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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的,當時為的就是平心靜氣,卻常被李叔說鋒芒太過,不夠內斂;如今再世為人,卻是多了一層恣意的心態,因此縱筆浩放,恣肆飛揚,倒跟男子的筆跡差不多了。

陸春生也是習過字的人,當即就叫了出來:“這明明就是男子的手跡!阿昭你是想拿你哥的筆墨渾充過去!”

他記得清清楚楚,早年秦永德有一回收到家書,曾拿出來耀過,說自己的侄兒侄女都是聰明人,一筆字都勝過了許多人去。那時秦永德指著說是阿昭寫的一段話,明明就是一筆工整的簪花小楷!

秦雲昭見向晨峰在,直接就問他借了筆墨紙硯出來,容淵不等向晨峰上前,搶著就倒了清水,研勻了濃濃的墨汁,捧到秦雲昭手邊。

秦雲昭略一挽袖,懸腕直書了兩張字紙,一張行書,一張簪花小楷,向晨峰取在手中輕輕吹乾了墨,一邊唸了出來:“一夜新霜著瓦輕,芭蕉新折敗荷傾。耐寒唯有東籬菊,金粟初開曉更清。”

那行書寫得純熟,顯見得是常用這字型的,簪花小楷雖然下筆有些生澀,但與陸春生拿出的那張相比,也明顯看得出並不是同一人所寫。

華靈伸手搶過,仔細一看就叫了出來:“這張簪花小楷明明跟那張就是筆跡不同的!就連撇捺之間,用筆都完全不同,絕對不可能是同一個人寫的!”

秦永德和張傑幾個也一一看過了,秦思源怒目看向陸春生:“陸春生,你還有什麼話說!”

陸春生猶自咬死了堅決不認賬:“你們幾個把門一關,都串通好了來誣賴我!你們這是逼供!”

向晨峰看著這死不認錯,非要汙了阿昭名聲的隔房表哥,一顆心像被火燒灼一樣,正低了頭恨自己幫不上忙,猛然想到了一個辦法:“你說我們誣賴你,那我把席夫子請來,到時大家都不說話,只管讓他來評鑑這三張紙字是否出自一人之手!”

席夫子是年老致仕的一個六品的小官,當年靠著苦讀從靠山屯出去的,為人富有學識,又最是正直不懂變通的一個人,所以在外當官直當到年老致仕,也只是由七品升為了六品。

因為席夫子故土難離,又想為鄉里做些實事,所以索性拖家帶口回了故里,在這裡設館教書,收了附近好幾個屯的學子;這樣品行端方的一個人,他的話最是公道不過了。

張傑連忙叫好,不等秦永德開口,秦勇山就站了出來:“我駕著馬車來的,正好陪峰哥兒一起去接席夫子來。”不過盞茶功夫,向晨峰就把鬚髮皆白的席夫子請了進來。

☆、104。第104章 識破

張傑大致向席夫子說明一下請他過來的意思,然後當著陸春生的面,把混在一起的幾張字紙,連著秦雲昭原來寫的那幾張菜譜都遞給了席夫子。

席夫子拿在手中一張張細細看過了,在桌子上齊了齊,分別放好了,一邊是一摞,另一邊卻是一張單的,這才輕叩著字紙說了話:“這一摞應該是出自同一人手筆,字是好字,很有風骨,就是其中那張寫了‘耐寒唯有東籬菊’的簪花小楷筆法有些生滯,應該是多年未練過這字型了。”

“那這一張呢?”秦永德連忙指著被席夫子單獨放出來的那張陸春生拿出來的簪花小楷問道。

“這張啊,說起來真是辱我斯文啊。”席夫子看著就忍不住搖頭嘆了口氣,“用女子口吻寫著什麼‘以身相許’,要是我沒有看錯,這筆字應該是城西教女學的那老酸秀才賈之文寫的吧。他只顧收人銀錢幫人代筆,卻是害人不淺哪,明天我得進城找黃學政說說這事才行。”一邊說著,一邊就要將那張字折了收起來。

他回鄉這麼些年,與學政關係很是不錯,每年學政考究秀才評等時,會請席夫子過來評價一二,就是有時興州文人聚會吟詩,也常請了他來參加作評。因此興州城中有哪些秀才,各人情況如何,席夫子還是非常清楚的。

特別是這賈之文,因為一手簪花小楷寫得華美,所以被城西一家女學裡請去專教習字,所以這賈秀才也憑著這筆字非常自得,總覺得自己屢試不第是懷才不遇,常常說些酸話出來;因此席夫子對他也有所瞭解,也看過他寫的幾篇字,這時一眼看去,就認了出來。

陸春生頓時面色發白,這張字正是他花了高價找了那賈之文寫的,席夫子要把這事告訴學政,賈之文絕對不會為他有半點隱瞞。到時自己身名俱敗,東家為著面子著想,定會辭了自己的……

陸春生顧不得背上冷汗直流,刷地撲過去從席夫子手上把那張字紙搶了過來,直接就塞進了嘴裡。

事發突然,坐得近的幾個都沒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