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指揮使!秦雲昭心中一凜,一雙大手已經將她扶了起來:“你眼睛怎麼了?”
“進了生石灰。”現在自己這模樣,跑是跑不掉了,就算想把他滅了口,不說感情還有那麼一點兒在,估計這一下子也有些難,秦雲昭一咬牙,就帶了些哭音出來,“沈四叔,眼睛好痛!”
剛才她擰斷人脖子那會兒還是利落著呢,怎麼可能一下子就軟弱起來?明知道這丫頭這委屈的聲音是裝出來的,沈謙心裡已經疼了起來,攔腰就把她抱了起來:“我帶你去找地方沖洗。”
門房剛倒了杯熱茶拿在手上要喝,就聽到大門被人踹響的聲音。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來踹將軍府的大門!
“快開門!”
是將軍的聲音!門房一個激靈,連忙跑出去將大門大敞著開啟,才招呼了一聲“將軍!”,就見將軍抱著一個眼睛上纏了白棉布的姑娘急衝衝地大步走了進去。門房不由愣住了,他沒看花眼吧?將軍抱了一個女人從大門進來!
沈謙直接將秦雲昭抱到自己臥室的內室裡,放她在一張圈椅上坐好,趕緊就去密格里翻東西:“你稍微再忍忍,我這裡還有種藥是敷眼的,清涼消腫,很有效,你眼睛不會有事的。”
秦雲昭輕輕“嗯”了一聲。沈謙急呼呼地幫自己找了大夫沖洗了眼睛,現在又帶自己回來上藥,這麼大費周章的,是不是表示他不會翻自己的案底呢?
為了保險,秦雲昭還是慢慢把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那三個人在那小衚衕裡想對一個女子用強,我聽到呼救,過去喝止了,他們就轉向我來了。我不是故意要殺人的。”
這麼一說清,怎麼自己也是站在正義的一邊吧,就是沈謙要追究自己殺了人,也是情有可原的。只要他不是死板地來個“情有可原,罪無可恕”,指不定能慢慢說動他不理會這命案呢?
房間裡極其安靜,安靜到秦雲昭隱隱生出了一些不安,沈謙低沉醇朗的聲音才響了起來:“我知道。”這句話剛說完,他已經站到了秦雲昭的面前,伸手解開了纏在她眼睛上的棉布條,扶著她的頭帶著往椅背上靠,“靠著,我給你上藥。”
不知道是什麼藥,藥味帶了微苦的芬芳,被他用指腹輕輕抹在自己的眼皮上,一股清涼之意沁入肌理,眼睛立即好受多了。
秦雲昭的眼皮動了動,沈謙急忙叮囑:“別急著睜眼!”
“我沒睜,是好癢,你的手重一點,太輕了好癢!”秦雲昭繼續牢牢閉著眼睛,只是辯解了一句。沈謙的手微微一頓,果然加重了一分,輕輕按摩著她的眼皮。
好涼啊!秦雲昭仰著頭靠在椅背上,心裡慢慢放下了心。要是別的閒事,她也懶得管,可是對女人用強,她卻是不能容忍的;幸好沒把自己這雙眼睛搭進去,以後自己可得小心了,街頭無賴們的打法,可多的是下三濫的陰毒呢。
“怎麼哭了?”溫熱的指腹輕輕摩過秦雲昭的臉頰,抹去了她的淚水,也留下了另一種癢意。
秦雲昭連忙自己伸手用力擦了擦:“沒哭,是藥很涼,眼睛的自然反應。”
沈謙看著那張白玉般的臉被她自己搓出了兩抹紅痕,輕輕“唔”了一聲,伸手捉住了她的手:“手上還有傷口,我幫你上點藥。”
不過是摔在地上的擦傷而已,秦雲昭想將手縮回來:“不用,小傷而已。”
沈謙將她的手握得很緊,並不容她縮回:“已經破皮了,要留疤了也不好看。”
他的手很大,將她的手牢牢地包在掌心裡,秦雲昭眼睛看不見,身體其他的感覺卻似乎更加敏銳起來。沈謙的手乾燥、溫暖,虎口處的繭子有些粗礪,微微硌著她手背的肌膚,有些糙糙的癢。
秦雲昭心頭一跳,旋即找到了理由,一定是這幾天進了城有些氣候變化,自己面板有些乾燥了,所以才被他擦著哪兒都有些癢。
沈謙細心上完了藥,目光肆無忌憚地落在了秦雲昭的臉上。他有半個月沒見她了,這丫頭氣色不錯,白嫩的臉上透著嫣粉,看來這個年過得很好;不像自己,時時提著心想著她到底會不會進城來住……沈謙的心裡突然就湧上一絲說不清的惱意。
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秦雲昭雖然蒙著眼,也抬頭準確地對著沈謙的臉:“沈四叔是在考慮是否將我報官?”
沈謙不答她這話,卻突然問了另外一句:“兩個月前,街口衚衕那四個人,也是你殺的?”
“什麼街口衚衕四個人?”秦雲昭馬上矢口否認。
“你不用騙我。”沈謙卻不容她再張口,就說出了自己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