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只是真的被她拉得很痛,忍不住就……”
“天黑了,我也要回家了,你快趕上去吧,他們還在前面等著你呢!”向晨峰退了一步,轉頭看了看秦思源和阿昭慢慢而行的身影,急促地說了一句,轉身也往自己家走了。
秦明月咬著牙站在那裡看著向晨峰的身影很快隱進了夜色裡,恨恨地對著秦雲昭的背影剜了一眼,見兩人走得要遠了,不甘心地跺了跺腳趕了上去。
三人回到家,秦永德已經定了拍,讓秦勇林去城裡做活兒,每個月給家裡交五百文錢,自己留三百文私用,劉翠翠還是留在家裡,好賴秦勇林每個月還有三天假,逢節的時候,還可以讓劉翠翠進城去探他。
秦明月一走進家門,就倒在張氏懷裡嗚嗚哭了起來,駭得張氏連忙抱著問:“月兒,你這是怎麼了?”又面色不善地看向秦思源兄妹倆,“你們一路回來的,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聽著大伯母大有怪罪的意思,秦思源掃了張氏一眼,轉向秦永德說話:“大伯,明月在路上把腳扭了,我們……”
秦明月是慪著秦雲昭的氣,所以一回到家就委屈地倒在娘身上哭了,這會兒聽著秦思源的話,生怕他把施六兒摟了她的事說出來,連忙抹了眼淚打斷了秦思源的話:“爹,娘,我沒事,就是扭了腳痛得很……”
“堂姐,你先別忙著哭,還是趕緊把腳冷敷下,不然明天還會痛的。”秦雲昭可沒打算在這兒浪費時間看秦明月蹩腳的演技,盡了自己的責任就算完。
秦明月這會兒不敢再抬槓,低了頭擦眼淚去了,張氏就叫還杵在一邊想著看熱鬧的劉翠翠:“沒個眼力見的,還不快去給月兒打盆冷水來!”
我是她二嫂又不是她丫環,合著就你閨女兒是多精貴的人了!這一路她不是自己走回來的,也沒見著哪兒不好!劉翠翠忿忿在心裡念著,忍了氣去打水。
張氏把秦明月扶到她自己房間坐了,又褪了鞋襪看了看扭的那隻腳,見只是略有些紅腫,也放了心,想著剛才秦明月哭得委屈的模樣,忍不住又起了疑心,壓低了聲音問:“月兒,剛才你是怎麼了?是不是那兩個合著欺負你了?”
這會兒在自己房間了,張氏不問還好,這一問,秦明月想著向晨峰關切秦雲昭,卻忙不迭跟自己撇清的樣子,眼淚又嘩地下來了:“娘,秦雲昭她就是個狐狸精,她……她勾著晨峰哥呢!”
張氏神色一緊,原來憂心的事還是發生了麼?連忙幫女兒揩著眼淚:“乖女,快莫哭了,跟娘說說是怎麼一回事兒?”阿昭白日裡都跟著她哥上山砍柴打獵,峰哥兒要去學堂那裡讀書,晚間又是各歸各屋,兩個人應該沒時間捱到邊啊?
秦明月止了眼淚,把從孫嬸子那兒聽來的秦雲昭跟向晨峰在柳樹灣散步有說有笑的事,加上後來自己看到的兩人走在一起的事說了出來,只略去了施六兒那一段不提:“我當時追在後面叫阿昭,她還裝沒聽到,害我一急扭了腳,峰哥兒就走了,源哥兒和阿昭這才送我回來。”
她添了幾句,改了幾句,聽在張氏的耳朵裡就成了秦思源和秦雲昭毫不顧及秦明月,一心想勾著向晨峰了,指不定要是向晨峰不在,這兩個會裝著沒看見,任月兒一個人在路上用傷腳慢慢蹭著走吶!
張氏的臉刷地沉了下來:“阿昭怎麼能這麼沒臉沒皮的,她那娘就沒教過她,這是跟人私會!年紀也不小了……”她下意識地就把秦思源忽略掉了。
“娘,月兒,我打水來了。”劉翠翠叩了叩房門,把一盆子冷水端了進來,張氏閉了嘴,取了帕子浸水來幫女兒冷敷。
劉翠翠退了出去,眼睛嗖嗖地亮,阿昭跟人私會?看小姑子回來哭得那樣子,莫不是阿昭跟峰哥兒……
秦雲昭已經洗浴了出來,正把曬好的衣服疊了,送進哥哥房間。秦思源站在窗戶邊,見二堂嫂給秦明月那裡送了水進去,出來時連看了自己這邊廂房幾眼,明顯是在那房裡聽到了什麼跟自己和阿昭有關的事,心裡就有些不快了。
他自認行得直,坐得端正,施六兒那行為,他雖然看到了,也知道為著堂妹的名譽著想,用一句話抹了過去,回來後更是壓根兒都不提。
可想著秦明月當時下意識地一腳踹向阿昭,秦思源就覺得心裡被堵得難受!見妹妹進來,就壓低聲音把剛才二堂嫂的舉動和自己心裡的想法說了,有些擔憂又氣憤:“明明是你好心給她治了治傷,她不僅不領情,當時還想著賴你,我怕她跟大伯母那裡也沒有什麼好話說你。”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對這麼個小心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