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兄弟姊妹多,哥哥嫂嫂們哪會喜歡一個才嫁出去的小姑子就轉回家裡來住?見劉翠翠回來一晚上了,秦家也沒來人接,就擔心她在家裡住久了,或者被秦家休了去。幾個嫂嫂明裡暗裡地擠兌她,劉翠翠在孃家心裡也不好過。
好在爺孃是個精的,等到第二天上午還沒見秦家來人,就吆喝了幾個兒子把她給送回來了,同時也幫她撐腰,讓秦家服個軟,雙方皆大歡喜算了,畢竟都是勸和不勸離嘛。
田金花見女兒只是站在那裡哭,也不知道說句好聽的,連忙也抹開了眼淚:“瞧我家這傻閨女兒呀,讓她打回來,她倒心疼她男人了,你怎麼就不想想你才跑回家那會兒,慪了一肚子氣不說,兩邊臉都被打得腫得高高的呢……”
這是還要個交待?秦永德自己站不下地,就吩咐秦勇山:“勇山,你去!代爹給勇林摑兩耳光,教訓教訓這混賬東西!”自己打,總比讓劉家打要好!
秦勇山還沒應聲,劉翠翠就咚地一聲跪到了炕下,哭著衝秦永德磕頭:“爹,求你別打他,他以後不會惹你生氣了,爹……”
劉翠翠這一跪一哭,倒讓秦勇林想起才回來那天,爹抽了他一棍子,也是劉翠翠哭著撲過來護著他的,心裡一酸,眼淚就掉了下來:“翠兒,是我不好,是我那天發了渾……”
看著小倆口在炕下哭作一堆,兩邊的老兩口都各自鬆了一口氣,這就算是和了!張氏心裡雖然還恨著劉翠翠,也裝模作樣擦了擦眼角:“好了好了,小兩口吵幾句也是常有的事,床頭吵床尾和就好了,勇山,還不快帶你弟弟、弟妹兩個下去洗把臉,再讓你媳婦兒多炒幾個好菜!”
見三個小輩下去了,張氏才裝作嘆了一口氣:“兒女都是爹孃的債啊!我們老了,管不了年輕人那麼多了。親家今天來的好,正好趕上我當家的回來,就在這裡一起吃晚飯,剛好給我當家的接接風,洗洗晦氣!”
這事兒算是得了圓滿,張氏也希望這麼衝一衝,能讓秦永德把中午春生鬧的那事兒暫時放下,別擺著臉色給她吃瓜落,不然她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女兒雖然好好地回婆家了,可還要過好日子才行,田金花見自家男人點頭應了吃飯,覷著這時機就挑起了話題:“是啊,誰個當爹孃的不希望兒女過得好呢?不過親家啊,就是沒有翠兒這回事兒,你家裡還有件事一直梗在我們心裡呢。”
“親家母還有什麼事,只管說!”秦永德見小兩口和好了,心裡也舒坦了,見田金花還專門提起這話,連忙問了起來。
“說起來呢也算我多嘴,可這話是從你們靠山屯傳來的,都傳到我們那屯裡了。我和我當家的一聽這話,心裡就駭得嘣嘣跳,結果趕著又出了我們翠兒這件事,倒是又應驗了一樁。”田金花拍著胸口,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親家啊,這事兒你可得拿個章程出來吶。”
秦永德剛要張嘴,劉土根就不滿地橫了婆娘一眼:“別先雲裡霧裡地說你那一大通,好好跟親家說清楚什麼事兒,親家是個明白人,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你個臭老頭子懂什麼!這叫吊胃口!把胃口高高吊起來了,說的話人家才聽得進心裡去!田金花在心裡嘀咕著,嘴上也不敢怠慢,連忙就裝著一副心直口快的樣子說了出來:“你們靠山屯可是都傳遍了,你家裡才來的那兩個娃兒,可是帶著白煞的!”
才來的兩個娃兒?那不就是說的源哥兒和阿昭了?秦永德沉了臉,語氣有些生硬不喜:“什麼白煞不白煞的,那是人家胡說的。”
“一個人胡說些什麼也起不了浪,可這話都傳到我們屯裡了。而且這一件件事情都是有鼻子有眼的,可不把我們心裡唬得慌!”既然女兒已經回了婆家,田金花自然想著要為女兒今後著想,直接就把事情都點出來了。
“親家你說你家裡原來多好的一家,啥事兒都沒有,可自打這兩個娃兒來了,家裡這晦氣事兒就一件接著一件來了。親家你顧念親戚情分,重情重義是個好的,我也聽說過,那兩個娃兒勤快孝順也是個好的,可有時侯人跟人之間這氣運犯衝,這可是說不清楚的。
自打那兩個娃兒一來,你家裡就接連出事,我說親家啊,這些事雖然聽著玄,可由不得人不信啊!不然這話能傳到我們那屯裡去?”田金花也不說哪個不好,就是氣運犯衝這麼一說,秦永德想著家裡連續不斷髮生的這些事,不由沉默了。
☆、70。第70章 立戶
秦思源坐在正廳裡當陪客,聽著裡面說了話之後,大伯一片沉默,臉色更加變了變,先前大伯把他和阿昭叫進去的時候,他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