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街的秦宅。秦雲昭趁著鐵心蘭回房間去淨面了,趕緊湊上前來:“哥,現在小定禮都買了,你打算怎麼做?請誰做保媒人幫你去說?”
這小定禮是要給鐵心蘭戴的,秦思源怕自己買的不合她心意,所以私下裡偷偷把鐵心蘭一起帶來挑選。可按規矩,還是要先找個保媒的人去鐵家那裡先提親下定才行。
秦雲昭曾經賴著臉皮找了鐵鉉心偷偷提了這一樁事,鐵鉉心也不是瞎子,自己看得到秦思源跟自己孫女間的眉目,樂呵呵地告訴秦雲昭,反正這事他沒意見,不僅沒意見,還舉雙手贊成,不過最終還是要看孫女她爹孃的意見!
鐵嶽霖那裡,上回秦家請媒人去的時候,倒是收下了秦思源的庚帖,不過那態度像是若可若不可的,並沒有給個準話。秦思源心裡也有些打鼓,想著這回再請個保媒的,一鼓作氣把親事定下,就把小定禮給下了。
聽到妹妹這麼一問,秦思源也有些犯了難:“不知道靖風大哥有沒有空,不然請他來幫幫忙,倒是個好的。”
靖風是已婚男士,對於提親保媒這事好說話、會說話,又是將軍身邊的親衛隊長,身上也是有著五品官銜的,好歹跟鐵鉉心那裡也是個面熟的人,跟秦思源這裡就不必說了,必定是好話一籮筐的。
秦雲昭也覺得靖風這人選挺合適,剛要張口,外面已經響起了拍門的聲音:“思源,在家吧?”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不是靖風又是哪個?秦思源連忙跑去開了門:“……將軍!你怎麼也來了?”
秦雲昭心頭一跳,見沈謙站在門外,烏黑的俊眼裡深深含著笑意,越過哥哥的肩頭直接看向自己,臉上莫名地就有些發紅,暗自清了清嗓子上前招呼人:“將軍,靖風大哥,快裡面請。”轉身去奉了茶出來。
沈謙帶了靖風笑眯眯地落了座,直接開門見山就跟秦思源道起喜來:“我們今天過來,是給思源賀喜的!兵部的任狀已經下來了,思源現在已經是從七品的校尉了。”
秦思源驚詫地睜大了眼睛,接過靖風遞過來的任狀看了幾遍,吶吶地還不敢相信:“東野平寇,都是將軍指揮得當,這功勞……”
沈謙擺了擺手:“修通了興州至東野的道路是一功,探明瞭水寇老巢和航圖,連夜趕來報訊是一功,建船屯又是一功,軍功累積,確實夠得上一個從七品校尉的官銜。”
秦雲昭笑得杏眼彎彎,莊正給秦思源行了一個標準的福禮:“見過官爺!恭喜官爺!”
原來秦思源的身份是沈謙的親衛,人前大家尊稱一聲秦衛官,其實並不是官,如今有了這一紙任狀,那可真正是進入夏國的官員序列了,還起底就是個從七品呢,確實是可喜可賀!
秦思源被妹妹臊紅了臉,不好意思地低低斥了一聲:“阿昭別皮,我這功勞還是……”他想說他這功勞還是妹妹佔了一大半呢。
沈謙卻張口打斷了他的話:“這一回東野平寇,也不只你一個人立功,還有羅奕幾個,也是按功論賞了的;羅奕也是提了一級,如今是正七品的校尉了。”
秦雲昭笑眯眯地點頭:“那太好了,改天碰到羅大哥,我跟他要賞錢去;現在嘛,秦校尉,你就不打發幾個紅封出來麼?”
沈謙是因為羅奕向來跟秦思源親厚,順口就把他提了出來,一說出這個名字,下意識就往秦雲昭那裡看了一眼,見她臉上並沒有異色,心裡頓時舒坦多了,也放鬆地隨著她的話笑了起來:“是啊,秦校尉,那我們這兩個專門上門來報喜的,你賞什麼啊?”
秦思源哪受得了沈謙這話,最後被沈謙和靖風兩個拍板定了,就在這裡狠吃一餐晚宴,算是慶賀,誰讓秦雲昭做的菜好吃呢。
秦雲昭橫睨了沈謙一眼:“我看你們兩個就是藉著報喜的名頭,專門來混吃混喝的吧!”嘴裡說著,手下卻鋪排開了。
秦思源陪客,剛從店上回來的無雙被打發出去買菜了,就連鐵心蘭都出去買酒了,秦雲昭在廚房裡把要準備的先準備了起來,施出渾身解數操辦了一桌豐盛的晚宴。
沈謙的酒量,秦雲昭在靠山屯的時候就見識過了的,鐵心蘭也私下裡交待了秦思源省著點兒,可架不住靖風在旁邊湊趣,沈謙竟是答應了給他當保媒人,明天跟他一起去東野,巡視船屯之後,就去高連部落一趟,幫他把小定的事給拿下來。
秦思源自然高高興興地喝趴了下去,靖風和沈謙也喝了不少,就連幾個女孩子也帶了醉意。秦雲昭顧不得收拾殘席,勉強提水沐浴過了,帶著一頭溼發就倒在床上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