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謙只得放了手,仔細地幫秦雲昭理好衣領,遮住他剛才齧吻的痕跡:“要買什麼,我幫你一起挑,你只管多挑些,也省得尋常頭上戴的太素淨了,我會跟掌櫃說都記在我的賬上。”
沈謙幫秦雲昭挑了一套極品的翡翠頭面。秦雲昭膚如白玉,瓷肌淨潤,光戴上那對水滴狀的翡翠耳環,就襯得她清妖豔絕,看得沈謙移不開眼,心裡翻翻騰騰地又想起了那片雪白和那抹嫩綠。
掌櫃一迭聲不住口地誇著:“將軍真是好眼光,這套頭面真是給秦姑娘量身精製的一樣,也只有秦姑娘……”
沈謙猛然回神,重重咳了一聲,有些不太自然地交待掌櫃:“這些東西都記我的賬上,還有隔壁的……”
“我哥買的東西自己付賬!”秦雲昭連忙插了句話,要沈謙這麼大包大攬,那豈不是把他們的關係轉著彎兒地告訴了哥哥?她現在可還不想。
“那就這些記著我賬上吧。”沈謙又從盤子裡拿了一支蕉葉碧玲瓏翡翠滴珠的攢金絲步搖在秦雲昭發上比了比,也放到了那幾樣要的東西里面,“算是補上你的生辰禮。”
秦雲昭那些時日一直在東野忙著,自己的生辰都忘記了,沈謙也是過後才打聽到,心裡一直欠欠的不舒服,這回一聽到她回了興州,自然說什麼也要補上。
秦雲昭見他當著外人的面這樣子,低了頭有些不好意思:“夠了,根本用不著這麼多。”
她本來只想買幾支簪子和耳環的,步搖這些,還嫌戴著累贅,玉鐲子更是怕尋常做事的時候給磕斷了。沒想到沈謙倒是一古腦兒的給她選了這麼多。
沈謙這才作了罷,又交待了掌櫃一句:“今天的事不要說出去。”
“省得,省得!將軍放心,客人的事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掌櫃笑得一臉燦爛,一迭聲地應了。
他記人最狠,將軍已經是第二回跟秦姑娘一起光顧玉石軒了,上一回是靖風姑爺陪著,這一回都不用姑爺陪了,還幫秦姑娘買了這麼多首飾,眼見得是頗有進展了。
這還只是私下裡帶人過來買東西吶,等到要行三書六禮的時候,還怕不來惠顧更多?嗯,得趕緊讓大匠師把才進來的那幾塊好玉料給早些精心雕琢些首飾出來才行。
掌櫃手腳很快,一轉身就把幾樣東西都分別用墊了厚絲絨的盒子盛好了,恭恭敬敬送了回來。
秦雲昭打聽到隔壁哥哥也選得差不多了,想了想,只拿了放了兩副耳環和兩支簪子的盒子,其餘的推給了沈謙:“我先拿這些跟哥哥一起走,剩下這些,你晚些時間再幫我送過來;今天我們不回東野,還住柳街。”
有鐵心蘭在,她怕一下子全揣了回去,哥哥不會問,心蘭姐說不得會跟她互相觀摩一下,女孩子心細,要看到這麼多東西,找出些蛛絲馬跡來就不好了。
沈謙“嗯”了一聲,手在剩下的那幾只盒子上按了按,看向秦雲昭的眼裡都盛滿了別樣意味:“好,晚些是多晚?你給我留門還留窗?”
自己明明是要他稍後再找人給自己送過來就成了,被他這麼語氣曖昧地一說,活像自己約他來私會一樣!秦雲昭咬著唇忿忿瞪了他一眼:“留狗洞!”轉身就去開門要走。
“難不成你是要霸了人家狗窩來等我?你真禽獸!”沈謙笑眯眯地在她身後補了一句。
秦雲昭一個趔趄,差點沒被門檻給絆倒,隔壁雅間的門也剛好被開啟,秦思源正跟鐵心蘭笑語著什麼,眼角餘光掃到妹妹,連忙關切地急呼了一聲:“阿昭小心!你怎麼會被絆著了?”
秦雲昭顧不得說話先反手關緊了身後的門,這才衝秦思源和鐵心蘭笑了笑:“一時不慎。哥,你和心蘭姐選了些什麼?”迅速把這事兒給岔過去了。
沈謙站在雅間的門內,聽著三個人的聲音漸漸遠去了,嗅著自己的衣裳上似乎還留有阿昭的體香,低低笑了聲,心情一時大好。
舅舅那邊,已經答應會為他自擇親事出力了,現在就只剩下父親那邊了。父親當初答應了他娘,絕不讓嫡母插手他的親事,京都那府上送來一回通房丫頭,被自己打發了以後,可能是因為父親出了手,那府上也沒有再來煩自己了。
所以自己才能到了這年紀還不談親事。不過再過得幾個月,自己也要滿二十四了,阿昭翻過年就出了孝,也可以嫁人了。這親事,也該慢慢談起來了。
高門嫁女,低門娶婦,只是秦思源那裡,畢竟年紀太輕,資歷太淺,這短時間內一時改變不了那麼多,不知道這樣低的門第,父親可能接受的了?
☆、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