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任何下落,如果白小米和藍笑還活著的話,他們會在哪裡?
每天他都在看地圖,制定不同的搜尋計劃,領國不斷地抗議,然後又被他們的強橫勢頭堵回去,最終,戰天澤把目光放在了周圍海域的小島上,適合生存的小島。
上千個島嶼分佈在這片海域,影響降落傘沒辦法滑翔這麼遠的距離,這也是一開始沒有搜尋的原因,只是他們忽略了一個問題,藍笑本身就是空軍出身,況且他對機械研究很有發言權,他的隱形降落傘自己改裝過,可以說是全軍最好的。
當然,現在這個最好的隱形降落傘變成了他們的山洞大門口的簾子!
又過了一週,白小米在山洞的石頭上刻下新的一天,現在已經是一月二十號了,孩子已經四個月大,懸崖邊上的石頭路完全被積雪覆蓋,只要山洞裡還有食物,藍笑輕易也不出門。
他們過著鑽木取火天天煮乾肉湯吃的日子,沒有蔬菜讓她的胃口越來越不好,她很懷疑要是戰天澤找不到這裡,等生孩子的時候藍笑怎麼接生?
當然,白小米也知道半年之後還是回不去這個可能性不大,沒有鏡子也沒有化妝品,她懷疑自己的臉上長滿了妊娠斑,但是她每次問藍笑,藍笑都說跟以前一樣,沒什麼變化。
這個自然是假話。
戰天澤從元旦節那天開始親自帶著人一個島嶼一個島嶼地找人,因為不能大規模出動人員,他只能帶著比較親近的人搜尋,連續二十多天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島上的雪越積越厚,白小米覺得她胖的很離譜,或者說肚子大得很離譜,不能產檢不能照B超,她只能憑藉自己的醫學常識開始準備東西,接生用的東西。
儘管她每次跟藍笑說剖腹產的時候藍笑的臉色都很難看,但是她還是耐心的跟他說完,畢竟,如果她肚子裡是兩個孩子的話,很可能順產不了,到時候只能靠剖腹產,能活著一個算一個吧……
二月十號,白小米他們失蹤第四個月,風雪幾乎掩蓋了他們的山洞,外面的路很難走了,今年的東頭似乎特別漫長並且寒冷,藍笑每次出去都儘量多打寫獵物回來,以備不時之需。
每次藍笑打獵都會敢在天黑之前回來,以來夜裡路不好走,二來也天黑之後不安全,但是今天,一直天黑透了,白小米還不見藍笑回來,她再也坐不住了,扔下手裡的木頭鍋鏟,扶著牆壁站起來往外走。
因為她肚子特別大,明明只有四個月的身孕,身材看起來卻像七個月那麼大,穿著幾乎包不住她肚子的衣服走到山洞口,隨即傳來了軍靴的腳步聲。
“藍笑!”
白小米抬頭看過去,黑夜裡看不清楚五官,但是她的手腳卻突然不聽使喚,眼淚刷的就下來了。
“我來了。”
熟悉的聲音,接近一百個日夜思念的人終於站在了她面前,白小米腿一軟直直的向後倒去,戰天澤及時的扶住了她的腰,臉色也白了一下——這麼沉!
白小米和藍笑順利地離開原始人的生活狀態,戰天澤抱著她上了直升機,直接飛回北山別墅。
突然從刀耕火種的原始社會回到現代社會,白小米激動地快要淚奔了,泡在暖暖的浴缸裡,嘴裡還咬著一個棒棒糖。
“你都不知道,我三個月沒洗澡了……”
白小米無辜的掐著戰天澤的胳膊,戰天澤也不生氣隨便她掐,看著她身上沒幾兩肉的樣子,心疼的不得了。
“你跟藍笑住在一起還敢洗澡?那老子非得閹了他不可!”
戰天澤心裡還是很吃醋的,雖然他知道藍笑向來都是正人君子,他媳婦兒也不可能跟他亂來,但是一想到他們天天都在一起呆了三個月,他心裡就像被貓撓了一樣,不甘心!
“哎呦喂,我說三爺,您能不能給你兒子留點兒好胎教?這麼對待救命恩人像話嗎?”
白小米瞥了戰天澤一眼,她現在是最大的,因為她肚子裡有兩個小東西,這幾個月沒少折騰她!
“也對,不如我明兒給他找個媳婦兒報答他吧。”戰天澤陪著笑,哄著白小米洗完澡然後上床睡覺,三個月了,他終於能睡安穩一天了。
第二天一早,戰天澤去總部上班,人剛走沒多久,白小米就醒了,白媽媽跟連域過來給她做早飯吃,白小米鬱悶的看著人家兩口子那麼親密,覺得心裡酸酸的,白女士心裡最重要的位置不是她的了……
“媽,我看會兒電視啊,感受下現代化的生活方式,哎喲,您不知道我這幾個月每天吃飽了睡睡醒了吃,基本沒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