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的就往她手上看來,沒看出什麼,就又盯著她。
可祝青青自己心裡頭卻驚濤駭浪,臥槽居然感覺到力量了!這是BUG嗎?白天血族的GM不線上?可是老天爺你能不能告訴我怎麼利用BUG啊,咱玩遊戲辣麼多年從沒自己見過BUG,根本不會用!直接開戰嗎?親王在白天的實力是不是能把她一巴掌呼死?
祝青青可不敢賭,她默默的靠緊了門:“如果你真殺了他,那就真沒什麼好說的了。”說話間,她悄悄的感應著病房內的陰影,奈何雖然是急救室,並沒有窗戶,可本身白天陰影就淺淡,燈全開著,親王把控著一大部分,她能偷取的實在是少,她可以清楚的看到親王的黑暗詛咒在病人的頭部徘徊,只需要往太陽穴一次穿透,這人就可以停止治療了,她只能不動聲色的操控自己能操控的部分,小心翼翼的包圍過去,企圖保護傷員脆弱的部位,親王並沒有察覺。
“我以為經過這麼久,你應該明白自己該做什麼,至少該明白不能做什麼,親愛的,只要你想,我們什麼都能給你,除了那虛無縹緲的正義,你還有漫長的一生,你要保護的人說不定明天就死,你真的明白你在做什麼嗎?和他們為伍,你永遠無法融入,無論白天黑夜,能陪伴你的,只有無盡的孤獨,無盡的……孤獨……”親王一步步緩慢的走近,雙眼泛著微微的紅光盯著祝青青,她立刻明白了親王似乎在催眠她,因為她現在有種在水裡的感覺,悶頭悶腦的,暈眩感一波波襲來,她連忙收回力量,想阻擋這種精神的衝擊,這時,旁邊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祝青青我要不要幫你砸他一下。”
這聲音簡直霹靂一樣穿透了祝青青的腦殼,她恍惚的看過去,雨哥手裡拎著個塑膠袋老舊的皮包站在旁邊,另一隻手拿著幾張化驗報告,正用他那獨特的死魚宅男眼看著這邊,見兩人都沒什麼回應,他又問:“他在催眠你嗎,那要不我砸你一下。”
既然是問題能用上問號嗎少年!你語調這麼平實如何把妹啊你以為誰都喜歡油頭死魚眼無語氣宅男啊!祝青青擺脫了親王的盯視後雖然還是暈乎乎的,可卻好了很多,至少找到了自己的理智,她僥倖的呼了口氣,朝著親王道:“臺詞說完了嗎,只要你們犯罪,我就不跟你們玩,那麼簡單,什麼無盡的孤獨,說的好像你們販毒就不孤獨了似的。”
親王不再笑了,他陰沉沉的看了兩人一會兒,轉身走了。
祝青青拍拍雨哥的肩膀:“幹得好!”
“你知道為什麼你能擺脫催眠嗎?”雨哥問。
“難道不是因為你說話?”
“……那親王早死了八百年了。”
“……為毛?”
雨哥從衣領裡撈了撈,居然掏出一個十字架來,遞到祝青青面前:“看。”
“看你妹啊!”祝青青只感覺這十字架熱力四射,她剛才被燙的手還沒好全,這時候上手摸了摸,只感覺熱乎乎的,倒沒很殘忍的感覺,“你怎麼會帶這個?”
“戒血癮,蕭初生從教會寄來的,做過處理什麼的。”雨哥又放回去,“總之戴著,就好很多,一定程度上,可以少受點血族的影響……我估計你要是被控制了,我就沒辦法了。”
祝青青心塞,她現在被敵我雙方輪流攻擊和救援,第一次是同族,救她的是雨哥,第二次攻擊她的是人類,救她的是親王,接著攻擊她的是教廷,救她的輔導員,再後來教廷攻擊他,現在意圖不軌的是親王了,雨哥又救了她。
人人,妖妖,鬼鬼,愛誰誰,救誰誰,玩誰誰,逗誰誰,錯綜複雜,恩怨糾葛,麻痺,她就是漩渦中心!祝青青欲哭無淚。看到驅魔匠幾個驗了血匆匆走來,親王已走,他們表情很詭異:“他就這麼……走了?”
祝青青苦笑:“這事兒沒完……你們驗血怎麼樣?”
一提這個,幾個人都愁了:“只有一個人符合的,可能不夠,醫院的血庫居然也不夠,現在要到血液中心去調,但是太遠……”
這一串血血血聽得祝青青口水橫流,她抿了抿唇嚮往道:“啊,要是沒那麼多破事兒,現在我就在為考血液中心而奮鬥啊!”
“……”驅魔眾沒聽到狀,沒一會兒,就見一個眼生的同伴捂著手臂過來,大概出血較多的緣故,身上散發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兒,祝青青又要流口水了,她聞了一會兒,突然一怔,啪的拉過她身邊的一個一瘸一拐走過的病人,問:“先生獻點血好不好?”
這一下抓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祝青青一臉純真的看著那個無辜的路人,那個路人捂著手臂發著呆,下意識的問了句