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就難了!你那麼厲害,打得過你的也沒幾個吧?”
靖風沒見過秦雲昭的身手,轉臉看向半夏:“咦,半夏,你見過阿昭出手?”
“見過,厲害極了!我家少爺當初只是三招就被她給摞到地上了……”
話沒說完,半夏已經被羅奕夾了個丸子堵住了嘴,還不甘心地唔唔叫了幾聲,被羅奕瞪了一眼:“這麼多好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你也翻出來說什麼!”
“怎麼就陳芝麻爛穀子了?這不就是今年六七月間的事嘛!咱們在路上遇著阿昭姑娘,你跟她比試……”半夏剛嚥下那隻丸子,一板一眼兒地跟羅奕辯著,又被他見機塞了塊紅燒狍子肉進嘴裡。
見大家都在看他,靖風更是笑得手裡的筷子都拿不穩了,羅奕本來因為酒意就有些紅的臉膛更加紅了,羞窘中又有些不服氣:“阿昭身手確實是厲害,而且眼光又好,我一路往興州來,要不是得阿昭指點,功夫也不能精進這麼多。靖風大人你別笑,指不定你也不是阿昭的對手!”
“嗨,小羅,你這是看不起我!我要身手不行,我能給將軍當親衛隊長?你總不會覺得將軍有眼光有問題吧?”靖風也灌了半肚子酒,受不得激,當即就站了起來,“來來來,阿昭,跟大哥比劃兩手!”
秦思源是知道自己妹妹身手的,也見過靖風出手,自忖靖風比起阿昭來應該是不如的,連忙起身相勸:“靖風大人何必較真……”
奈何羅奕和半夏已經拍手叫好了,羅奕剛才被靖風取笑的厲害,這時更是唯恐天下不亂:“阿昭,跟他比就比,靖風大人岳家可是做玉石生意的,叫他拿個好彩頭來!”
靖風見秦雲昭只坐在那裡微笑,拍著胸脯就應下了:“城裡的玉石軒,正是我泰山大人手裡的鋪子,阿昭要比贏了我,只管去那裡選件玉器寶石,記我的賬!”
秦雲昭心裡正在想,沈謙身手也就那樣了,估計靖風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可他是哥哥的頂頭上司,要是在自己手上輸了,那面子上多不好看,還是渾說幾句混過去算了。
見靖風借了酒勁不依不饒,還許了彩頭,而沈謙坐在一邊並不出聲阻止或相勸,秦雲昭心裡不由一動,或許這是沈謙藉機在試探自己?畢竟在重寒山中,她是一直用陷阱磨掉他大部分體力和精力後,才開始偷襲的。
沈謙應該是心中一直不服,這回來就是想著借了靖風的手再硬碰硬地試探一回,要是自己表現出來的實力弱,他就一舉將自己拿下逼服,要是自己實力強,他或許會忌憚幾分,繼續拖些時間慢慢來收服自己?
心念急轉間,秦雲昭已經定了主意:“靖風大哥既然當著大家的面這樣說了,我也不好不給你這個面子。剛好我正想給哥哥買個玉觀音帶著,這下可要偏了靖風大哥的好東西了。”
靖風見她應了,哈哈一笑:“阿昭,有本事只管來取,一會兒別哭鼻子不肯給我們包餃子就行!”
秦雲昭見沈謙已經關注地看了過來,心中冷笑,起身先回房緊緊紮了個束髻,換了套練功服出來,隨手抓了把雪擦了擦臉。被這冰冷一激,剛才的醺然酒意已經不翼而飛,也不管天空中還飄飛著鵝毛大雪,秦雲昭漫步走到前院,回身看向和其餘幾人一起走出來的靖風:“靖風大哥,請了!”
靖風還呵呵笑著不以為意,沈謙已經感受到了秦雲昭隱約透出的殺氣,重重拍了拍他肩頭,沉聲提醒:“小心!”
靖風一凜,這才聚神看向秦雲昭,有些隱隱心驚,收斂了臉上的神色,也是一臉凝重起來。
兩人這一番動作落在秦雲昭眼裡,卻更是驗證了她剛才心中所想,心裡更是有了定議:這一場比試,不僅要贏,還要贏得漂亮!
靖風剛下場,秦雲昭已驟然出擊,這場大雪對別人或許是妨礙,對她來說,卻是一個好機會,別人的劣勢,就是她的優勢!
踏雪,飛滑,積雪對人步伐的影響,飛雪對人動作的阻礙,每個細微的因素秦雲昭都考慮了進來。拳生風,腳踏雪,秦雲昭的身形動如飛龍,疾若閃電,鶴飛猿突間,兩人不變攻守變換,須臾已經拆了十餘招,將腳下的一片雪地踏得狼藉。
就在沈謙以為兩人要硬碰硬對拼一招的時候,秦雲昭已經藉著靖風腳下幾不可覺的一絲虛滑停頓,詭異地身形一折,鞣身搶進,一手已經扼在了靖風的喉骨,手中的力道將吐未吐。
靖風后背的汗毛刷地被這種極度的危險激得根根豎起,秦雲昭卻已經收了手,退開了兩步微微一笑:“靖風大哥,承讓,也承惠你給我哥送塊好玉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