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寇頭領的居處是東邊那處二層木樓嗎?”雖然秦雲昭在島勢圖了畫的有這個,不過標的是疑似,畢竟當時那裡守衛眾多,她和秦思源無法靠近探個明白;沈謙急忙跟阿巧這裡問了出來。
“是的,就是那棟樓。”阿巧剛說完話,沈謙已經喝了一聲“走!”,把燈籠一扔,急步向那邊跑去。
秦思源匆匆對阿巧說了句:“你繼續躲好,先別出來!”連忙也跟了上去。本來只是跟將軍報告了,等他們的梭舟衝撞上水寇的停船時,他乘另一艘梭舟偷偷摸上島,趁亂接應阿昭出來。
沒想到臨到走時,沈謙居然縱身跳上了他的船,緊跟著靖風也跳了過來。沒奈何,秦思源只得帶著這兩人一起衝過來;不過也幸好如此,這一路上有三人一起出力,才沒有遇上多大阻礙。
沈謙還沒趕到邊,遠遠就看到那棟二層的木樓已經燃起了大火,瘋狂的火舌猛地向上一吐的時候,一道嬌俏的身影從樓上躍到了旁邊的一棵樹上,靈巧地躲閃過了射來的四五支鐵箭,看樣子正往左邊的方向躲避。
是阿昭!有弓手在追殺她!沈謙心中焦灼,一眼瞧見左前方還有一處暗哨,上面的四名弓手正在彎弓戒備,顯然打算一發現目標就要出箭。要不是被剛才那猛然亮起的火光映了出來,那暗哨隱在黑暗中甚是不起眼。
阿昭知不知道這邊有暗哨?她往這邊再過來就要被兩邊弓手夾攻了!沈謙腦中嗡地一響,飛快地向那處暗哨箭塔跑去。
來不及了,晨曦的微光,沈謙已經瞧見暗哨的弓手已經凝神拉弓,明顯是發現了目標,急中生智下暴喝了一聲“阿昭!”暗哨的弓手立時被驚動了,發現身後的敵人更近些,馬上分出了三人轉身要射殺沈謙。
“沈四叔小心!”秦思源雖然著急,也知道不能暴露沈謙的身份出來,萬一有水寇能聽懂夏國話的,集中兵力過來就不好了,可喊了這一聲,也招來了暗處幾個水寇向他和靖風圍殺過來。
沈謙一個懶驢打滾,雖然姿勢不雅,卻是躲過了一輪齊射,三支長羽箭險之又險地擦著他的身子,深深地斜射進地上。沈謙吁了一口,好險,幸好把敵人的攻擊引過來了,不然要是這四個弓手齊射,阿昭身後還有追兵,那可怎麼得了!
那四個弓手必須幹掉才行!沈謙提了一口氣,一個縱身翻過了一堵矮牆,滾到了牆根邊上,一隻手已經緊緊抓住了他的胳膊,一個壓低的聲音輕嗔了出來:“笨死了,誰要你叫那聲!”
“阿昭!”沈謙心中大喜,由著秦雲昭把自己拽進了一間燈火黯淡的房間,見她一身是血,心裡又慌了起來,“你受傷了?”
“沒。”秦雲昭輕輕踢了一腳放在地上的一顆人頭,“是水寇頭子的血。”一邊說著,一邊把不知從哪裡摸來的一柄長弓和一筒羽箭塞到了沈謙手裡,“剛才身後的追兵已經被我幹掉了,我呆會兒出去吸引這兒暗哨弓手的火力,你找角度射殺他們。”
沈謙連忙拉住她:“我去當餌!”
“我臂力不足,還是你來射殺好些。少囉嗦了,快點!”秦雲昭皺了皺眉,比劃了兩人首先要到的位置,見沈謙迅即閉了嘴挎好了箭筒,衝他打了一個手勢,自己先飛撲了出去,果然又是幾支羽箭擦著她的身子飛過。
在秦雲昭吸引火力的同時,沈謙已經悄然出擊,一箭射出,馬上變換了站位,聽著遠處的一聲慘叫和重物墜地的聲音,看見秦雲昭斜靠在對面一處柴垛邊,衝他伸出了一隻大拇指,突然就有些想笑,又馬上板住了臉。
兩人竟像心有靈犀一樣配合默契,不過一刻功夫,就將暗哨的四名弓手殲殺,靖風和秦思源也趕了過來。
“哥,我一點事兒都沒有。”秦雲昭不等秦思源說話,先給他吃了顆定心丸,然後把那顆水寇頭子的人頭扔給他,“你把這人頭拿根竹竿高高挑起來,到水寇人多的地方喊‘·#¥%’。”
“‘·#¥%’是什麼意思?”靖風一時不明所以,舌頭都差點繞不過來。
“是元語,就是說他們首領的人頭在這裡。”秦雲昭忍住笑,催促秦思源,“快去快去,省得他們還負隅頑抗。”
秦思源不放心地問了一句:“那你呢?”
“我跟在你後面幫你清礙。”秦雲昭拍了拍剛才又撿到的一張弓,秦思源立即就跑了出去,沈謙一個眼色,靖風也趕緊跟了去。
秦雲昭隔開一段距離,隱蔽在後面,不慌不忙地挽弓射殺著被秦思源吸引過來的敵人,沈謙跟她挨著肩,一邊射殺,一邊警戒著可能會突然冒出的敵人,心裡這時才覺得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