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條狗這麼屌,遇到我我非把它給燉成一鍋!秦雲昭正在暗自腹誹,沒想到那丫環竟奇葩地說出一段話來:“幸好遇到了我家公子。我家公子向來憐香惜玉,捨不得她吃苦,你要真心為你妹子著想,就讓她跟了我家公子去,以後錦衣玉食少不了她半毫。”
為了增強威懾力,在丫環一個眼色下,七八名護院又往前站了一步。秦思源心頭的火騰地冒了起來,他可不是那豬狗不如賣親妹妹的畜生,大不了拼了一身傷,他也得把妹妹護住!
要是自己已經有前世那水平,這七八個練家子也不在她話下,可現在這身體才練起來,這樣硬拼實在拼不過,而且得不償失。
秦雲昭心念急轉,輕輕捏了一下哥哥的手,轉向那勞麼子曲城李同知家的公子哥兒說話:“李公子,你是不是要教你家下人打傷我哥哥?”其實她真的很想問一句“敢問你家高堂是不是叫李剛?”
這話問得很白痴,但是配上秦雲昭一臉的嬌怯和眼中微微浮起的淚意,就讓人覺得格外可憐又天真稚氣了。小美人淚眼盈盈相問,李公子心懷大暢,立馬錶出一副絕不會以強勢壓人的態度:“本公子是那樣的人嗎?”又向那幾個護院喝道,“你們還不退下!”
秦雲昭暗掐了一下哥哥的手,輕聲說了一句“智取”,讓他在原地等著,秦思源微一猶豫,還是習慣性地聽從了妹妹的話。秦雲昭則走近李公子身前嫋嫋福了一禮:“小女子如花,雖然心裡願意跟隨公子去過好日子,可是也不想眼看著我哥哥一個人在外吃苦……”
“這有什麼,讓你哥也一起跟了來,爺即刻給你哥哥安排個差事,保他衣食無憂!”李公子把手一揮,並不當回事。
“可我哥哥已經被點了要服兵役,黃冊都報上去了,公子能夠把我哥哥的名字取下來嗎?”秦雲昭一臉希翼地看向李公子,眼中閃著仰望救世神一樣的光彩。
李公子頓時臉色微僵,家裡多收一兩個下人他能作主,可要伸手從朝廷的徵兵黃冊上抹掉一個人的名字,他還沒那本事。
秦雲昭帶了些失落地微微低了頭,泫然欲泣,又帶了絲賭氣:“那公子還說讓我哥衣食無憂吶……”
被小美人兒瞧不起了!李公子面色忽紅忽白,想了片刻脖子一直:“本公子給你哥銀子還不行麼?對,你哥有了銀子,要吃要用都可以隨便買,難道就不是衣食無憂了?”
就等著你這句話吶!秦雲昭收了眼淚,一雙杏眼溼漉漉地看向李公子:“隨便買,那公子是給多少銀子?”
“本公子給…給五十兩銀子!”李公子狐朋狗友頗多,月例銀子是很不夠用的,以前在家裡還有孃親暗中補貼一二,現在到親爹這邊,實在被管得緊,手上的現銀並不是很多。
五十兩?才五十兩你擺那麼大派頭做什麼啊!秦雲昭心裡暗啐了一聲,臉上閃出幾分不屑的驚訝:“五十兩能買些什麼啊!就值我家拉車的那一匹駑馬。李公子是不是手上很不方便啊?不行那就算了。”說完秦雲昭就要轉身離去。
是男人怎麼能被人說不行?!李公子脖子上的筋都脹了起來:“如花你聽錯了,是二百五十兩!”旁邊的丫環已經叫了出來:“公子!”那二百五十兩銀票可是老爺吩咐公子拿去給老夫人買壽禮的一半銀錢!
你才二百五,你全家都二百五!秦雲昭心中暗罵了一句,臉上卻是轉顏一笑,李公子剛才的心疼頓時飛走了七八分,一迭聲令丫環從車上取了只繁花鎏金的小銅盒子出來,開鎖取出了二百五十兩銀票,要來抓秦雲昭的手,親自交到她手上。
秦雲昭靈巧一閃,恰到好處地微低了頭,露出的側臉上已染上了一朵粉雲:“公子…男女授受不親……”後面一句話已經是輕聲羞語。這過來一路上她可發現了,小白花的招數還是很好用的,完全可以列入必殺技之一!
李公子一下子只覺得心裡癢得難受,想著這小美人兒就要跟了自己,這般青嫩的年紀,正是對人事半知不解的,不知有多可口,確實也不急這一時半刻的,於是呵呵笑了一聲,將銀票放在了桌上。
秦雲昭伸手一拂,動作優雅地將銀票拈在自己手中,衝李公子盈盈一笑:“多謝公子,公子容我跟哥哥去道聲別。”
多可口的肥肉啊,哪兒蹦出來這麼個色迷心竅的二百五,不訛他訛誰?!秦雲昭幾步走過去,牽了哥哥的袖子走到茶水鋪子外面,將手中的銀票遞給哥哥:“哥哥,拿了銀子去,不用想妹妹……”又壓低了聲音急急囑咐:“往曲城的方向去,然後走小路折往興州方向上官道,就在那路口上等我。你只管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