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架子也咬了大半,這才叨了剩下的肉左右看了看,想找個地方先放著存起來。
秦雲昭倒了些水在掌心,湊到小豹貓嘴前來:“喝水吧,遇上我算你好運,我管吃管喝讓你吃個飽啦。”兩月齡的豹貓仔一般應該會跟在母貓身邊,也不知道這小傢伙的貓媽去了哪裡,居然放它獨自出來,這叢林中隨便一隻兇獸就能一口把它給吞了。
或許是感到秦雲昭沒有惡意,小豹貓抬頭萌萌地看了她一眼,放下口中叨的肉,先舔著水喝了起來,小舌頭上軟軟的肉刺,颳得秦雲昭的手心一陣麻麻的癢。
鬧騰了這一陣,秦雲昭摸了摸了小豹貓的頭,又給它撓了撓下巴,見小傢伙享受地轉了個圈兒,倚到自己腳邊躺下了,索性也由得它,自己也閉了眼睛睡了。
天色剛亮,林中濃霧四起,秦雲昭睜開雙眼,發現昨晚那隻小不速之客已經不見了,舒展了下自己的手腳,利索地爬下了大樹,今天開始,就要在這一片山林中搜尋雄香獐子的痕跡了,希望能早有收穫!
才靠著山崖行得一段路,秦雲昭突然聽到頭頂傳來急促的幾聲“喵嗚”,抬頭一看,竟然是那隻已經走了的小豹貓,正顫顫沿著陡峭的山崖小心走著,見秦雲昭向它看來,聲音叫得更響了,小屁股往後一挪一挪的,看那樣子像是要衝著秦雲昭的肩膀上跳下來。
這高度對於兩個月大的小豹貓來說還是高了些,不過小傢伙無知者無畏,後腿一縱就撲了過來,幸好秦雲昭伸手在半空裡先托住了它。
昨天夜裡秦雲昭只看到它身上泛著淺色的光澤,這會兒才看清小豹貓的皮毛居然是銀灰色的,上面長著淺淺的甜甜圈一樣花紋,雖然皮毛有些稀鬆發澀,看起來還很是稀罕。
妥妥兒的異種啊,秦雲昭喜愛地順了順它的毛,然後把它輕輕放到了地上:“下回別跑那麼險的地方了,我要走了,你快去找你媽媽去吧。”
小豹貓叫了一聲,愣愣坐在地上,一雙亮熒熒的眼睛蠢萌蠢萌地看著秦雲昭,見秦雲昭轉身離去,趕緊起身跟上兩步,縱身一跳就勾在了秦雲昭的腿上。
秦雲昭雖然穿著粗布加厚的叢林迷彩服,也被貓爪刺了一下,見小豹貓這無賴樣子,輕輕摸了摸它的腦門兒:“拜託,我大腿不缺部件啊,我是要去打獵的,打獵,你懂不懂?就是殺別的動物!你別跟著我啦,很危險的。”
小豹貓抱緊了秦雲昭的大腿不放鬆,抬頭看她似乎並沒有生氣的樣子,更是順著杆子往上爬,刷刷幾下就爬上了秦雲昭的肩頭趴著了,勾著她的衣領,一副賴定了的模樣。
難道是貓媽不在了,這傢伙把自己當成了飯票?秦雲昭撫了撫小豹貓有些發澀打結的皮毛,索性由著它了:“算你眼光好,知道跟著我有肉吃。你說給你取個名字好……要不叫你叮噹吧,你好歹是異種誒,應該有本事吧?怎麼也要跟無所不能的小叮噹有得一比吧……”
秦雲昭輕快的聲音消散在密林裡,除了被碰掉的露水,森林裡很快就象沒人來過一樣。一隻灰熊慢慢從茂密的枝葉間穿行出來,站在秦雲昭先前站過的地方,直立起來仰著脖子在空氣中嗅了嗅。
它聞到了三種味道,一種人的味道,一種淡淡的豹貓的味道,黑熊遲疑了片刻,還是經不住第三種味道的誘惑,往前面一處野蜂巢走去了,蜂蜜的甜香味刺激了它,似乎早起先吃些甜點更好?
看來老天很喜歡跟人開玩笑,上回明明是很容易就發現了香獐子,這回秦雲昭快翻了一座山頭了,還是沒有發現香獐子的蹤跡。
難不成老山林子有且僅有那一隻雄麝,被自己給滅絕種了?臨近黃昏的時候,秦雲昭按捺下有些焦急的心情,停在一處溪水邊洗了把臉,烤了一隻野兔子,跟叮噹分著吃了。
這些小野物倒是多,可是不值錢啊,而且這裡小動物多了,也會引來不少肉食兇獸。秦雲昭小心地又削好了一支木製的弩箭,把它放進了那把小弩的卡槽裡。
這把弩是她仿著前世的專配做的,暫時做了個木頭的,還是半成品,而且她都還沒來得及找鐵匠打幾支弩箭出來,木弩木箭,殺傷力達不到鐵器的大,不過近距離射出來還是有些用處的。制箭的樹枝她專門選了非常堅硬的鐵木,好歹也能抵些事。
“走啦,叮噹,今天要是再找不到雄香獐子,明天我們就要再爬一座山了。”秦雲昭蹲在溪邊邊洗手邊跟小豹貓說話,突然心有所感地扭回頭去,與此同時,叮噹豎了一身的毛,刷地跳上了秦雲昭的肩膀。
秦雲昭一手扶住肩頭的叮噹,盯著溪水對面的樹林慢慢地向後退去,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