我的匕首!你是華靈的師叔又怎麼樣,很了不起嗎!現在還要把我趕回鄉下去,我呸,你憑什麼!姐我想走就走,想留就留!你不准我跟華靈來往,我就偏要跟他來往,我就要氣死你……”
沈謙猝不及防下,被她先攻了要害,然後臉上身上都吃了好幾下,拳拳打到他肉痛,心裡大怒:“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罰酒?好啊,我今天就讓你看看罰酒怎麼吃,給你講清這個理!”為了哥哥平安治傷,秦雲昭這些時日可謂是對沈謙忍讓到了極限,現在就連自己離開了軍營他都還要伸手來管,還想強硬地限制自己這樣那樣的,這一下子頓時如火山乍然爆發,直接就全武行開打。
沈謙功夫雖好,卻不像秦雲昭這樣是專攻過近身搏鬥的,不過幾招,就被她一個側身過肩摔,給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剛剛彈身起來,又被一腳踹中小腹,踉蹌後退撞到了窗戶邊的牆上。
秦雲昭不等他招架,就揪了他胸前的衣襟又打算來個側身過肩摔,院門處卻被人突然拍得砰砰響,任婆子含著怒氣扯著嗓子叫了起來:“秦姑娘,你要有什麼氣就衝我老婆子發,你真砸了我的院子,壞一樣你就給我賠一樣!你把我老婆子逼急了,我明天就扯了你去找街正評評理,看看是誰丟臉多些!”
原來兩人在裡面打鬥都不留手,砰砰磅磅直撞得房間裡響個不停,任婆子在外院都聽見了,只以為是秦雲昭在砸傢俱出氣,心裡氣不過,就趕出來拍著獨院的門嚷了起來。
秦雲昭一怔,下意識地就鬆開沈謙的衣襟轉而一手緊緊捂住了他的口,一手扼住了他的喉骨,偏著頭提高聲音回了話:“我不過是不小心失手把盆摔到了地上,橫豎任嬸子看我不過眼,我明天自會搬走!任嬸子明天只管來看,要損著什麼傢俱,我不會少賠你半個銅板!”任婆子這才罵罵咧咧地走了。
聽著外面總算寂靜無聲了,秦雲昭輕吁了一口氣,被任婆子這一打斷,她正想著是繼續揍這鬍子一頓呢,還是就此收手諷刺他幾句算了,不提防被沈謙猛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