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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秦雲昭扯出一尺慢慢看了,覺得很不錯,爽快地把剩下的一兩銀子也付清了。何掌櫃收了銀錢落了心,笑得眉眼彎彎,跟秦雲昭也熟絡了,就閒聊了幾句:“阿昭妹子,這布染得這麼奇怪,你要拿來做什麼?”

“做衣服吶。”秦雲昭直接答了,想想自己要做的迷彩服算是奇怪的樣式了,也不知道拿回去能找誰做,怕到村裡又生出口舌是非來,不如一事不煩二主,乾脆就問了何掌櫃,“何姐姐,你家能不能幫我做衣服,我出手工錢。”

“能啊!”何掌櫃自小女紅也是拿手的,做布店生意好些年,會賣些成衣,也給熟客做過不少衣服,見秦雲昭還跟她做生意,知道這是又拉了一個熟客了,連忙就應了,“要給你家裡誰做啊?想做什麼樣子的?”

“給我和我哥哥做!”上回請李芬幫著做了兩身粗布衣服,哥哥的尺寸自己也記下了,秦雲昭把尺寸說了出來,何掌櫃不放心,給秦雲昭又量了一道,見是確實無誤,這才記下了。秦雲昭又把式樣畫了出來,跟何掌櫃商量著做了改良,下了定金,跟何掌櫃約定了取貨的時間,這才落心走了。

她來的時候是從後面一條街過來的,繞開了陸春生當夥計的那家布店,這會兒一出門就看到有兩位客人從那家店子出來,女客上了一頂小轎走了,男客則往這邊方向走來,正是那個朱三爺!

秦雲昭心中一動,連忙退進何掌櫃的店裡,衝她擺擺手示意無事,等朱三爺走過去了一段,這才重新站了出來,悄悄地綴在了朱三爺身後。如何不著痕跡地跟蹤人,這一點她還是頗為拿手的。

朱三爺今天是被憐玉纏不過,帶她出來買點衣料的,讓手下的人護送著憐玉回去了,自己則在街上閒逛溜達了一陣,見到中午了,拐腿就進了街邊一家酒樓。

秦雲昭正要進去,忽然瞥見施六兒帶了一個村漢模樣的人走了過來,秦雲昭連忙隱在幾個行人身後,裝作在路邊的小攤子上選絹花。那天一早是施六兒上門來接了秦勇林進城去的,因此秦雲昭認得他。

施六兒並沒有注意路邊的行人,只一臉熱心地跟身邊的村漢講解:“要不是我在三爺面前還有些臉面,這活計我還真給你求不來,呆會兒見了三爺……”一頭說著,一頭帶了那人進了酒樓。

又是給人介紹活計?秦雲昭心裡已經有九分篤定這施六兒就是個騙子集團的托兒了,連忙放下手裡的絹花,買了柄團扇裝作扇著風,掩了半邊臉不遠不近地跟了上去。

施六兒帶著村漢進了二樓一間包間,秦雲昭見相鄰的一間還沒有人,連忙閃身躲了進去,把門輕輕掩上了,躡手躡腳地把耳朵貼到牆上聽了起來。

好在這間酒樓不是什麼高檔場所,包間並沒有使用什麼隔音措施,不過隔著一層木板而已,旁邊包間的說話聲,秦雲昭還是聽得比較清楚。

施六兒正拍著胸脯給朱三爺打包票,介紹他帶來的人當護院,朱三爺挑剔了兩句,也就順勢說給施六兒個面子,答應了讓那人來上工。

那人連連謝了恩,施六兒就要即刻帶他去上工,誰知道那人又忸怩提了出來,問能不能把家裡的婆娘也帶來。施六兒臉色變了變,朱三爺已經喝斥了一聲:“你當我傢什麼人都能住進來麼!”

施六兒連忙兩邊調停,那人見主家不肯,面上有些失望,說要回去再商量商量,跟施六兒也謝過了,就先走了。朱三爺見施六兒送走了那人,轉回身仔細掩了門,這才不滿道:“你這回帶的這個是什麼人吶,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的!”

施六兒連忙陪了笑:“三爺,他是興南屯的,家裡婆娘雖然厲害了些,但爺孃老子是種果子的,還是攢了不少家底,不過他家有四個兄弟,現在還沒分家,所以他才想著出來攢些私房錢。”

朱三爺沉吟了片刻,這才出聲:“要是這樣,那就不用憐玉出面了,我跟嚴五那裡說聲,讓他幫個忙,這單做成了,少不得分他幾口食吃。”嚴五是開賭場的,也能外接這些活兒,由朱三手下的人引了人去賭,欠下的債催討到手,兩邊再說好分成。

施六兒連忙答應著好,坐下跟朱三爺一同用了飯,先出去辦事去了。朱三爺這才叫店小二來會了帳,悠閒地哼著小調兒走了。

另一家酒樓,三樓的雅間裡,沈謙持著一杯茶憑窗而立,聽著房間裡幾人的閒談,有些無聊地向外面看去。樓下行人如織,沿街叫賣聲不斷,好幾年未起烽火的興州,一片興旺熱鬧的景象。

沈謙心中正在感慨,目光突然一凝,大街上一個青衣少女行路的方式有些奇怪,若同在街上走著或許不覺得,沈謙站在高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