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謙令人驗看了,覺得滿意,馬上又把第二批一萬件的訂單發了過來,卻不是給清荷坊,而是在將軍府直接遞到秦雲昭的手上。
李芬也因此就固定接了活計了,還算是做了靠山屯那邊一批做活計媳婦子的頭兒,何花也會管理,直接就給李芬加了錢,讓她把好靠山屯那幾個人的質量關。李芬今年就不打算捉豬仔來餵了,直接攬這活計就夠過日子的了。
不管怎麼說,沈謙這一舉動很讓秦雲昭感激。清荷坊如今靠的最大的單子,就是興州軍衣這一塊兒,沈謙這是透過這一舉動,明裡暗裡地告訴何家姐弟兩個,跟他搭上這條線的,是秦雲昭!別說那兩個並沒有什麼壞心思,就是有什麼壞心思,這一下也要被震懾住了。
秦雲昭伸指繞著自己垂在胸前的髮辮,心裡對沈謙都有些佩服起來。拋開他那個目的不言,他做起事來很是極周全的。
往小處說,給她配了輛上下班車,把他原來準備的那小院子,還是留著讓她作了休息間,每天訓練完親衛後,可以讓一身大汗的她在那裡先痛快洗個澡,換身乾淨衣服才去清荷坊看賬;把她一旬一天的休假調到跟哥哥一致,讓她們兄妹兩個好一起在家休息。
往大處來說,他把秦思源經常帶在身邊指點著做事,秦雲昭明顯就感覺到哥哥成長得很快,還有這訂單的事,也是考慮得很深遠的。
沈謙這是想以德服人啊,就是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狡兔死,走狗烹”呢?予欲取之,必先予之,劉備三顧茅廬,諸葛亮就嘔心瀝血認了主公,把自己的命給賣給他了,不得不防啊。
李芬臨要走時,又看向秦雲昭:“我聽說勇林那邊兩口子三天兩頭地吵架鬧著呢,都在這城裡,不會對你有什麼妨礙吧?”
秦雲昭笑著搖了搖頭:“興州城這麼大,我每天也早出晚歸地忙得很,在街上面都沒露一下,也碰不到他們的。嫂子,我那房子還煩你多少看顧一點了,要是宗伯伯和容淵那小子回來了,還煩你跟他們說清我現在的地址,要尋常白日裡,就來這院子裡尋我,要是晚間,就去柳街那裡。還有那隻豹貓,也煩你隔三岔五在那屋裡給它留點肉食雞蛋吃。”
李芬幸好是頭天捎了信說要進城來,秦雲昭估摸著時間去進城口那裡接了她,直接往將軍府旁邊這間小院子來了,不然她要直接往柳街那裡走,一準兒就撲了空。
她並沒有跟李芬說自己任將軍府教頭的事,只說在這裡教授幾個徒弟練武,李芬一一點頭應了,叮囑了她一回,正要告辭,一個看著比秦雲昭小上一些的丫頭走到了門邊回事:“姑娘,王延大哥來了。”
這是秦雲昭才買的一個丫頭,取名叫無雙,先前到後面做些雜事去了,現在才到跟前來。李芬剛才沒看到,這會兒瞧在眼裡,看是個老實做活計的樣子,想著這樣也好,源哥兒去當值了,尋常阿昭在家裡也有個伴兒陪著。
秦雲昭連忙取了早準備好的一包禮物要李芬帶回去:“深青色的布料是給大伯的,剩下的都是送給你和勇山哥的,可不許推辭,不然我可不好意思請你們幫我看顧那房子和叮噹了。”
秦雲昭把那馬車留給秦勇山了,就憑這一處,秦勇山和李芬兩個也絕對要好好幫她照看好房子和叮噹的。見秦雲昭堅持,李芬也只得收了,走出去時瞥見一個軍官模樣的男子坐在偏廳裡等著,見秦雲昭出來,先站直了叫了一聲“教頭”,模樣甚是恭敬;李芬暗自咋舌,心道阿昭有這一身本事,真是到哪裡都吃得開,不敢再耽擱她,忙道別走了。
秦雲昭將李芬送出了門,才轉身過來:“王大哥,有什麼事嗎?”
“靖風大人說,湊巧獵得了一隻麂子,嫌府裡的灶下做得不好,想麻煩教頭幫做了。”王延連忙答了話,果然看到秦雲昭眼睛亮了起來,張口就答應了。
哥哥和靖風前兩天一起跟了沈謙去巡營,靖風回來了,那哥哥自然也回來了,能給哥哥做一頓好吃的,秦雲昭自然是樂意了。
王延連忙把一隻麂子連著一筐子菜都搬了進來,秦雲昭是吃不慣將軍府那伙食的,中午的時間就在這小院子裡自己開了夥,調料什麼的都是全的,見材料來了,趕緊就叫無雙一起幫忙洗剝了,動手先處理起來,把飯也煮了。
一盞茶工夫以後,秦思源果然回來了,同來的自然還有沈謙和靖風。秦雲昭連忙把菜下了鍋子,烹煮煎炸炒,整了幾樣好菜出來端上了桌,菜香味立時傳遍了整個偏廳。
王延狠抽了抽鼻子聞了聞菜的香氣,見將軍首先在上座坐下了,靖風也坐了,才讓屁股捱了椅子。一桌五人,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