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一個謀士就給他出了一個懷柔的主意,把女人搶來以後,不再用強,而是好好圈養著,反正在這島上看牢了,她們也逃不出去,日子久了,自然心也安了下來。
到時也不拘這些女人看上哪個,好歹跟元兵們有點感情了,以後就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也不用老擔心再發生什麼惡性事件了。
秦雲昭無聲冷笑起來,這些人倒還真是想得長遠。秦思源已經反覆在那一堆蒙了半邊臉的女子裡掃了好幾遍,硬是沒有發現心蘭,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
秦雲昭心中也有些發急,幸好下面幾個高連女子中已經有人問了出來:“他們把心蘭關到哪裡去了?”
那名最先被擄掠來的東野女子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他們既然已經知道她是你們頭人的女兒,應該不會對她怎麼樣的。”
從這裡再也聽不到什麼了,秦雲昭小心蓋回了瓦片,想了想,俯低了身形,拉著秦思源沿著牆頭躡足走到了旁邊一處院落。
這院子外的守衛明顯要比剛才那間屋子的要多兩個,好在並不算嚴密,秦雲昭挑中了其中一間只映出黯淡燈光的屋子,示意秦思源跟上,兩個人小心地趴上了屋頂。
瓦片移開,秦雲昭一眼就瞧見了屋子角落裡單獨呆坐著一個蒙著面紗的女子,心裡不由一喜。
院子外有人朝這邊走了過來,秦雲昭正要拉著哥哥伏低不動,已經眼尖地看到那女子手心中偷偷握著什麼東西,有金屬的光亮閃過。
糟糕,不會是她想自盡什麼的吧!秦雲昭心中焦急,又不能出聲制止,情急中猛然想到一個辦法,伸手扯開秦思源的衣襟,從裡面翻出那塊漿絲帕子,從瓦片縫裡扔了下去。
帕子輕飄飄地晃盪著掉在女子身邊,繡了一朵雪蓮花的一角正好現了出來,那女子一驚,連忙抬眼驚喜地向上面看來,秦雲昭向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又緊急把哥哥的臉按了過去露了面,然後飛快地蓋了瓦片,拉著哥哥伏低了身子。
看來這個就是心蘭嫂子了,幸好來得及時,心蘭嫂子既然知道哥哥已經過來救她了,這時就不會做什麼傻事了。秦雲昭輕輕吁了一口氣,緊緊趴在屋頂上豎著耳朵聽。
沒想到來人說的是元語,心蘭也是用元語答話,秦雲昭鬱悶地跟哥哥對視一眼,啥也聽不懂啊!不過聽著心蘭嫂子的聲音還比較鎮定就是了。
等那兩個來人走了,房門重新被守衛鎖上以後,秦雲昭才輕手輕腳地一片片移開瓦片,輕巧跳了下來,並不先招呼人,閃身躲到窗戶邊往外窺探著,見那兩個守衛隔得不算太近,站在外面並沒有聽到動靜,這才衝哥哥打了個手勢,讓他跳了下來。
秦思源一跳下來,拉住心蘭的手剛要說話,秦雲昭就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一個手勢讓哥哥藏到了窗戶斜下,外面看不到的死角來。
果然,外面兩名守衛走過來隔著沒有糊紙的窗戶往裡面看了一眼,那心蘭還是好好地坐在椅子上,低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樣子,又踱著步子走了回去。
秦雲昭扒著哥哥的耳朵,極輕地說了兩個字:“你背過身,我跟心蘭嫂子換衣穿。”
秦思源聽話地背轉了身,還捂住了眼,秦雲昭把自己身上已經半乾的外衣脫了下來,揚手示意心蘭,心蘭一見立即就懂了,趕緊把自己的外衫也脫了下來,跟秦雲昭互換了,連著面紗一起都給了秦雲昭。
秦雲昭戴上面紗,幾步就走到心蘭旁邊,跟她互換了位置,自己坐到了那把椅子上,把頭髮也打散了,照著心蘭的髮式慢慢梳理起來。
心蘭則扒在秦思源身邊,跟他咬起了耳朵說話。秦雲昭耳朵是個比貓兒還靈的,即使那兩人將聲音壓得極低極低了,她也聽清了兩人的對話。
原來先前那兩個人過來,是想勸動心蘭,讓她甘心嫁給他們的首領,然後他們與高連人結盟,藉著東野這地勢險要讓興州鞭長莫及,一起佔了東野,據險而守。
因為得了秦雲昭扔的那方帕子的提醒,心蘭故意表現得猶豫,最後答應先考慮幾天。那兩人給了她三天的時間考慮。
這嫂子果然是個聰明的,鎮定大氣,還會拖時間!秦雲昭一來就給心蘭打了高分,覷著兩名守衛踱到外面一間房間裡小憩坐著去了,連忙湊近了過來:“哥,我們先去勘探下地形再回來救人。”
已經到了這地步,秦雲昭也不急著這會兒就把人救出去了,跟心蘭又換回了衣服,和哥哥先爬了出來,把這座小島基本探查了一遍,默記下地形,然後拿著順來的幾張紙和一塊黑炭,躲在偏僻的角落裡,藉著一點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