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吶,真是好險哪,就差那一點兒,小姐就得磕到那石頭上去了!”
另一個也趁機斥責起秦明月來:“秦姨娘,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小姐一個女孩子,又沒有多重,不小心踩到你一下,你就不能忍一忍麼?非得跳起來就當場報復回來,未免也太不懂尊卑規矩了!”
那兩姨娘知道這是當家主母要好好發作這新來正得寵的秦姨娘了,連忙爭著上來落井下石,紛紛雜雜地指責起來。秦明月急得撲簌簌地掉眼淚,眼光只往杜鵬那邊飄去:“老爺,太太,我沒有想推小姐……”
不知死活的東西,這時候了還當著眾人的面想勾著老爺給她求情!陳雪娘只當沒瞧見秦明月那目光,一邊上下檢查著女兒有沒有什麼事,一邊強忍著心裡的怒氣平平問了出來:“怎麼,難不成是柳兒樂意自己把自己跌個好歹出來?”
熟悉陳雪孃的幾個姨娘和通房,包括一眾下人立時都不作聲了,陳雪娘這樣子,分明就是心裡已經動了大怒。偏偏秦明月不知就裡,見陳雪娘檢查了杜柳一遍後,聲音沒有什麼大的起伏,以為沒有什麼大礙,連忙抓緊解釋了出來:“我一時吃痛,下意識就推了小姐一下,並不是故意……”
“馮嬤嬤,給我掌嘴!”陳雪娘一聲斷喝,打斷了秦明月的話。
跟在陳雪娘身後的馮嬤嬤立即上前,狠狠給了秦明月兩耳光:“說你不懂尊卑規矩,你還不服氣?還敢跟太太頂嘴?太太這當家主母的面前,什麼你啊我的,一點規矩都不懂!”
秦明月剛才就被陳雪娘來了下狠的,可陳雪娘畢竟養尊處優慣了的,打的並不算很痛,馮嬤嬤就不同,時常訓著陳氏房裡一眾小丫環的,兩耳光下去,秦明月的一張粉面立即腫了起來,火辣辣地又紅又痛。
雖然杜鵬年紀大了點,可對秦明月這新上手的姨娘是真的好,又是憐她年紀小,又是貪新鮮,連著幾夜都睡在她那裡,又對她有求必應的,這幾天她的吃用比正房太太也不得差。
秦明月過得這幾天快活日子,只覺得以前都像白活了一樣。卻沒想到陳雪娘和杜柳都是全心準備著參加這梅宴的事,一時還騰不出手來發落她,這梅宴一赴完,眼光轉了回來,自然是要給她一個下馬威了。
秦明月被這兩耳光打得懵住了,總算沒傻到家,不敢再向杜鵬那邊看了,卻也沒跪下來,只是低了頭委屈地站在那裡:“太太,是妾身一時忘記了規矩……”
“秦姨娘,你既然進了我杜家的門,就該知道家宅之中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我身為杜家主母,自然要依規矩處事,不然那起子下人都跟在你後面,對著主子‘你’啊‘我’啊的亂了套,可怎麼得了。
上回廚房裡的事你不懂規矩,我念在你是新進門的人,已經恕了你一回,還專門給你講了杜家的規矩,你這樣一再視規矩為無物,是當這府裡能由著你胡來?!”陳雪娘當著杜鵬的面,並沒有惡狠狠地盯著秦明月,只是一臉正室的端莊,只這一句就把杜鵬想求情的話給堵住了。
她是聰明人,剛才她一時忍不住發作,已經當著丈夫的面給了秦明月一耳光,現在與其揪著杜柳故意搞出來的事,讓兩人扯不清楚的辯白一場,還不如抓住秦明月現成犯的錯;因此話裡馬上就揪著秦明月剛才說的那個“我”字不放了。
“你也不用怕我處事不公,馮嬤嬤,你來告訴秦姨娘,杜家原來的成例,姨娘通房這些人等,以下犯上是怎麼處治的?”
“回太太,掌嘴二十,扣兩個月的月例。”馮嬤嬤恭敬垂了手回話。
秦明月的眉梢不由一跳,一雙眼連忙可憐兮兮地又瞟向了杜鵬那邊。馮嬤嬤這掌嘴可不是普通的耳光,這兩嘴巴打得實在狠,不僅臉上火辣辣地痛,就是耳朵都嗡嗡地響,要是二十個嘴巴子下來,她這一張臉可就毀了!
杜鵬這時也顧不得了,連忙低聲開口跟陳雪娘討人情:“太太,姑且念在她年紀還小,確實是才進家門還不熟規矩,這掌嘴二十……”
陳雪娘何嘗不知道男人這時愛著她的顏色和新鮮,當著眾人,她也得給男人一個面子,於是一臉恭謹地點了點頭:“既然老爺開口為她求情,我就破個例,柳兒是不小心踩了她,她也不是成心推的柳兒,這事就算了。不過她以下犯上這錯麼……”
陳雪娘看著秦明月一臉緊張地抬眼看向自己,心中一聲冷笑:“掌嘴就罷了,就在這兒跪兩個時辰吧。秦姨娘家裡既是靠山屯的,想來平常也沒得過什麼零花,那月例銀子也就不扣了罷,就禁足一個月罷。”
聽到不用挨嘴巴子,只要在這兒跪上兩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