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花了些工夫做了一個簡易的火雷管出來。
沈謙知道昨天邵永年這裡發生了幾回小爆炸,所幸沒有傷人,這時見秦雲昭讓大家都退遠了,自己卻鑽了進去,心裡不由焦灼起來,阿昭要做的一定是危險的事!
沈謙不敢出聲呼喊,怕分了屋裡頭秦雲昭的心神,只得強壓著煩躁的心緒站在秦雲昭劃的安全線外,眼睛卻是一眨不眨地看著那間屋子門口。
直到瞧見秦雲昭出來了,沈謙才驟然鬆了一口氣,露出了一個笑臉來,大步迎了上去。秦雲昭卻小心翼翼地拿著那支火雷管,像趕蒼蠅一樣趕緊把他趕開:“走遠點,離我遠點!”
她眼睛只盯著手中的火雷管,並沒有注意到沈謙突然沉下來的臉色,直接就拉了邵永年往外走:“走,去野外試試你這炸藥的威力!”
秦雲昭臨時做的這火雷管實在簡陋,不敢假手他人拿著,只能自己拿著儘量保持平穩不強震。走了幾步才發現沈謙沒有跟上來,還板著一張臉站在原地。
外人看起來,沈謙是跟平常一樣的表情,秦雲昭這一回眸,卻硬是感覺出了他心底的怒氣。
這人,還真是隨時都要人捧著哄著說軟話不成?自己剛才也是怕他捱上來會不小心撞著震動了,情急之下才招呼他走遠的,語氣不過是急促了一些而已,就非得在這時候跟她扛著這點小事嗎?
秦雲昭見沈謙站著不動的樣子,之前在柳街時莫名的那種心虛刷地就消失了,轉而也生了氣。不來就不來吧,她就不信,沒了胡屠夫,她還吃不了黑毛豬了!
秦雲昭直接就走出小院讓靖風帶路,在大營外找了一塊野地,示意靖風把一塊一人多高的岩石鑿了一個小窟窿,把邵永年那麻黃的炸藥筒先裝了進去,然後小心地安了火雷管。
自己一邊鋪著浸了火油的導火索,一邊招呼大家:“退後,都退後!再退遠點!”
邵永年昨天經了幾回小爆炸,是知道厲害的,兩眼睜得大大的,卻飛也似地遠遠往後退開了去。秦思源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卻馬上被自己的妹妹喝斥了:“哥,再退遠些,退到那塊石頭後面去!”
妹妹在這些事上從來不會虛張聲勢!秦思源心頭急跳,緊張起來,意識到了這事一定是很危險,一種不安的情緒瀰漫上了心頭:“阿昭!”
秦雲昭已經蹲下了身子,衝秦思源揮了揮手示意不會有事,掏出身上的火摺子擦地點燃了導火索,然後自己也飛速地退開,跑到了哥哥這邊來。
蜿蜒在地的導火索悉悉索索地燃了起來,飄出淡淡的青煙,在地上留下了一道燃燒過後的黑跡。眼看著慢慢燃上了那火雷管的口子,秦雲昭拉著秦思源一起蹲下身,捂住了耳朵。
秦雲昭在心裡默默地數著:一、二、三……遠處一片安靜,秦雲昭心裡咚地一沉,慢慢站起身來。
啞炮!
這種簡陋的裝置,她最怕的事還是發生了,啞炮,她不得不去排險……
秦雲昭深吸了一口氣,邁步走了出去,躲在一邊的邵永年忍不住喊了出來:“阿昭,太危險了,算了!”
怎麼能算了?啞炮放那兒不炸,始終是個隱患,她過去排險,好歹也能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秦雲昭搖搖頭:“不行的,就是出了故障,也要知道是怎麼回事才行。”
秦思源聽到邵永年叫出來的話,馬上明白了過來,跑出來緊緊拽住了秦雲昭的手:“阿昭,你別去,我去!”
“哥,你傷都還沒有好利索呢,要有什麼,躲都躲不快!”秦雲昭看著哥哥認真地解釋著,“何況就是你去了,你能分辨出是哪裡出了差錯嗎?”
那隻簡陋的火雷管是她做的,也只有她過去,才能搞清楚到底是火雷管的問題還是炸藥的問題。見秦思源被自己說得愣住了,秦雲昭笑了笑又安慰他:“而且,可能是邵永年做的那玩意兒根本就不炸呢?你別擔心那麼多了。”
秦思源不知道火雷管的厲害,只想著要是邵永年做的那炸藥炸不了,阿昭過去,應該就是沒有什麼問題了。這一猶豫,秦雲昭就已經擺脫了他的手,繼續向前走了。
秦思源怔怔站在原地,帶了些僥倖地看著妹妹,心裡卻如十五個水桶一樣,七上八下的安定不下來。
“秦雲昭!”
也不知道沈謙是什麼時候來的,這時突然大步從秦思源後面走上前來,幾步就攔在了秦雲昭前面,見她還想繞過自己往前走,橫攔了過去,壓低的聲音已帶了濃濃的威脅:“秦雲昭!”
他因為早上容淵的事心裡不痛快,見秦雲昭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