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剛才打暈了沈謙,他居然不生氣,還為自己求情?莫非自己之前也錯怪他了,他並不是因為自己語氣太急而生氣?
秦雲昭抬眼向沈謙看去,見他明明感覺到了自己的目光,卻硬是隻看著哥哥說話,並沒有看自己一眼,秦雲昭心裡突然又有些不是滋味兒了。
這臭鬍子,心裡一定還在記恨著自己呢!哼,什麼了不起,自己這樣,還不是為了幫他修通去東野的路,他還板臉矯情起來了!
秦雲昭心裡莫名地就有些來氣,見哥哥算是放了自己一馬,扭頭就去找邵永年了;那引爆炸藥的火雷管,還得想辦法做得精細點才行。
沈謙眼角的餘光掃到秦雲昭轉頭去跟邵永年說話了,心裡恨不得把她拉過來狠狠咬上一口,這個沒心肝的,就半點不念自己幫她求情的情麼?
得知這樣的火雷管和炸藥大多是用於地表工程,靖風心裡不免略微有些失望,但是聽到秦雲昭要找工兵來學習製作炸藥和火雷管,以便批次生產,靖風立即就要去安排選拔人。
這來學習的人,一要身家清白,忠於興州軍,二要心靈手巧還會些木、鐵手藝才行,指不定以後還能根據這兩樣研發出什麼新的軍械呢?沈謙倒是看得遠,招手把靖風叫到了身邊,特意囑咐了幾句,靖風連連點頭走了。
沈謙又寫了手書給秦思源,讓他負責採辦製作炸藥的各項材料。沈謙心裡已經有預感,這炸藥一出,定能立下奇功,讓秦思源從一開頭就入手,以後就好算秦思源的功勞了;這是他隱秘的一番苦心,這時卻是對誰也不能說出來的。
靖風那裡要選人,起碼也會要個半天,秦雲昭很久沒有做過這種刺激的基本不由自己控制的排險了,加上昨天晚上因為容淵要走的事,也沒有睡好,這會兒鬆懈下來,覺得心神疲倦,見哥哥領了差事高高興興地要走,自己也一起告辭出來。
容淵一走,無雙就去清荷坊幫忙了,秦雲昭回到家中,自己燒了幾桶熱水,先從頭到腳清洗了一遍,把一身的石頭灰屑都洗掉了,又在浴桶中美美泡了一陣,去了疲乏,這才出來著了件白色鑲嫩綠寬邊的中衣,將一頭溼發用棉帕子裹了,坐在窗前慢慢揩乾。
這一天經歷的事雖然不多,可無論是容淵離別前的那句話,還是今天炸藥的成功爆炸,都讓秦雲昭有些神思不屬。
沈謙翻牆跳進院子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憑窗出神的美人,雖然看著窗戶外面,目光卻輕忽縹緲,遠得讓人捉摸不定。
沈謙的心一下子就有些揪緊了,阿昭,她是在思念容淵嗎?
秦雲昭乍然醒神,已經看到了站在院子裡正目不轉睛看著自己的沈謙。無雙去了清荷坊,她回來後因為要洗澡,所以反閂了門,這傢伙現在出現在這裡,鐵定就是翻牆進來的了。
秦雲昭對沈謙心裡還有氣,這傢伙之前可是拽得二五八萬似的,現在又巴巴兒地過來做什麼!
想也不想的,秦雲昭一下子就起身要把窗戶給拉上,沈謙長臂一撐,卻把兩扇窗葉牢牢地給撐住了,不讓秦雲昭關窗。
拼力氣,秦雲昭自然犟不過沈謙,見關不上窗戶,氣呼呼地撤了手,轉而出拳擊向沈謙的面門,圍魏救趙!沈謙要想不變熊貓眼,他就也得撤了手!
沈謙果然撤了手,卻並沒有像秦雲昭預料的那樣退避閃開,反而單手一撐,斜簽著身子避過了她的拳頭,雙腳已經跳進了秦雲昭的房間,趁著她微微一怔的時機,一手將她的手臂反剪到身後,將她緊緊壓在了牆上。
時光似乎回到了當初秦雲昭租住在任婆子那獨院的夜晚,一樣的美人浴後,一樣的被他緊緊圈在了懷裡,抵在了牆上。
今天一下子出了這麼多事,讓沈謙心緒起伏極大,此時嗅著秦雲昭半溼青絲傳出的帶了水氣的清香,突然覺得口乾舌燥,低低喚了聲“阿昭”,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執念,低頭就親了下去。
秦雲昭沒想到自己剛才一時留手,結果被他趁機反制成這樣,心裡一陣羞惱,下意識地就側過了臉想避開他的強吻。
沈謙的唇沒有落到秦雲昭的側臉,但是也沒有落空,張嘴就勢噙住了她小巧白嫩的耳珠,先是含在嘴裡吮著,後來就輕輕用牙齒齧咬起來,圈攏了秦雲昭的雙臂卻順應著自己的動情,慢慢地用力合攏。
溼溼的舌頭流連不捨地齧吻著秦雲昭的耳珠,男人燥熱的呼吸就在耳邊清晰可聞,越來越粗重,也越來越熾熱,噴灑在她脖頸間,弄得她只覺得那一片肌膚麻麻的發熱。
☆、226。第226章 強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