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了秦雲昭的神色,伸指輕柔地撫進了她的鬢髮間:“阿昭,你在想什麼?”
秦雲昭伸出手指輕輕點在沈謙的眉心:“在想堂堂沈大將軍怎麼是這麼浮浪不檢、不知羞恥的一個人!”這話可是當初沈謙說她的,現在正該還回來扔在他臉上。
“那都多久的陳年老賬了,女人的心眼兒,真比針尖兒還小!”沈謙好笑地嘟噥了一句,捉住了那根纖秀的手指含在了自己的齒間輕輕咬了咬,又緊緊吮住那根指尖。
這動作挑逗的意味太濃,秦雲昭怕他再來一回情谷欠焚身會真的鬧得不可收拾,急忙抽出手指推他:“你還不快走!”
沈謙恨恨唸了一句:“沒良心地野丫頭!虧我這幾天快擔心死了!”翻身倒在床上,讓自己冷靜了下來,然後找了自己的鞋子穿了,一邊賭氣說著“我不走了,今晚偏就睡在這裡”,一邊還是推開了窗戶,打算跳窗出去。
沒想到沈謙竟然也會有這麼孩子氣的舉止,秦雲昭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想著他著緊自己,和搶在自己前面護著結果自己受了傷的事,心裡一片軟軟的甜;聽著窗戶外遠遠的有人聲走近,心中募然一動,也一骨碌跳下了床。
沈謙已經跳到了窗外,回眼看到秦雲昭站到了窗戶邊,笑睨了他一眼,衝他勾了勾手指頭,腳一轉就靠了過來:“阿昭,還有事?”
“嗯,你過來一點。”秦雲昭誘得沈謙靠近,踮著腳尖將身子斜探出窗外,一手捏了他的下巴就仰頭吻了上去。
沈謙沒想到她會突然這般主動,一時如遭雷亟,感覺到那小舌頭輕輕舔過自己的唇,有些笨拙地鑽進自己齒間,糾纏了自己片刻,在他想吮住的時候倏地又退了出來。
沈謙不滿地伸手想將那撩人的丫頭抱出來,卻被秦雲昭猛地伸手一推,在他踉蹌退了幾步的時候“啪”地一聲關上了窗戶,連燈都吹熄了。
阿昭她……?窗戶裡隱隱傳來秦雲昭的一聲輕笑,沈謙還在不明所以,另一頭已經傳來了幾聲帶了些驚喜的呼聲:“將軍?原來你在這裡!”
怎麼就忘記了,這丫頭有雙靈的不得了的貓耳朵!沈謙苦笑著看了一眼自己被那蔫壞的丫頭撩起的硬火,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先移進了一片陰影裡:“出了什麼事?”
他正在努力消火,這麼一問,語氣中不自覺就帶了些出來,幾個親衛互看了一眼,不由站在原地半低了頭:“無事,是屬下等見將軍出來得久了,有些擔心……”
“我不過是受了點小傷,又不是那弱不禁風的身板,你們擔心什麼!”沈謙一邊輕叱了一句,一邊就藉機轉身先走在了前頭,親衛們見找著了人,鬆了一口氣,老實跟在了後面。
等到第二天上船時,秦雲昭一眼瞧見沈謙眼下帶了片青黑,想也知道自己昨天那一下衝動的使壞,讓他一夜沒能睡好,見他目光灼灼地看過來,偏不接收訊號,將腦袋一偏,特意混在一群女人裡說話去了。
沈謙心裡一片酸脹的歡喜,這不折騰死他不罷休的野丫頭,現在居然還跟他用上了撩人這一招!害得他一晚上翻來覆去地睡不好覺……
沈謙目送著秦思源護送著那批要進船屯的工匠、水手和他們的家屬先上了船,秦雲昭也跟著上去忙碌著,慢慢長長地吐了一口氣。阿昭還小,日子還長,他還得等,慢慢來,不急……
“心蘭,你急什麼?坐下!”
金失名沉了臉一聲呵斥,正在營帳裡有些不安地走來走去的心蘭委委屈屈地瞪了她爹一眼,雖然老實坐下了,嘴巴卻唸了起來:“阿昭是頂替我才留下來的,我當然著急她的安危了!”
“她既然敢頂了你留下,自然有她的分寸。”金失名淡淡說了一句,繼續坐下靠著椅子瞑目養神了。
心蘭是跟姓秦那小子一起回來的,到了興州軍在東野的營地,卻是說什麼也不肯回部落去,非要在這裡等著那小子的妹妹回來再說。
他還沒到老糊塗的時候,當他看不出來心蘭跟姓秦的那小子有些眉目麼?可那小子是大夏人就絕對不行!
金失名努力掩住了眼裡的戾氣,姓秦那小子和他妹妹救了心蘭出來這份恩情,他記著,這回過來也帶來了不少貴重的物品作為謝禮,不過也僅此而已。
要是那小子知道好歹也就罷了,要敢再跟心蘭糾纏不清的,別怪他一碼事歸一碼事,趁早把這點火星子給掐滅了!他並不介意打斷那小子幾根骨頭,給那小子一點訓誡!
“頭人,回來了,有幾艘掛了興州軍戰旗的大船回來了!”阿庫上氣不接下氣地跑進了營帳,跟金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