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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那是自己的親爹,秦勇山也不好說什麼,只好拍著李芬的背勸著:“爹他也是被娘藏了那四十兩銀子的事給唬怕了,所以才多心了。芬兒,反正公中的錢咱又不貪,那賬本子爹喜歡拿去就拿去,你不是接了手工嘛,咱攢自己的銀錢,誰也說不了嘴!”

他也惱怒劉翠翠引的話頭子,秦明月更在裡面亂攪了一陣,可這一個兩個的都去興州城了,再在這裡慪氣也是白慪,白傷了自己的身體。更何況,最後做決定的那個是自己的爹……

聽男人是向著自己的,李芬心裡好歹舒服了些,想了想就一古碌地坐了起來:“你弟弟他兩口子蒼蠅見著血一樣巴巴兒地要湊上去,咱們可不能去!那杜千戶當再大的官,咱們跟他也不是正經親戚,可不能去湊那個沒臉!還有,明月那裡,你也甭想以後我把她當親戚!”

秦勇山先還連連點著頭,聽到最後一句愣了愣,也知道秦明月臨走前這一攛掇把李芬的心給徹底傷透了,嘆了口氣,也答應了:“行,她去過她的好日子,咱們過咱們的!就是爹那裡……他經了這些事,心裡有些想左了,可他畢竟是長輩,你好歹多擔待一點。”

不擔待又能怎麼樣?長輩隨便就能拿一頂“不孝”的大帽子壓得死人!只要她還想跟秦勇山好好把日子過下去,這一家子就三口人,秦永德又是家主,她這個兒媳婦就是不擔待也得擔待啊!

雖然這樣想著,李芬到底還是覺得胸口悶,沒滋沒味兒地吃完晚飯後,就往秦雲昭家裡走來。

秦雲昭也剛吃完晚飯,三個人正圍在火盆邊一邊烤栗子和紅薯吃,一邊聽宗南山講解幾個招式的要點,見李芬過來了,秦雲昭連忙加了座兒:“大嫂來得正好,這紅薯剛剛烤好,你就進了門,可見是有口福的!”

容淵也客氣地趕緊倒了杯薑茶過來:“大嫂,喝杯薑茶去去寒氣。”他仗著人長得好,也跟在秦雲昭後面叫李芬大嫂,大家也沒說他什麼,反正還是個孩子,由得他叫。

李芬跟宗南山行了禮以後,又連忙客氣謝過了容淵,這才挨著秦雲昭坐下。見她臉上有些繃著,宗南山就拉著容淵去後院練拳腳去了,把地方留給這姑嫂兩個,李芬這才竹筒倒豆子一樣,把今天的事兒都給秦雲昭倒了出來:“……阿昭,雖然公爹是你親大伯,可我也不怕當著你說這話,他這樣子處事,我心裡憋屈!”

那是肯定的,這事兒擱誰誰心裡不憋屈啊!秦雲昭也知道,自己這大伯,就是那種典型的小農民,有良心,也儘量地想站在道義上,還想盡量一碗水端平,可也有私心,又好個面子,更何況經常端著端著就同情弱者去了,也不管這弱者之前做了怎樣的惡事才導致這樣的。

別的不說,就拿上次陸春生和張氏拿了那肚兜生事,結果被她攪和到秦明月那裡去了,還把張氏說她的話原本本地還到張氏和秦明月臉上,大伯那次就對自己也生了暗氣的。不過她不在乎,她只在乎她這個哥哥,對大伯那裡,她只要盡到該盡的孝道就行了。

可她不在乎,李芬這個兒媳婦可不能不在乎。秦永德吃了張氏一回虧,生怕自己在大兒媳婦這裡又吃二回虧,成了一個坑摔兩次的蠢人,私心加上面子一起,所以才會被秦明月這麼一攪和,就急吼吼地要了賬本來看。

他只想他是長輩,看賬也是應該的,卻沒有想到在那種情況下看賬,會對李芬是怎麼個打臉的,就算後來還了賬本,那也是傷了人的心了,何況那賬本還沒還呢。

這事秦雲昭也沒辦法幫李芬,甚至話也好亂說,那邊畢竟是一家人,過日子總有個磕碰的,自己要多摻上一句,反正不好。秦雲昭只好安慰她:“想開點,你還少攬得一樁事呢,反正勇山哥跟你貼著心呢,日子慢慢就會過好的。”

李芬本來也只是因為心裡悶得慌,所以想找人傾訴一下,秦雲昭這一安慰,好歹也讓她心裡慢慢平靜下來了,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是一時心裡氣不過,所以來找你說說話兒,那家裡的賬其實我還不稀罕去管呢,我管好我自個兒的賬就成了。

這回我和你洪嫂子還得多謝你,我跟何掌櫃那裡領了兩百多套衣服回來縫,我這縫上手了一天能縫上三、四套呢,一個月就能有二三兩的銀子攢下來了。”

秦雲昭笑了笑,又跟她說了個好訊息:“那大嫂你趕緊攢,何掌櫃那裡要長期做這衣服呢。”

“長期?”李芬臉上就是一喜,“那敢情好,我正愁欠你那銀錢要拖老長時間才還得了了,這要長期做,翻年我就不去捉豬仔了,就在家裡養幾隻雞,然後做這個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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