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往靠窗的位置縮了縮。
沈謙立即就說了一句:“阿源那裡沒有事,是我想邀你一起去柳堤賞月。”
秦雲昭眼中的憂慮立時就消散了,輕輕舒了一口氣,可沈謙下一句馬上又讓她肩頭微微緊繃起來。
“為什麼要躲著我?”
聲音低沉,醇朗,甚至還帶出了一絲鬱郁,彷彿在指責秦雲昭負了心一般,秦雲昭的心突然閃過了一絲慌亂:“有嗎?我沒覺得……”
“剛才吃飯的時候,你總共只正面看了我兩眼,只跟我說了三句話,這樣還不算躲著嗎?”沈謙看著秦雲昭半低了頭,長長的羽睫在她的下眼瞼處落下了一片細密的陰影,微微地顫動著,燈火憧憧下,看不清她的神色。
沈謙不自覺地就湊近了一點。秦雲昭今天梳了一個漂亮的髮髻,靈動如仙,斜插在髮髻上的,正是他上回送的那一盒子宮花中的兩朵,淡極的素雅,看在他眼中偏偏覺出了異乎尋常的豔麗。
唯一遺憾的是,她耳朵上什麼也沒戴,那就那麼空著。沈謙眼光落在秦雲昭圓潤潔白的耳珠上,不自覺喉頭已是一緊。
馬車裡本來空間就不大,他一靠近,秦雲昭馬上就抬起了頭,有些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民女自忖身份低微,能跟將軍說上三句話已經是萬分是榮幸了,要再多看幾眼,將軍豈不是又要教訓民女煙行媚視、妄圖攀附了?”
女人啊,果然都是小心眼兒的,這都多少年的陳年老賬了,也要被她翻出來清算。沈謙無奈地摸了摸鼻子:“阿昭,這都是多久的事了,我那時不是誤會你了嘛,你怎麼還記著這些仇……”
“將軍大人真是貴人多忘事,”秦雲昭已經慢慢穩了心,“將軍說的很久,也不過就是不到一年時間。這麼短短几個月,我在將軍心裡的形象居然能翻天覆地,實在是讓人……喜極忘語啊。”
這小心眼的野丫頭!沈謙想笑,又覺得實在牙癢,伸手就想將秦雲昭的手捉來,他真是想狠狠咬上一口。
秦雲昭身形一縮,貼在窗戶邊抬腿就踹了出去。沈謙一側肩,一隻青色的素緞淺口布鞋擦著他的肩膀,從他身後另一扇車窗飛了出去。
沈謙愣了一愣,秦雲昭已經立即把那隻腳收了回來;她之前因為心急,穿著家常的軟底布鞋就跑了出來,她在家裡又是剛洗浴過的,腳上連襪子也沒有穿,就是這麼光著腳套了鞋出來。
沈謙的目光落在了那隻努力想收在裙裾下面的玉足上。秦雲昭從不穿拖地的長裙,因為嫌不方便,哪怕她現在儘量想藏住那隻光著的腳,沈謙還是看了個清楚。
腳踝纖細,瓷白的肌膚更襯出了一種柔弱的美感,五個粉嫩圓潤的腳趾頭正緊緊地蜷縮在一起,努力想避開他灼灼的目光;沈謙下意識地就想到了夏日盛開的蓮瓣,粉潤、纖美。
“沈鬍子!”秦雲昭低低威脅了一聲,語音中已經帶了羞惱,連忙把那隻光著的腳踮了起來,緊緊別在另一隻腳後面藏住了。
這樣彆著,也飛踹不出來了吧?沈謙腦中才轉過這念頭,已經極快地抄手抱起秦雲昭,箍緊了雙臂,將她牢牢地禁錮在了自己的腿上。
在秦雲昭的印象裡,沈謙一貫是剋制而理性的,極少會有小動作,和自己相處以來,沈謙唯一出格的小動作,就是在界山城那次,輕輕吻了一下她的手。
沒想到沈謙會有這樣突然的動作,秦雲昭竟是一下子就被他制住了,下意識地就拼命掙扎起來。
沒有任何衝勢借力,女人的力量哪裡能跟男人相比?秦雲昭徒勞地掙扎了片刻,不僅沒有掙出手來,反而感覺出了屁股下面被一樣東西熱熱硬硬地頂了起來。
秦雲昭立即停了動作,又羞又怒:“沈謙!你放手!”
原來這丫頭並不是不懂……沈謙的聲音帶出了一絲笑意,停了一刻,有些灼熱地鼻息輕輕噴在了秦雲昭的頸間:“不掙了?”
很癢……秦雲昭覺得自己脖子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從那一塊肌膚開始,一片熱意迅速燒上了臉,偏偏那個可惡的聲音慢慢在耳邊響起:“阿昭,你的臉紅了。”
聲音有些低啞,帶著一種磁性,帶著年輕男人身上好聞的氣息,一點點的,就將秦雲昭都籠罩了進去。秦雲昭猛地側過頭去,緊緊閉上了眼,她怎麼會慌呢,不能慌,不能……
沈謙半低了頭,看著那雙水濛濛的杏眸乍然緊閉,長長的微微上翹的羽睫,正輕輕地、略有些慌亂地顫抖著,心底有一片地方驀地就變得柔軟無比。
這一瞬間,沈謙根本就忘記了靖風教他的,要如何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