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他。
陳雪娘這才叫了起,讓她回去好好養著:“前有老爺給你求情,減了你的罰,後有少爺也給你求了情,免了你罰跪,不過禁足卻是不能再少了的!我聽說你也識得幾個字,這一個月就把《女誡》好好抄上三遍,等解了禁就交上來!”
免了罰跪,卻加罰了抄書!秦明月心裡暗暗叫屈,連忙低頭應了,讓千兒扶著回去了。
杜楊跟母親和妹妹在暖閣裡說了陣話,得知妻子葉蘭音回孃家去了,藉口要回房梳洗,好去岳家把妻子接回來,先退了出來,悄悄叫了自己的貼身小廝喜兒過來:“你去打聽下,我爹那個秦姨娘是個什麼情況?”
主子沒說具體哪件事,只說是個什麼情況,喜兒不敢怠慢,用了十二分的心,把秦明月年齡家世,包括進了杜家以後的舉動,今天發生的事,都一五一十的摸了個底兒清,趕在杜楊出門前回稟了。杜楊笑著賞了他一個荷包,坐上馬車洋洋先往岳家去了。
這一天杜家設了家宴,幾個姨娘和通房丫頭也得了恩准,不用站著侍候,在旁邊設的一張小桌子用食,萍姨娘瞧著一屋子熱熱鬧鬧的,就想起今天的事兒來,忍不住咯地笑了一聲。
青姨娘白了她一眼:“萍姐姐這是想到什麼開心的了,說出來也讓妹妹樂呵樂呵啊。”
萍姨娘似笑非笑地掃了青姨娘一眼:“我是看今兒家裡團團圓圓的,心裡高興,怎麼,難道妹妹看著眼前這熱鬧心裡不歡喜嗎?”
“姐姐高興,我也是歡喜的啊,誰個不愛這熱鬧呢?過年這段日子,可是一年到頭最熱鬧不過的呢!”青姨娘嘴角揚起一絲諷笑,也只有那個沒見識的鄉下妞兒,以為太太真的是仁慈,眼中只看著那幾個月錢,以為不扣月錢就是好事了。
好事?笑話,連著佔了老爺這麼幾夜不留空的,現在還把太太嫡親的女兒給推地上了,太太豈會容她這般蹬鼻子上臉?
那鄉下妞兒以為守住了那幾個月錢就是個好的,她卻不知道,過年這時候都上不了席面,一年的面子都跌沒了!這闔府裡頭,哪個不是捧高踩低的,那月錢她就是全拿來打賞了,也得不著那起子奴才一句好話兒奉承的!
而且這年節時分,最難得的就是熱鬧,還可以出門去廟會、去逛街,要運氣好,還能得太太恩准上街看花燈呢,一年到頭也就這點樂子了,而且還是極得臉面的事呢。
且看著吧,那鄉下妞兒這翻了年就有得受的了,只要老爺不在,她要熱的,下人定然送了冷的,她要甜的,下人定然送來鹹的,她要一回兩回地鬧出來,老爺那可也不是個耐煩的性子,等膩歪了她,她就更知道好歹了!
青姨娘正想得出神,不提防萍姨娘錯眼瞧見杜鵬起身去更衣,已經急忙跟上去扶著了,杜鵬借了酒意,就在萍姨娘臉上摸了一把,也不知道又在她耳邊說了什麼,萍姨娘吃吃地紅著臉笑了。
青姨娘不由暗咒了一句:一個兩個都是黃鱔精變的,見著條縫兒就鑽了進去!眼珠一轉,自己裝著要去淨手,也出門跟著去了。
陳雪娘坐在那桌主席面上,早已斜眼瞥見了這邊的舉動,心裡冷嗤了一聲,今天這幾個姨娘對秦姨娘的落井下石她是看在了眼裡,她要的就是她們爭起來,要姨娘們都是鐵板一塊,她這個主母也可以不用當了!如今這樣就好,這皮影戲耍得熱鬧,可線都在自己手裡牽著呢。下一步,該是考慮讓誰先有身孕了……
“別光著進來,這幾天我容易懷上……”祥雲閣的庫房裡,肖銀兒一邊勉強抵著秦勇林在自己身上捏捏揉揉的大手,一邊拿著只用豬尿脬做的避孕套子想給他套上。
秦勇林伸手抓了那隻豬尿脬套子遠遠扔在了一邊,一把扯下了肖銀兒裙子下面的夾棉褲子就直接頂了進去:“好東家,那玩意兒戴了跟隔了層靴子似的,不得個暢快……”嘴裡說著,身子已經大力衝撞起來。
他前些天才知道怎麼那楊得全就能薦了他當了這祥雲閣管庫房的夥計,原來是因為這祥雲閣的東家是個女的!
肖銀兒的丈夫常年在外行商,守在那些絲綢織物的產地,每年給她這裡發貨回來,肖銀兒自己則在興州坐店行商,養著老的,恤著小的。丈夫帶了小妾過去,在那邊還納了個妾,就如兩頭大一樣,肖銀兒在興州也不甘獨守空房,遮著人的眼,當時一眼就看上了還是小夥計的楊得全。
楊得全藉著這裙帶關係,加上自己做事也機靈能幹,才一步步被肖銀兒提成了個小管事,可如今他掛著更年輕的冉氏那頭,自己也想娶媳婦了,再用藥怕損了身子、誤了後嗣,肖銀兒卻正是如狼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