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做牛做馬?”秦雲昭帶些興味地輕笑起來,“我可養不起你這麼價值貴重的牛馬。”
容淵愣了愣,抬眼看向秦雲昭:“雲昭姐,請恕我現在無法把我的身世直言相告。不過雲昭姐不用多慮,我如今在夏國,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只求雲昭姐能夠收留我,閒暇時教上我幾招防身之術,我容淵願意跟在雲昭姐身邊,任打任罵!”
他心思轉得快,聽到秦雲昭那麼一說,就知道她並沒有想收自己為徒的意思,連忙退而求其次,只求跟在她身邊學上幾招。
“跟著我?你是什麼人要跟著我?我憑什麼要收留你,又憑什麼對你任打任罵呢?”秦雲昭用足尖輕踹了踹容淵的膝蓋,有些好笑。
“我……”容淵一時語結,不知道該怎麼勸才好,眼前這少女,臉上一團涉世未深的稚氣,眼中卻含著犀利的光芒,平時掩蓋得極好,直到她露出了真容,才讓人猛然心頭駭然。
“少說那些有的沒的,把這三個給我拖到林子裡扔了。”秦雲昭不耐煩起來,把那把普通的匕首拋給容淵,“拖進去後,把他們的衣服都給我劃成一條條的撕下來,扔進這火堆裡燒了!”
毀屍滅跡,她向來考慮得很是謹慎周全。容淵想了想就明白了這樣的用意,心裡又震驚了一番,見她已經起身走開,不敢再糾纏,把匕首插在腰帶上,先彎腰開始拖屍體了。
反正秦雲昭答應護他一直平安到興州城,雖然才認識她,可依他看,秦雲昭定是會說到做到的,這兒出山去興州城,好說也有好幾天,路上他再找機會慢慢求她吧。
容淵已經把秦雲昭看成了可遇不可求而且厲害之極的隱世高人,生怕做得不好惹了她惱,手腳極快地將三具屍體都拖走了,過了一陣捧了一堆破布回來,扔進火堆裡燒了。
秦雲昭嫌那堆火澆過人血,早已另外燒起了一堆篝火,先拿石鍋煮了一大鍋野雞蛋湯,又烤了昨天剩下的幾隻野雞,見昨天扔到老虎嘴邊的那隻野雞已經不見了,那虎的嘴邊還沾著一點雞毛,知道它抵不過餓,已經忍著身上疼痛吃了野雞,於是又扔了一隻過去。
那老虎不知道是不是想開了,一見扔了野雞過來,直接就張開嘴把那隻還撲騰的野雞給叨進了嘴裡,可惜四腳都被綁著,沒有爪子幫忙,只能在木槽裡挨來擦去的,勉強把野雞嚼了。
肯吃就好。秦雲昭一眼瞧見容淵已經燒完了那堆破布,交待了他一身:“去洗乾淨點再來吃早飯,吃完我們就走!”那人血澆到火中騰的灰可都落在容淵的身上呢,他又是才拖了屍體的,秦雲昭有些嫌棄,起身扯了一把石鹼花扔給他:“拿這個洗!”
石鹼花又名肥皂花,含有皂素,可以用來洗滌。容淵雖然不認識這東西,不過估摸著秦雲昭專門揪來扔給他,應該是跟皂角差不多用途的,連忙揉爛了,見果然有泡沫,拿來把手臉洗了個乾淨,身上的灰都撲騰乾淨了,這才走過來吃東西。
吃完飯,秦雲昭跟容淵兩個合力將盛了老虎的那隻木槽推進了澗水裡,秦雲昭怕沉或者翻覆,又搓了幾條藤繩將幾根浮性好的浮木綁在木槽上,做了個木閥架子,這才跟容淵一前一後各牽了一條藤繩控制著,另一手拿了個長長的木杈子頂著,免得那木槽太靠岸邊擱了淺。
羅奕如今過了新入營的軍訓,若無軍情急事,可以一旬休一天,只是上回他休假另外還請了假,正碰上秦思源出了事,把這個月的假都提前用完了,好在軍醫署就在軍營裡,他每天下了操就過來,替換半夏一會兒,再陪秦思源說說話。
今天羅奕見華靈還沒有走,秦思源和半夏臉上都有喜色,心中也放寬了幾分:“阿源,今天心情很不錯啊?”
不等秦思源答話,半夏就忍不住搶先答了:“少爺,華少爺真是神仙啊,現在秦少爺的腿都能夠自己抬起兩拳高了!”原來華靈與秦思源深交以後,也喜歡這少年吃苦堅韌,治得極其盡心盡力,雖然老虎還沒打來,經絡經他各種秘藥溫養,已經開始慢慢恢復了。
華靈見眾人都是一臉欽佩地看向自己,心裡那條小尾巴已經翹得高高的了,嘴上還要故作不以為意:“這有什麼,要是那新鮮的虎血虎骨拿來了,本小爺保證幾劑藥下去,阿源立時活蹦亂跳地滿山跑!”
秦雲昭不在這裡,沒人給他添堵,會打擊得他不留情面,因此他放心大膽地略吹了幾句,其實要“立時”那是不可能的,也是要養一陣的。不過這話說出來,大家都愛聽,羅奕更是毫不吝惜溢美之詞,連“小藥聖”都說出來了。
華靈笑得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了,突然想起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