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自己忍痛送到她手上的那顆星光藍寶石,還有一撥撥死在她手下的刺客,悄悄縮了縮身體,想減弱自己的存在感。
對這死皮賴臉要賣身進來的人,秦雲昭半點也不省地直接使喚上了:“既然是賣身來的,就要有個賣身了的樣兒!小淵子,飯後你去洗碗,記著用熱水加點皂粉洗乾淨一點,要敢打破一個或者哪兒洗得不乾淨,哼哼,你就自己洗乾淨脖子等著吧!自己靈活點兒,看著這屋裡有什麼事沒做,就趕緊做了!”
按說容淵賣身來了就是下人了,有規矩的人家下人哪有跟主人家一起吃飯的?不過秦思源家裡以前只僱過樑嬸子做工,並沒有用下人的經驗,秦雲昭也沒那講究,華靈家裡倒是講究,可他本人並不在意這些;何況容淵長相和年紀都佔了便宜,最重要的是氣度,根本沒人覺得他就是個下人。
不過容淵今天的表現稍微急切了一點,引起了秦雲昭的警惕,立即就拿著下人的身份敲打他。這小子想跟她玩套近乎,再跟她學上幾手功夫?省省吧,她的功夫可不是誰都能隨隨便便就能學的!
眼看著哥哥慢慢就能自己走了,秦雲昭打定了主意,壓榨容淵的勞動力,這小子一直就是當少爺的,逃命的時候能吃苦那是無可奈何,到了這安穩地方,還要被人當下人使喚,看他還能忍受到幾時!等他受不了了,識趣地自請離開最好!
不過這才是回家的第一天,容淵半點兒怨言也沒有,顛顛兒地跑去做家事了。秦思源有些不落忍,見容淵走到後頭去了,悄悄地跟秦雲昭商量:“他也不過才十二歲,家裡又是落了難的,這樣子對他,是不是有些太苛刻了?”
“哥,你別老是為別人著想,我就不信容淵那小子沒有別處的容身之地,非得擠到咱們家來。那小子一心想跟我學功夫呢,你可別被他一時的苦肉計給騙了。”
這話是原來秦雲昭就跟哥哥說過的,當時兄妹倆也商量著,等容淵做不下去的時候就讓他走。不過臨到執行時,秦思源心腸還是有些軟,被妹妹這一提醒,再聯想到自己受傷的事情,秦思源就住了口。
華靈可不管那麼多,見這兄妹倆坐在那兒說話,自己就躥到院子裡又左看右看了一番,大呼小叫起來:“秦湯圓,你家裡前院應該種棵樹,後面那兒再搭個葡萄架子,旁邊那塊地再修個花圃……”
“源哥兒、阿昭,你們回來了?”
華靈正興致勃勃、指手劃腳地規劃著,院門突然被敲響,然後聽到了一聲問詢,華靈回頭一看,一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青衫少年正立在門外,手中提著一個籃子,帶著些疑問看向自己。華靈扭頭就衝正廳裡叫了一聲:“阿昭,有客人來了!”
向晨峰打眼看到這樣一個一身貴氣的公子哥兒站在秦家兄妹的院子裡,接著又聽到這人說話的語氣,就像是招呼自己家裡人出來接待客人一樣,心裡就重重地往下沉了一下。
他今天剛散學回家,就聽到了秦思源和秦雲昭已經回來了的訊息,小張氏一直疑心自己兒子會喜歡上秦雲昭,平常自己也不會聽風就是雨的,見兒子聽到這事明顯開心起來,就趕緊把那幾個嘴快的人說來的閒話說給了兒子聽:
“聽說還把給源哥兒治傷的一個神醫一起給請了來,不過那神醫還是個少爺樣兒的人,屯裡頭都說,阿昭就是給那小神醫做了妾,所以小神醫才出手醫治源哥兒的,這一趟回來不過是認認門兒,把源哥兒安置好……”
向晨峰一時吃飯都沒了心思,胡亂刨了兩口就說飽了,拿了籃子在自家菜地裡摘了一籃子菜,說去看望下秦思源。小張氏知道兒子一直跟秦思源談得來,秦思源打的獵物還送過自己家裡幾回呢,禮尚往來是應該的,因此小張氏也不好禁了他不去,只得乾巴巴地吩咐了一句:“如今天色黑得早了,你去看了說幾句就回來,莫要弄到晚了看不到路。”
向晨峰心裡焦炭似的,口中喏喏應著,拎了籃子只管走,誰知道這會兒當門就看到了這一身貴氣的少年,再聽他那語氣,估計他八九不離十就是傳言中納了阿昭的少爺了;向晨峰心裡一陣陣地泛堵。
秦雲昭聽到華靈的叫喚,連忙走出來,一看是向晨峰,手裡還拎了只籃子,就知道他是上門來探望哥哥的,微笑著迎上前來:“晨峰哥,你訊息知道得挺快啊,吃過飯了沒?”
“這屯裡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訊息自然是傳的快。”向晨峰把這話一說出口,心裡就忍不住一陣酸澀,連忙換了個話題,“源哥兒怎麼樣了,我聽說你……請了個神醫來給源哥兒治傷……”
“喏,就是你旁邊這位華神醫,華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