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是打聽到一些事。”連忙把先前跟那幾個客商套近乎套出來的情況說了。
秦雲昭仔細想了想,決定就先去那幾家大的聲譽好的店子看看,見天色開始晚了,這會兒去了也看不了多久,秦雲昭就定了拍:“那今天就好好歇一天,明天一早我們就去一家家看,也不用先說要進貨,就當尋常買貨一樣去探一探。”說著伸手就要去開門,“差不多也到飯點了,我讓小二送兩份飯菜上來……”
容淵急忙伸手把她一拉:“阿昭快回來!”見秦雲昭炯炯看著他,一臉等解釋的樣子,容淵那張俊臉上突然就脹紅了起來,卻還是堅持著把話說清了,“雲昭姐,以後你也得注意些,女孩子哪有這樣光著腳的……”
秦雲昭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上跟前世涼拖差不多的木屐,一時正在懊悔自己粗心了,耳邊又聽到了容淵提醒的話:“先去把羅襪穿上,涼由足生,小心別冷了腳……”
秦雲昭莫名地就想起沈謙擒了自己的腳,細心給自己套上襪子穿上絹鞋的情形來,男人當時眉眼認真,臉上的輪廓還是那麼剛毅,眼中卻是軟得不能再軟的柔情;秦雲昭的臉倏地紅了起來,又覺得被容淵這小子看了之後還這樣說教,心裡頗有些尷尬。
容淵還在絮絮提醒的話就突然在半截裡斷掉了,一雙閃閃如星的眸子盯著秦雲昭半側過去的緋色的臉和粉色的耳朵,只覺得胸腔裡有什麼東西跳得極快,很想噴薄而出,卻又被他死命壓了下去,乾巴巴地繼續說出了一句全然不相干的話來:“記著把頭髮也揩乾,省得以後落下頭痛的毛病。”
為了掩飾自己已經燒起來的雙頰,打破這種尷尬的氣氛,秦雲昭背轉了身子去,故意帶出了不耐煩的氣惱:“知道了,知道了,就你話多,事兒媽一樣,早知道就不帶你一起過來了!”
容淵偏了臉,忍住不再看她那半溼的青絲下如天鵝般線條優美的後頸,喃喃說了句:“我去叫夥計送飯來。”倉惶走出了秦雲昭這間客戶,臨出門時,竟然還被絆了一下才站穩了身形。
等一直懵頭衝到了樓下,容淵才捂住了胸口來了個大喘氣,剛才莫名地他就緊張了,他的臉起了紅意,阿昭的臉更如朝霞一般,兩人在一間房內相繼紅了臉,剛才那種曖昧的氣息流轉,讓容淵差點一時衝動就想說點什麼、做點什麼出來。
幸好忍住了……他現在都只是算寄在阿昭籬下,有什麼臉敢說出那些非份的話呢?阿昭雖然一口一個容鴨子叫他,他也是個男人吶,絕對的毛都長齊了的,怎麼能做出這樣吃軟飯一樣沒臉沒皮的事呢!
“哎呀,封三爺,今兒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客棧掌櫃一聲咋呼引得容淵也看了過去,視線迎面就跟才進門的一個青年男子對撞上了。
那人約摸二十七八歲,一身暗青刻銀紋的團花軟緞袍子,腰上一根深青鑲了寶石的腰帶,腰帶上垂了兩塊玉玦,一塊通體翠如春水,一塊卻是就著上面一抹粉色雕成仙桃的白玉,簡單地一壓,卻襯出了渾身的貴氣和傲氣。一張臉稜角分明,相貌不俗,那雙鳳眼卻幽幽深深地直盯住了容淵。
初次見面就這樣盯著人看,這舉動實在粗莽失禮,容淵沉了臉,皺起了眉頭,不過聽著掌櫃這樣招呼他,也知道這什麼封三爺定是此間的地頭蛇一類了,並不想招惹是非,轉身就想先上了樓去。
樓下正噔噔地走下來一個俊秀男子,不過比容淵大上兩三歲的樣子,與容淵錯身而過時,輕輕哼了一聲,故意就往他肩膀撞來。
容淵輕輕一閃,就躲開了去,撲鼻就聞到了那男子一身的香粉味,心裡不由膩歪了一下,腳步不停,直接先向自己房間走去。
封良玉直到容淵走得看不見人影了,才嘴角微勾了勾,先前下樓的那俊秀男子已經站到了他面前,見他目光還痴望著樓梯空處,有些不滿地叫了一聲:“三爺!”聲音帶了絲委屈。
封良玉呵呵一笑,伸手攬過俊秀男子的肩頭,攜了他往外走去:“六郎怎麼折騰了這麼久,害我在外面等了半晌了,今兒帶你去個好地方……”
馬車正停在外面,封良玉攜著張六郎上了車,等車簾子一落下來,就把他抱在了懷裡,伸手就順著張六郎的大腿往裡摸。張六郎立時亂了氣息,想按住揉在他下處的那隻手:“三爺,這還在車裡……”
“我的乖乖,車裡搖著才更有趣。”封三爺已經將自己的話兒露了出來,把張六郎按著跪在了自己腿間,“先把爺舔好了,一會兒爺就不用那油了,沒得粘得油乎乎的不舒暢,要舔得不好,呆會兒少不了你的苦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