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剛好買些繡線回來,做了女紅出來拿去賣了,還能給家裡多補貼幾個錢呢!”
“大伯,你自己拿著用吧!”秦雲昭反正是不打算拿大伯的錢的,因此也不理會秦明月怎麼說,只是堅決拒絕了,返身進房裡,把昨天從城裡給宗南山買來的生活用品、糧油吃食什麼的都裝進揹簍裡,打算跟哥哥背上山去。
張氏聽到女兒說話,就知道當家的想私下給秦雲昭銀錢花用了,見了那兄妹倆這陣仗,就靠近在窗戶邊陰陽怪氣地念了一句:“人家上老山林子幾年都沒碰到有什麼獵戶住山上,就你們那麼遇得巧,有那大把的銀錢拿出來託你們買東買西,他不會自己下來買地做活兒踏實過日子?”
又狀似自言自語地輕聲唸了一句:“說是幫山上獵戶買的,誰知道是不是拿出去藏在了哪裡,揹著人私下裡偷偷吃用了?”秦永德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黑,秦雲昭連忙和哥哥拿了東西,跟他道別一聲緊著先上山了,大伯母就是那麼個人,那麼張嘴,秦雲昭覺得實在沒必要在意她說些什麼,還是多做些對自己有意義的事才是王道。
見侄兒侄女出了門,秦永德這才對張氏發作起來:“家裡這才消停得幾天,你又嚼什麼蛆!我侄兒侄女我自己清楚,他們不是那種人,你別老把源哥兒和阿昭想得有多自私!
他們再私下裡藏了用了又怎麼了?那也是他們花自己的銀錢!怎麼也抵不上你們母女兩個,一個生怕小輩多吃了一口吃食,也不想想人家出了家用,也不想想原來永忠寄銀票過來的時候;一個做得更絕,根本就沒把源哥兒和阿昭當親人!”
想起那天秦明月指著阿昭叫著拿她去抵帳的情形,雖然當時大家都急怒驚怕,有些言行舉止不當多少也能原諒一些,可秦明月竟然生了這個心,實在是太讓秦永德心寒了。看著秦明月還撅著嘴生氣,秦永德忍不住跺了一下腳:“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心黑的女兒!”
個個都不省心的,偏偏省心聽話的大兒這一房,還被連累得小產了!秦永德聽著秦明月跑進房間砰地關了門,然後傳出來的嗚嗚的哭聲,張氏也低聲碎碎哭罵起來,一時間只覺得心力憔悴。
秦勇山服侍著媳婦兒吃完了雞蛋羹,又喝完了早上的藥,聽到家裡又是一片鬧騰,也覺得心裡煩得不行,走出來見他爹兩條眉毛都快皺到一起了,心裡不禁又是一片痠軟:“爹,還是我去修河堤吧。”
昨天張小旗來家裡攤了工以後,秦永德當場就交了五兩銀子,又報了自己去出工。他心裡頭有考慮,老大媳婦才小產,讓老大在家裡做活計,時間上來得靈活,有個什麼事可以隨時回來打望照看著。
老二經了這一回事,現在都還沒醒過神來,臉上又被抓破了還見不得人,就讓他在家裡養傷,時不時給他哥搭把手去。要放到修河堤那人多的地方,人家問起來怎麼從城裡就回來了,還不得又臊一回臉?還不如自己去修河堤,大家夥兒看著他面子上,也不會說什麼過份的玩笑話。
修河堤雖然包吃個飽,可在這大熱天也是個苦工。秦勇山不忍心親爹去吃這個苦,秦永德卻是已經定了主意,衝大兒子揮了揮手:“我已經定了,你就在家裡忙活那幾塊地,中午還方便趕回來照看你媳婦,要吃點什麼,熬藥什麼的,你做著也來得周全些。”
這倒是,明月雖然在家裡做女紅,家事是萬事不沾手的,而娘那裡,讓她給芬兒做些什麼吃的或者是熬藥,怕娘那嘴裡又會不停歇念著什麼行倒孝,當婆婆的來服侍兒媳婦來了;二弟妹那裡也是靠不住,那劉翠翠一門心思在二弟身上,其餘都不怎麼理會費心呢!秦勇山聽爹那麼一說,自己心裡也轉念想了想這理,只得任爹出門去了。
如今剛趕上夏季河水枯涸,所以昨天張小旗發了話,要大家緊著時間修好河堤,怕萬一哪天下了暴雨,那就可能要防洪防汛了。秦永德把一肚子煩惱給埋了起來,拔腳就出門去了。
張氏見他出門走了,也不在那兒低罵了,高聲吆喝起來:“老二家的,豬都餓得拱欄了,雞都撲籠子了,你還不快點出來餵食,樣事都指著我這個一把年紀的人來做,你也要當咱秦家的祖宗了是不!”
劉翠翠剛在屋裡跟秦勇林又拌了幾句嘴,正在一肚子悶氣,聽到婆婆號喪一樣地叫著,甩了簾子走了出來,板著一張臉去廚房裡提豬食去了。
張氏打窗戶裡看見,又是一陣罵:“你板著那張臉作什麼,我兒子還沒死吶,你就擺出那副死了當家的樣子,這是甩臉子給我麼……”
秦勇山聽著氣悶,走進房裡來又仔細看了回李芬,給她倒了碗溫水放在床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